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选秀
“这是你迟早要经历的事情，只是这第一次就遇上这么个老女人，你可千万不要有阴影才好。”沈心一本正经地对着昏迷的龙零念叨道，龙一龙二见识到沈心的强大，心中暗道主子快来管管你家的皇后。
“娘娘，林贵妃要如何处置？”听风比较关心的是怎么处置林贵妃。
“将这封书信给皇上送去。”沈心认为这件事情很有必要告诉秦岙一声，毕竟他也是受害者，头上一片绿草幽幽。
当远在寒风关的秦岙心情激动地拆开所谓的家书的时候差点吐了口血。龙一龙二来信说心儿早就知道他来了军营，他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来了一封家书，可里面就几个大字“君被戴了绿帽，请珍重。”
秦岙差点提刀回了京都，到底是哪个人敢觊觎他的心儿。“刷刷刷……”秦岙大气地回笔写到‘若是有人敢挖朕墙角，朕就让人卸了他的撬。若是心儿想要红杏出墙，朕就让人炸了这堵墙。’
等到秦岙将家书寄走后半刻钟左右的时间龙一就来了信禀报朝廷与后宫的动态，当看到林贵妃设计与龙零睡到了一处后秦岙才知道自己理解错误了，可是那封家书已经寄出去了。
半个月后沈心收到秦岙的书信笑得乐不可支，没想到这个人吃起醋来还蛮可爱的。可是他真的理解错了喂，她才没有想红杏出墙，她只是提醒他有个心理准备。因为她知道龙一与龙二定会将京都的境况告诉他的，没想到这急性子片刻都等不及就寄了家书回来。
“小姐，看您那一脸荡漾的模样，定是皇上在信里说了什么相思的话吧？”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青絮还是喜欢称沈心为小姐，看着自家小姐开心，青絮也跟着乐呵。
“你这小浪蹄子，净瞎说。”沈心忽然觉得这句戏文里停来的话很适合这个时候说，她的确是被秦岙这明晃晃的醋意给欢喜到了嘛。一个男人赤裸裸地表达自己的醋意，就证明他是真的在乎你。
“小姐，要青絮给您磨墨给皇上回信吗？”
“不用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他分心的好。”沈心对自己的感情很有自控力，就算是心中想念秦岙她也不会像一般小女生一样写信诉衷肠。反正龙一龙二也会将发生的事情写信告诉他，她要做的是专心地等他回来。
新的法令初见成效，龙零也在有了上一次林贵妃的教训后一下朝就马不停蹄地往琴凤殿赶。主子这次没有追究他，可不代表下一次还会放过他，女人是老虎，须避之。
“娘娘，明日就是各地的秀女都到齐完备的日子了。您也需要从这些秀女中选几个留牌子。”十年一次的选秀大典，除了皇上需要到之外，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也需要一同去。
皇上留三十人的牌子，皇后留二十人的牌子，贵妃则留十人的牌子，再从剩余的秀女中选出八人留作候补。
“这一届的秀女统共有多少人？”
“娘娘，除了在路上病死的，被土匪杀害的，自缢的，逃跑的，剩余的总共是七百八十五人。”听风拿着手中的花名册，划入那些已经不在了，还有七百多人。
“那么多人，其他的都原路送回吗？”沈心感慨，七百多人进宫就留下六十八人，这概率实在是……
“剩余的各宫娘娘若是看得上的话就可以留作宫女，其他的则送出宫去。若是家里人还要的话就领回去，不要的话就卖到勾栏瓦肆中去。”虽说无情，可秀女进宫之前是给了她们父母银钱的，这般处置也已经延续上百年了。
秀女中除了少数是官家女儿，多数的都是贫苦人家的女儿。贫穷人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恰好有个漂亮的女儿又到适龄的年纪，将女儿送去当秀女得到的银钱都够穷苦人家生活半辈子的了。
沈心此时才终于知道为何每次那么多秀女进宫可还要十年举办一次选秀大典了。感情人家每次选进宫的就那么几十人，另外几百人中恐怕多数难逃被卖到各地青楼的命运。十年是为了让贫苦人家有个缓冲，毕竟十年之后十年之前还年幼的女孩已经长大了。
这样的选秀虽然无情，可毕竟是钱货两讫，说哪方不对都是错的。唯一可怜的就是那些未能留在宫中又被家人抛弃的女孩了。
沈心的心情有些沉重，这就像是另类的生物链，若是她动了恻隐之心破坏其中的任何一环都会导致整个生物链的崩溃，也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娘娘，这不是您的错，谁都没有错，老百姓也是太穷了。”青絮能够明白沈心的感受，即使她的身份是婢女，可却比这些穷苦人家的女孩好太多了。
翌日，沈心与龙零一前一后到了举行选秀大典的秀安宫。林贵妃早就到了，她一看见龙零就眼睛一亮就要坐到他的身旁。龙零一猜到林贵妃的用意就迅速抢坐了沈心的位置，沈心无奈只好就着中间的位子坐下了。
沈心全程都能够感受到林贵妃对她投来的仇视的目光，沈心风雨不动安如山，津津有味地看着下面秀女的才艺展示。
沈心对这些舞文弄墨的表演不太感兴趣，所以也没太在意她们的表演就给二十个人留了牌。她留了牌的都是些寒门的女子，而且都是心情敦厚的，后宫若是再来一批勾心斗角的，她可没有心思与她们斗。
忽然，沈心在秀女堆里看到了两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沈燕和沈荷。沈燕依旧和记忆中一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与她相比不施粉黛的沈荷也犹如清水芙蓉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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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沈荷果然厉害，就连林贵妃这样挑剔的人都一脸平和地就留了她的牌子。林贵妃善妒，估计是沈荷的美毫无攻击性她才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