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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的孩子,可俩人都是心宽的,并未把对女儿的埋怨转嫁到孙女身上,反而是尽心尽力的扶养着小姜瑜长大成人。
在姜瑜六岁那年,姜老爹捡了个孩子回来,这孩子也正是后来姜瑜的夫婿牧平远。
牧平远是隔壁牧家村的人家,小儿瘦弱,眉目倒是生的特别致,又会念书,可惜父母走了后,哥哥娶了个恶嫂嫂,苛刻对待不说,甚至起了坏心思,想将牧平远送到牧家村村长的二儿子家床上,卖个价钱以贴补家用。
牧家村的村长二儿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喜欢豢养亵玩年幼男童,这事儿连附近几个村庄的人都知晓,那可是越过了座山又跨过了座山的恶名远播。
牧平远得知自家嫂嫂的恶毒计谋后,明白家里是待不下去了,谁让他有个懦弱无能,妻管严的哥哥,便趁着有日夜黑风高,独自离了家,没想到途经姜家村的时候,实在累的不行,一个不注意便给晕倒在了姜老爹的农田里,最后,被心善的姜老爹给捡了回家。
牧平远这人不单模样生的好,读书读得好,那口才才真正是一流的,也不过七岁大的孩子,不三言两语,就将自身经历全盘托出,甚至加油添醋了几分,让姜老爹和姜老娘心软的一塌糊涂,将他给留了下来,不但养着他还供他念书,而他也不过花了点心思,就将那时候年纪还小的姜瑜给哄得服服贴贴,直嚷嚷着非他不嫁。
后来,牧平远在十九岁那年在姜家村人的见证下娶了十五岁的姜瑜。
婚后夫妻俩也蜜里调油了好一阵子,虽然姜瑜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但牧平远偶尔也会教姜瑜识点字儿,念点词儿,温香软玉在旁,也颇有几分红袖添香的雅兴。
直到姜瑜十七岁那年,姜老爹和姜老娘相继离开,牧平远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心栽在了学问里边,无奈之下,姜瑜只好亲自下田做活儿,本来也是水灵灵的美姑娘,不过几年的时间,却像老了十来岁似的。
姜瑜人虽单纯,但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夫婿眼中日渐加深的轻蔑与厌烦,可她始终是相信牧平远的,相信到,知道自己有孕后,刚中了乡试的牧平远仍坚持上京赶考,便把自己手边仅有的积蓄全交给了他。
然后,再无然后。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02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02
02
怀里的胖娃娃难受的动了下。
姜瑜知道这趟路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很是辛苦。
“阿宝,起来。”说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
“唔。”怀里的小男孩踢了下小腿,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娘?”
“这路不平,睡了也叫人不安稳。”握住阿宝揉着眼的小手,姜瑜柔声道。“晚会儿就到客栈了,那时候再睡吧。”
“嗯,听娘亲的。”阿宝乖巧道,小嘴却是噘了起来。“可我好困啊娘亲。”
“乖,再忍忍吧。”
姜瑜说着,掀起车帘。
外头残阳菊红似火,天边薄云缠卷,暮色如烟似雾,不知怎地,姜瑜心下不安,眼皮子抖动,正欲回视线,外头惊马声起,还来不及理清发生了什么事儿,一个人影已是窜入了车内,霎时间,鲜血味扑鼻而来。
阿宝被这突如其来冒出的男人给吓得嚎啕大哭。
外头车夫却好似不知其事一般,道。“适才有只狐狸突然冲了过去惊到了马儿,夫人与公子可还好?”
姜瑜尚且因这变故而目瞪口呆,此时才回过神来。
定了定,一面小心翼翼揽着阿宝往角落靠去,一面回道。“无事,只是劳烦车夫再快些可好?我儿怕是有些暑热。”
“那没问题,只是夫人和小公子可要坐稳些。”
“劳烦您了。”
“娘……好可……”被姜瑜捂住嘴的阿宝,泪眼汪汪,不明所以,眼里的恐惧却是不曾有半分减少。
“阿宝乖,别哭了。”姜瑜的声音很轻,也很低。“没事的,阿宝现在还在梦里呢,把眼睛闭上,等会儿睡醒就没事了,嗯?”
“阿宝最是听话了,乖,快快睡,等到了客栈娘再叫你。”
一面哄着阿宝,一面拍着他的背,小孩原本就昏昏欲睡,此时听了娘的话,倒是真的闭起眼睛,安静了下来。
姜瑜的声音温柔的似滴水,落在那卧倒在车板上头的男人耳里,身子微微动了下。
确定怀里的阿宝沉沉睡去后,姜瑜重新将注意力转向倒在地板上头,用黑布遮去了大半面容,只余一双微闭的双眼和紧皱的双眉在外头的男人。
这是……她的攻略对象?
将阿宝放到铺了软垫的摇篮里头,姜瑜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素手正要触碰到男人时,男人锐利的双眸却是陡然睁了开来。
眼神炯炯,又哪里像是深受重伤的模样?
“这位……”一阵惊吓后,姜瑜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问了个不着调的问题。“大侠可还醒着?”
“废……话……”男人说话时,就会扯动胸前至肩颈的刀伤,饶是他一向自许耐力过人,也不由得疼的龇牙咧嘴。
“那……大侠是否下……”眼刀飞来,姜瑜识相的闭上嘴。
“要不,我先帮您包扎一下?”
“你……会包扎?”
原本是不会的,可独自带孩子成长的这几年来,姜瑜可以说什么不会的都学会了。
一个丈夫没有归家,独自守着孩子的女人,在农村里的生活,不可谓不辛苦,也幸好姜家村的人都是看着姜瑜长大的,骂也是骂上京赶考后就不知所踪的牧平远居多,对她还是多有照顾。
“是,略为会些。”
男人沉默片刻。“来吧。”
姜瑜点点头。
她将四周看了遍,唯一可以拿来做包扎用的,似乎也只有拿来包盘缠的那块布料,虽说财不露白,但从那男人虽是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仍处变不惊的气度看来,该是不会予她争这些许钱财的才是。
姜瑜下了决定,正要将布包解开,突然,外头的车夫丢了袋东西进来。
姜瑜拧眉,伸手拿过布袋拆开,里头却恰好有一匹干净的细布,还有一罐该是疗伤用的药品。
姜瑜心一沉,警界的眼神看着车外。
“那是我的人。”姜瑜倏然回头,就见男人眼神闭起,靠在车板边,脸色苍白,额上有颗颗冷汗冒出。“你……咳、咳咳,不用担心。”
姜瑜闻言,咬住下唇,直到感觉舌尖尝到一丝甜腻的血腥味儿,才紧了紧手里的药罐子。
面色平静。
将男人的伤口处理好没多久,马车便驶到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