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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懵然的眨了下眼睛,歪头思考了一会儿,显然无法想象殷河嘴里所说的“罪”到底指什么,“我现在四肢健全,养父母都在,在大哥的帮助下,我的生活也比以前好多了,所以我想就算我和大哥以前有过什么过节,那一定也不算什么,比起大哥替我治好眼睛,什么仇都不会让我恢复记忆后记恨大哥的。”
殷河眼底的笑容很浅,浮起的嘴角很难得的流露出心里的满意,他微微点头,“那如你所愿,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医院咨询自己的病情”
在温洋的眼中,殷河虽然看起来高深莫测,冷漠的难以靠近,但其实他是个很容易沟通的男人,他对非敌人,一点都不苛刻,反而能在不禁意间流露出一种独属于他的优柔。
就像是被一股寒霜包裹的暖流
温洋准备离开,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刚拉开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犹豫了几秒转身问殷河,“大哥,我和殷锒戈以前真的真的是恋人?”
“是。”
温洋一惊,迅速道,“那我以前不会还喜欢他吧?”
“大概。”
温洋此时惊讶的是,他和殷锒戈之间的关系,居然得到了殷河亲口确认这本不应该,殷河恨殷锒戈,他应该不希望自己和殷锒戈再有情感上的纠葛温洋没有继续问下去,离开殷河的公司后,司机将其送到庄园。
一路上温洋都在纠结,到了庄园的铁门前,温洋没有下车,又命令司机将其直接到那家关着殷锒戈的赌场。
自己离开那么久那个男人
会不会已经差不多废了
殷河看着手机上,那串陌生的来电号码,不悦的皱着眉。
他知道这通电话会是谁,他之前拉黑了几个,可那个男人依旧不断换着号码打进来。
殷河接通电话,杨亦愤怒但极力压抑的声音气势汹汹的传来。
“你他妈答应我不会对殷哥下手的!!”
殷河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慢条斯理的翻着桌上的文件,平静道,“话不说明白,我无法回应。”
“你装什么傻!”杨亦气息十分絮乱,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着,“这个城市,只有你恨不得置殷哥于死地,殷河殷哥在哪?你已经得到殷哥最爱的人了,所以”
“殷锒戈不在我这里。”殷河淡淡的打断,“如果你有证据,就直接带警方过来。”
“殷河你”
“我没有时间和力再应付你,殷锒戈失踪这件事,我会替你们瞒着,也算是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帮我做事。”
“你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杨亦气的低吼。
殷河轻轻笑道,“只怪你分位太低,没资格跟我做公平交易。”
不等杨亦开口,殷河便挂了电话。
将殷锒戈囚禁到死,已经是他对这份所谓的“兄弟之情”特别照顾了。
成骋见杨亦从赌场里出来,脸色极为难看,他连忙将车开过马路,来到杨亦跟前,伸手为其推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再说。”成骋迅速道。
杨亦上车后,垂着头,双手抓着头发,看上去情绪很不稳定。
成骋看了眼被杨亦紧攥在手里的手机,猜到杨亦可能是和谁刚打过电话,但也没有深想,车启动后,便问杨亦在赌场里有什么发现。
杨亦摇了摇头,随之仰靠在座椅上,目光黯淡的看着车顶,“我对不起殷哥”
“这事要怪也怪我。”成骋道,“事发时在场的是我不是你,如果殷哥出了什么事,我”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人的时候。”杨亦打断成骋,“我准备跟踪殷河和温洋,我相信殷哥失踪一定和殷河有关,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他们,一定能发现线索。”
“那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殷哥在殷河手里,宋佑他也只是怀疑,还没找到什么直接证据。”
杨亦转头看着窗外,“是直觉。”
第一百二十章快了!
宋佑在殷锒戈失踪一星期后,就私约了甸国一政府机关的高层,两人在包厢内聊了半天,离开酒店的时候,恰好与刚进酒店大厅的温洋和殷河遇见。
温洋站在殷河身旁,感受到宋佑的注视,只牵动嘴角客套般的笑了笑,然后便迅速撇过头。
关于殷锒戈的事,宋佑找过温洋不止一次,虽然温洋每次都回答的一样,但宋佑却能从温洋刻意躲避自己的目光中,读到温洋的心虚。
至于心虚什么宋佑心里已渐渐有了眉目。
和宋佑站在一起的男人,殷河一眼便认出是政府机关要员。
几句不冷不热的客套话说完,两拨人便擦肩而过,温洋走出不远,转头看了看宋佑,恰好此时宋佑也转头看向他。
温洋连忙转过头,紧跟着殷河进了包厢。
“手术准备在什么时候?”
包厢内,正在用晚餐的殷河淡淡的问道。
“安排在三天后。”
“嗯。”殷河头也没抬,依旧不冷不热道,“那天我推掉安排来陪你。”
温洋心里一热,默默的点点头。
“你牙怎么样了?”殷河又问,因为前几天温洋牙疼的整晚难眠,陪殷河吃饭时也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没事了,已经找牙医补好了。”温洋捏着嘴角,露出最里面一排雪白的牙齿,笑着含糊道,“一点都不疼了。”
殷河看着温洋单纯的笑脸,脸上也渐渐浮起笑容,轻声道,“快吃吧。”
用完晚餐,殷河接了个电话,便对温洋称有要事需要处理,然后留下温洋让司机送回去,自己坐另一辆车离开了酒店。
温洋并没有回去,而是命司机开车去附近的药房,从药房里买了一袋子药用品出来,然后直接去了那家赌场。
进了赌场,温洋便提着药直奔关着殷锒戈的地下室。
如温洋所想的那样,殷锒戈的伤势比之前更加严重,他还坐在那张座椅上,但看上去几乎已经没什么意识了,的上半身几乎看不到完整的皮肤,脸上的鲜血也顺着他的下颚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如果不是有手脚上绳子的束缚,恐怕人已经从椅子上倒下来了。
“有必要这样吗?”温洋转身对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怒吼道,“我大哥可没打算要他的命。”
站在门口的男人面无表情,“温先生放心,我们下手有分寸,他只是疼晕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
“其实以这个男人身体的承受力,温先生不需要每天都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