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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的走向温洋。
“很多事情还需进一步确认。”宋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凝重,他伸手拉住殷锒戈的一条胳膊,低声道,“冷静点锒戈,他跟我们不一样,他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孩子。”
殷锒戈将宋佑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一点点的扯了下来,几步走到了温洋跟前。
温洋比殷锒戈矮了大半个头,颤颤巍巍的仰视每次都会让温洋胆战心惊,殷锒戈的五官再是如何无懈可击的英俊,在温洋眼里也只是张冷血怪物的脸。
“你胸口那道疤哪来的?”殷锒戈的目光毫无温度,连声音也像裹了冰霜一般。
在温洋的胸口和后背,各有一道伤疤,胸口正是胸腔的位置,而后背则是一道两只手掌长的疤痕,不过两道伤疤的颜色已十分粉淡,远看甚至难以察觉。
在第一次和温洋的时候,殷锒戈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没放在心上而已。
殷锒戈突然攥住温洋领口的衣服,将温洋的脸逼至眼底,一字一顿道,“到底哪来的?”
“是是小时候车祸留留下的。”温洋颤抖着嘴唇。
“车祸?”殷锒戈的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但声音却愈加阴沉,“是白琉艺告诉你的?”
温洋一愣,下意识问,“你认识我养母?”
殷锒戈盯着温洋,眼底瞬间充满血丝,太阳穴处鼓鼓跳动着,他只觉的身体里有股膨胀的热气几近爆炸!
咚的一声!殷锒戈一拳打在了温洋的脸上!毫无防备的温洋直接摔在了地上。
温洋差点昏死过去,他迷迷糊糊的想手撑着地站起身,小腹突受重踢,整个人顺着地面撞在了不远处的门上。
温洋咳出一大口血,他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嘴,一手捂着五脏痉挛的小腹,像只蜷缩的虾一般缩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睁眼望着前方,看到再次走向自己的殷锒戈时,因疼痛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只能断断续续传出额额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惊恐的乞求着什么。
殷锒戈拔出一把黑色的手枪对准了温洋的头。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温洋的瞳仁猛然缩,他颤抖着向墙边缩去,流着泪拼命的摇着头。
“别别杀我我我已经什么都听你的了别杀我”
就算曾无数次害怕殷锒戈会要了自己的命,也没有一次像此刻这样有着被死神逼到绝望的感觉。
他怕死,特别是在不想死的时候
再怎么懦弱无能,再怎么被人瞧不起,他也一直想努力且正很坚强的活着,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想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去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不明不白的在这里结束自己的一生
第四十五章暗幕(下)
高悬在头顶的枪口令温洋恐惧到了极点,蜷屈的身体不停颤抖着,温洋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锒戈。”宋佑向前一步,急切而又认真道,“你可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
殷锒戈呼吸絮乱,瞳孔不断的缩,用一种恨不得将温洋千刀万剐的目光瞪着温洋,声音暗哑道,“在温洋这件事上,我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个可能,当年害的温洋离世的凶手,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我他妈一个都不会放过!”
站在一旁的杨亦,望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温洋,默默扭过头,神色复杂。
手中的枪迟迟没有动静,殷锒戈像是陷入某种痛苦而又混乱的遐想中,脸色渐渐如裂开的寒冰一样缓缓失力。
他无法开出这枪,这就好像让他在无形中再害死一个“温洋”一样。
这个男人,暂时还不能死!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联系温洋的人!
他占用了温洋的心脏,剥夺了温洋的生命,怎么能让他这么痛快的解放!
在众人紧张的视线下,殷锒戈缓缓放下了手,他望着地上脸色惨白的温洋,湿润的眼睫微微颤抖着,正咬着嘴唇努力咽下哽咽的声音。
殷锒戈转过身,神色已不如刚才那般狰狞,从容不迫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淡淡道,“小杨,送他去医院。”
杨亦道了声是,快速走到温洋跟前,在吴的帮助下将地上还未从痛苦中缓和过来的温洋放在了自己背上。
杨亦背着温洋离开了包厢,宋佑的目光一直随着杨怡和温洋离去,最后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
殷锒戈没有再说话,连喝了桌上的两杯酒,最后一只酒杯突然被他猛的摔在了地上。
玻璃杯炸裂的响声惊住了包厢里的所有人,殷锒戈面色诡异,他起身拾起沙发上外套,目不斜视的出了包厢。
“小吴你跟过去。”宋佑对吴道,“你殷哥情绪不稳定,你给他开车时别说多少废话。”
吴点点头,快速出了包厢。
严墨见宋佑脸色复杂像有心事,于是问道,“从刚才你脸色就不对,怎么了?”
宋佑似乎也不太肯定,有些犹豫道,“我觉得小杨有问题。”
“杨亦?”严墨脸色骤然冷肃起来,“有什么问题?”
“他刚才说话时的眼神动作不对劲,我总觉的他在撒谎。”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会不会想多了,小杨他跟着锒戈做事很多年,锒戈也十分信任他,小杨他怎么可能对锒戈撒谎。”
宋佑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我相信我的推断,我得让吴调查一下。”
宋佑说的如此肯定,严墨也不敢松懈,毕竟宋佑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在医院拍了片买了药,医生建议温洋留院观察两天,温洋答应了。
除了脸颊青肿的难看,以及腹部稍稍活动还是很痛外,没伤及五脏,也没有折根骨头,温洋觉得自己简直命大。
杨亦安顿好温洋后便准备离开医院,临走前问温洋还需要什么。
“你能告诉我你们口中的那个‘温洋’是谁吗?”病床上的温洋吃力的拽住杨亦的衣服,恳求道,“让我知道为什么殷锒戈恨不得杀了我?”
“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或许你会更寝食难安。”
温洋神色哀伤,“起码哪天我被殷锒戈打死了,也能死个明白。”
杨亦犹豫了几秒,终于开口道,“殷哥可曾跟你提过十一年前救过他的一个男孩。”
温洋一愣,瞬间想起了当初殷锒戈讲述给自己听的那个故事,那个时候殷锒戈错把自己当成了十一年前那个男孩,后来应该是调查清自己不是,所以在突然对自己冷漠起来。
莫非十一年前救殷锒戈的男孩就是他们口中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