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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获得了冠军,103:95,然而,比起冷冰冰的数字,更耐看的是两校的明星后卫牧绅一和藤真健司之间的较量、“湘南双雄”(不错就是彦一起了这个又土又俗又振聋发聩的名号)仙道彰和流川枫的表现,以及,流川枫的脸。
这两支常胜队伍已经培养起足够的默契,不管是友情还是敌意方面,在表面上看一团和气的颁奖之后,全国联赛终于结束了。新的传说诞生了,新的目标也确立了,胜负很快便被时光甩向身后,因为这折腾湘南篮球队许久的大事,对于每个队员而言,并不代表着一切的终结,反而,是新一轮繁忙开始的起点。
彼时,已经进入十二月。
圣诞节和新年的临近让整个校园充满了骚动不安的气氛,而同时,冬季偏低的温度极易让人的惰性以几何倍的速度增长。这一切合力导致学生们除学习以外的一切热情都异常高涨用田岗教授的话来讲,就是“全体学生的脑袋都进入了除了过节以外什么都不想的蠢货阶段”。
这个阶段,就是准备新年游园会的阶段!
一年一度由各院系挑大梁的新年游园会,是湘南大学的品牌活动,一般在圣诞节前后举行。由校学生会发起,各院系学生会承办,在游园会中获得支持最多、人气最旺的院系,可以在新一年获得一笔由校董事会颁出的活动拨款,相当不菲,足够让此院系学生活动在接下来一年中肥得流油、傲视群雄了。
而对于学生们来说,游园会的意义更是非比寻常
实验报告写的怎么样?
呵呵,大爷正在想招儿怎么在游园会上泡妹子呢!这可是除圣诞节空虚寂寞冷的最后机会!
那最近的课堂临测?
管他二十三十还是六十分!一年玩之计在十二月,大学生也是人!我们也有玩的权利!
我的意思是……额……二月就要年终考了……
那是二月的事好嘛!不要打扰本大爷的兴致好嘛!老子在画海报!
那……
你闭嘴!
就连曾经盛怒拒绝“料理厨房十八味”的鱼柱,都开始偷偷在宿舍演练拿手好菜了,各院系学生会,也纷纷开始策划展位布置和具体展示活动的安排,就在这个当儿,医学院学生会主席藤真同学遇上了一个棘手得要死的难题。
对于在今年的游园会中获胜这件事,医学院学生会中的诸位势在必得。在他们看来,这不仅是医学院一雪前耻的必须,也是老天垂怜的幸运。遥想当年(其实就是上一年啦),明明坐拥有着“湘南校草”之称的藤真健司,游园会上还是败给了生科的大一嫩豆腐仙道彰,那个笑嘻嘻一脸天真蠢萌样儿的狡猾家伙,乖巧可人地在游园会上穿了白大褂架了平光镜给大家讲细胞,竟然硬生生破解了“藤真学长教你织围巾”这种技术流。大过节的讲什么细胞啊!卖什么萌啊!那些围观的大冬天脑细胞都冻死了是么!实在叫人不爽!
“所以今年!学长,你一定一定一定要把流川枫给我们拉入伙!他想干什么随便他挑,我们全力配合!只要他在展位上一站,我们就成功了一大半!”
□□部长妹子就差站在桌上撸起袖子向上司陈情了,这阵势的确把藤真吓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否认部下们的眼光,拉流川出马,确实就是最有效的方法。更何况,按照流川目前的人气,如果医学院没能把他抬出来,学生会估计会被同行们鄙视死。
可是,拉动流川枫,谈何容易。
晚上,仙道彰在实验室里和学长交了班,背了包撤离。走到路口时,心念一转便向体育馆走去,顺道带了两罐热巧。
果然,还没走到门口,篮球在空旷空间中弹跳的声音就格外清晰地传了出来。
虽然嘴上不说,关于败给泽北荣治这件事,流川心里肯定动荡得很。能懂这傻小子心思、陪着他一起轴的,除了自己,还有谁呢。
仙道呼出口气,再次哀叹自己没救了,迈步走了进去。
果然,一进门,便看到流川正运球向着门这边的篮筐而来,不过看见了仙道,他立刻抓了球,停下了步子。
“……”
流川没说话,只是只是直愣愣杵在那儿,看着仙道。
你怎么来了。
仙道很快解读了他的眼神和肢体语言,他扬扬手中的热饮,走近前去:
“都快十点了,你不累篮球都要累瘪了,”他将那之前放在手中包覆的温暖铝罐在流川脸颊上轻轻一碰:“我来慰问深受打击的小学弟。”
流川随手一抛,将篮球扔进不远处的储物篮里。伸手拿过了饮料,就势在场地中坐了下来。
然后,躺了下来。
仙道低头看他,平铺成“大”字的流川,略显疲惫地伸手遮挡了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白得甚至在隐隐发光的小臂上有汗水流过的痕迹,小指关节处那里还有一块红肿。
“手怎么了?”
他下意识蹲下身,凑近去看。
突然出现的阴影遮挡了耀眼的灯光,流川放下了手臂。逆着光的仙道蹲在他身前,目光还来不及从他脸上撤开。
就这么直直地看进彼此的眼中。
流川没来由地心头一紧,先别开了视线,抬起手看了看。
“……磕了一下。”
身边的人站起身,走开了去。
流川偏过头去看,却见仙道向储物间那边走过去。来时背的单肩包被他随意扔在地上,厚厚的打印讲义冒出来一个角。
仙道很快去而复返,手上拎了球队的小药箱,他坐在流川旁边,拽了他一把让他起身:
“学医也不能这么托大的,我看都有炎症了,”仙道拉过他的手,抬起小指仔细瞧了瞧:
“有流过血,你没注意。”
仙道一手捉了他手腕,一手用镊子夹出碘伏棉球,刚要摁上去,突然抬头问:“你对碘不过敏吧?”
流川差点被噎到,还从没见过仙道这么唠唠叨叨婆婆妈妈,他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指头,将那团棉球按在了自己指节上,然后顺势把“伤手”抽了回来:
“小题大做。”
仙道眼睁睁看着流川的耳朵充了血,一路从耳背红到耳垂,不由失笑:
“流川医生,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让我过一把看诊的瘾还不行么。”
流川没理他,低头擦了两下,又躺倒回去,看了他一眼:
“你想当后勤?”
仙道把工具拾好放到一边,盘腿坐了,一手撑了下巴看他:
“嗯,我还蛮想当你后勤的,看你诸事亲力亲为,我最方便偷懒了。”
流川有点想踢他一脚的冲动。
“别躺这儿,地上凉。”仙道又弯腰去逗他,这次想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