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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你说你要考上b大,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忘了?”
顾煜不作声了。
严律站起来,淡淡地说道,“老师,我认为各个科代表可以将没有交作业的同学名字报给顾煜,由顾煜亲自去催这些同学交作业。”
沈廷乐本打算当一天的哑巴,听到这句话硬生生地把笔帽给咬出个牙印来,“卧槽!严律你够狠啊!老大亲自催作业,谁敢不交啊?”
全班同学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句话,想象了下顾煜像催保护一样,凶神恶煞地催他们交作业,脸刷一下就白了。
听到这句话,老高立刻领悟了严律话中的关键点,一下子从讲台底站了起来,腿也不软了,腰也不酸了,气神也回来了,脸上顿时笑开了朵花。
他连声说道,“可以可以!这个好这个好!”
沈廷乐见事情的发展开始不受控制,连忙‘哎’了一声,“高老师!你还没问顾煜同不同意呢?他还是班长呢!”
严律不动声色地用手指在课桌上清晰而有力地写了个‘b大’。
他轻声道,“顾煜,不要妄自菲薄,18班不是垃圾处理厂,而你,也不是永远的倒数第一。”
顾煜垂着眼睑,看着桌上那个虚无的‘b大’,仿佛看到了三年后的自己。
他和严律考上了b大,两人一起坐飞机去学校,在路上枕着对方的肩膀,明明没有什么好聊,却能一路拌嘴地从家门口说到校门口。
他们同念一个专业,两个人为了选同一个老师的课而读着秒抢课,这个大学霸甚至还因为无法和他一节课,不惜翘课来看他,还嘴硬地给自己找理由,说是要监督他学习。
可惜这一切暂时都是想象。
现在他终于能理解网上说的那句‘看到他时,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的意思,大抵就是像他这样,看到‘b大’,便能不自觉地描绘出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校园生活。
顾煜站起来,环视全班,郑重地说道,“高老师,你放心,我会好好当学习委员。”
沈廷乐呆若木鸡,手中八千多的派克钢笔‘啪’一声掉到地上,他哀嚎一声,“妈呀。”
这已经是他因为顾煜反差太大而摔断水的第四支笔了。
最后凌睿成为了体育委员,白正明领取了纪律委员一职,沈廷乐闲着无聊,便举手当了生活委员。
选科代表时,严律自己主动当了数学科代表,其他科的科代表因为无人想当,老高便强制性要求各科的班级第一当科代表,最后总算是选出六个科代表来。
老高折腾完选班委这件事后,也临近下课了。
和18班这群小兔崽子打交道,他觉得自己在以十倍速的速度加速苍老着。
他预计,一年内,他的发际线后退速度将会达到历史的巅峰值,甚至有可能退无可退。
最后,他决定利用剩下的十五分钟,再玩个激励大家好好学习的励志活动。
“同学们,你们有没有想过十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
沈廷乐立刻举手,他嬉皮笑脸地说道,“那时候我应该已经继承了我老爸的公司,过着没有作业也没有考试的幸福生活了。”
老高一怔,没有料到会有这种回答,他本打算给每个人发个信封,让大家在信封上写下自己对十年后的期待。
他请沈廷乐坐下后,面容沉肃下来,“我知道,我们班很多同学家世很好,也无所谓高考怎么样,因为以后即便不用工作,也不愁吃喝。”
“我无意夸大高考的作用,因为高考不是唯一证明自己的路,人的能力多方多面,用物化生语数英这六科的成绩去否定一个人,太过片面。”
18班听过太多这类苦口婆心的话,但再浓的鸡汤他们喝下去都无滋无味,已经麻木了。
然而老高的话锋突然冷冷地一转。
“我以前听说,18班有个别称叫做垃圾处理厂,理科班的垃圾学生最后都会进入这个班,我本不以为然,毕竟学生的过错,老师也要负一定的教育责任。”
“然而这几天观察下来,我才发现,垃圾处理厂这个别称并不夸张。”
其实老高不适合唱白脸,他长得本就温和,训斥起人来也是轻声细语的,就算严厉起来也没有多少威慑意味。
可他这回是真的动了怒。
“早自习时几乎没有人到,上课时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玩游戏,晚自习时教室更是空无一人!”
“我倒真希望,我们班能是个垃圾处理厂,垃圾处理厂至少能把无用的废物转化成有用的再生品,可是目前看来,我们班就只是个垃圾桶!”
老高愈发痛心疾首,甚至因为焦急而咳嗽起来,他咳嗽了好一阵,才慢慢缓过来。
“我想和你们打一个赌。”
一直沉默着的凌睿突然问道,“什么赌?”
他最厌恶别人叫18班是垃圾处理厂,当着他面这么说的人最后都被他揍进了医院。
“我要赌的是,在你们目前的成绩阶段,努力是有回报的,只是你们现在不努力而已!”
“怎么赌?”
“要跟我赌的同学,必须按时完成每天的作业,不能抄答案,要求的背诵等任务也得做到,我赌你们个人的成绩会因为努力至少上升50名,期限是一个学期。”
沈廷乐好奇心被勾起,他追问道,“如果名次没有上升50名怎么办?”
他这句话其实只是在开玩笑,再顺便试探下新班主任的底线在哪,却没想到老高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就买个垃圾桶,放在升旗台上,站在垃圾桶中大声念十遍【18班就是垃圾桶,怎么努力也没用】。”
凌睿点点头,“可以,够狠,那如果我们成绩上升了50名怎么办?”
“那我就站在升旗台上当众念检讨,为‘18班是垃圾桶’的言论道歉,并且挂出【18不是垃圾处理厂】的横幅。”
此话一出,讲台下那些或是嘲笑或是不屑的讨论声几乎全部消失了。
老师念检讨?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
沈廷乐生硬地笑了几声,想将场圆过去,“高老师,别这样,我们都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
老高打断了他的话,向来温和的人话语中透出分赌徒的狠劲来,“赌不赌?”
凌睿嗤笑一声,“为什么不赌?老师念检讨?一中成立以来就没有发生的事,我还真想看到。”
“好!”老高大声说道,“但是!这个赌约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来,如果有人在中途没有交作业或者没有完成背诵任务,不好意思,站在垃圾桶中大声念十遍【18班就是垃圾桶】的就是那个人了。”
说完,老高转头盯着凌睿,一字一顿地说道。
“怎么样?你还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