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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人,那人已然疼得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进屋吧。”
陈锋立刻随他进了屋内。
萧居瑁他们不便进入,就在院中坐下等着。
萧凡早就放下剑,乖乖来到萧居瑁面前行了一礼,目露惊喜,“侄儿见过皇叔。”
丁然在一旁瞧见,终于在心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萧居瑁将他扶起来,笑道:“小凡,最近读书练武如何?”
萧凡认真回答:“夫子教的我都能学会,就是武功没什么进步。”
萧居瑁弯起眸子,看向一边的丁然,问:“丁姑娘,你看小凡的资质如何?实话实说。”
丁然立即跪地,“皇上,民女以为,萧公子资质上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萧居瑁点点头,又问萧凡:“小凡,你愿不愿意拜师学武?”
萧凡睁大眼睛问:“皇叔,我要是拜了师,能不能打败那些坏人,给宏业哥报仇?”
萧居瑁默了默,而后道:“那要看你尽不尽力了。”
萧凡立刻给丁然磕了一个响头,“徒儿拜见师父!”
丁然忙将他扶起来。自己却仍旧跪在地上,给萧居瑁行了大礼,“民女叩谢陛下隆恩。”
如果没有皇帝松口,定国公即便再厉害,也无法左右她爹的命运。
萧居瑁让她起来,“丁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被困后院,从未放弃,此等风骨着实令朕感动非常,再者,你爹情有可原,且戴罪立功,本就不该死。”
丁然红了眼眶,连连谢恩。
这时候,陈锋从屋子里出来,见到萧居瑁就是一跪,“微臣御前失仪,请皇上降罪。”
萧居瑁笑眯眯道:“那朕就罚你现在与丁姑娘对战一场。”
一来,看看丁然的实际功力;二来,让萧凡真切感受一下真正的高手对战;三来嘛,他自有考量。
陈锋虽有些茫然,但还是听从吩咐,站起来打算离远些,就听萧居瑁道:“先等等,蒋凌如何了?”
“周神医说可以治,但不易治,等痊愈需要很长时间。”
萧居瑁颔首,故意问道:“听说你之前爱慕林静姝,是否有此事?”
“啊?”陈锋懵然,“微臣从未见过林家小姐,何来爱慕一说?”
萧居瑁皱了皱眉,“不是么?”他本来还以为陈锋心里想着一人,还招惹了另一个,如今看来居然是他猜错了?
“那巫珩被杀前夜,你何故在醉香居失意饮酒?”
陈锋虽不知萧居瑁到底是何心思,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那日在白龙寺,微臣曾言一故友被蔡立害死,微臣饮酒那日便是故友的忌日。”
萧居瑁这下完全弄明白了,敢情他一直想岔了。怪不得第一次问陈锋为何饮酒他不愿回答,原来是心中痛楚不愿道出,如今蔡立已死,他也算是了了心愿。
“咳,那你便与丁姑娘切磋一二吧。”
陈锋与丁然离萧居瑁他们远了些,未拿武器,只是拳脚之争。
陈锋在军中历练这么多年,深知如何用最巧的劲杀掉敌人,以便在战场上省力。
而丁然,被困后院多年,经沉石锤炼,身法极快,变幻莫测。
两人在技巧层面,旗鼓相当,但,丁然还是更胜一筹,胜在心思细腻,胜在冷静沉着。
陈锋上过无数战场,内心一直充满激情与热血,这样的人带兵打仗有利于鼓舞士气,但与人对战还是少了些谨慎沉稳。
而谋定后动,正是丁然这么多年沉淀下来的最大的优点。
“是陈某输了。”陈锋鞠躬行了一礼,倒也大方。
丁然回礼,“承让。”
萧居瑁接过镡时观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看向萧凡,问:“觉得怎么样?”
萧凡挠了挠头,“看不清,感觉好厉害。”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萧居瑁弯唇一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影,白皙如玉的面容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在发着光,“陈锋,你觉得丁姑娘如何?”
陈锋回道:“微臣心服口服,丁姑娘不愧是女中豪杰。”
“那朕问你,训练营的合格标准是什么?”
“只要能在微臣或刑将军手下过上二十招,便算合格。”虽说二十招不算多,但对那些四体不勤的人来说,还算有难度。
“其实,朕还有一个想法。”萧居瑁目光落在丁然身上,“训练营的新兵们或许会认为你们毕竟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让他们过上二十招是强人所难,那如果让他们在丁姑娘手下过二十招呢?连在姑娘家手中都过不了,哪还配做男人?他们估计会更加努力,你们觉得如何?”
陈锋拧了眉头,“丁姑娘毕竟是女儿家,不太合适吧?”
萧居瑁笑了笑,“朕记得,开国皇后斩杀敌首数以千计,是实打实的巾帼英雄,难道你就因为她是女子便觉得她不适合上战场?”
母妃亦是女中豪杰,本可快意一生,却被深宫禁锢了自由,他一直都觉得,如果给母妃一匹马,一把剑,她亦可挥舞出像开国皇后那般令人惊艳的英姿。
陈锋自知失言,忙补救道:“是臣愚钝,请陛下恕罪。”
萧居瑁摆摆手,“丁然,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虽然萧凡拜你为师,可你也不可能天天只陪着他,你若愿意,朕便让你去训练营当个女教头,领朝廷俸禄,如何?”
丁然自然惊喜至极,她也不愿成日被拘在府中,若是有件事情可以做,还能领朝廷俸禄,这实在是天下掉馅饼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拒绝?
“多谢皇上隆恩!”
“不过,萧凡要是教不好,你可是要担责的。”
“请皇上放心,民女定会悉心教他武功,以他的资质,定会进步神速!”
萧居瑁笑了笑,“还自称民女?”
丁然反应过来,“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萧居瑁满意地笑了,即便他明知此举会引发许多风波,可他还是决定做了。
这时,周硕忽然打开门,问陈锋:“这是你们训练营的兵吧?这段时间需要静养,这人要放在哪里?”
屋内蒋凌悲呼:“那我出训练营的日子岂不是遥遥无期了?”
陈锋神色不动,回周硕:“我将他放在我府上,您开个方子,我照着上头买。”
周硕从屋中取来准备好的药方,交给他,“这只是内服的,至于外用的,”他从一旁的柜子上取下一瓶药,“这是抹在伤处的,每日早晚两次即可,切记,不能乱动,也不能行房事。”
蒋凌无语,他都这样了,还怎么行房事?
周硕咳了一声,“承受也不行。”
这下轮到陈锋尴尬了,他再混账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那什么吧?
他将药方和药瓶一一好,道:“今日来得匆忙,诊金没带,等回府后,我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