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双重人格
“剩子你们这些天杀的快放开我家剩子，什么话好好说，剩子啊”沈心秦岙还有禹福去刘大娘家的时候看到了好几个大汉将剩子给压在了地上，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的是孙大娘。
“孙大娘，你孙子欠我们赌坊五千两银子没还，前些日子你们村的路被堵住了，我们已经宽限了很多时日了，今日必须得把赌债还清了，否则就拿他的命来还。”开口的是一个络腮胡的面目凶狠的中年男人，他手中拎着一把滴着血的斧子。
“你们和孙大娘说说上一个欠债不还的如何了！”中年男人将手中的斧子一挥手斧子就深深陷进一边的木桩里，剩子被这么一威慑就再也不敢挣扎了，他如同一滩软泥瘫软着。
“孙大娘，就是用的这把斧子要了那个人的命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剩子，今天你再不还钱，就和这木桩一样的下场。”那个下属刚说完话，木桩就彻底裂开成了两半。
“剩子，你怎么会欠下那么多钱？五千两，你怎么欠下的？”孙大娘心中也害怕那锋利的斧子，但是一听剩子竟然欠了赌坊整整五千两，这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的，就希望是赌坊的人胡说八道。
“祖母，救救我，你可只有我一个孙子，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剩子被吓得已经失禁了，屎尿味刺鼻得很。他做梦都想不到赌坊的人会找到村子里来，五千两就是杀了他也没有啊，但是他不想死，他还没有娶媳妇儿还没有尝过个中滋味，他不想死啊。
“你个不孝子，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你还赌债？我所有的钱都被你花了，我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剩子没有否认，孙大娘面色顷刻间变得死灰，她一个老太婆，所有的银钱都拿去县里买了院子准备以后搬到县里去住，怎么还有多余的呢？
“祖母，你昨天不是还给了我碎银子吗？我知道你不会把全部给我的，你那里肯定还有的，你快把银子都交出来吧！我可是你唯一的孙子，是将来会给你养老的，你快把银子给他们。”剩子想起来昨夜孙大娘给他银子的事情，他的祖母他最了解，抠搜着呢，还不知道背着他帮了多少私房钱呢。老不死的，自己可是她唯一的孙子，她必须给自己还了这钱。
“剩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短短的时间里孙大娘已经将利害关系给想清楚了，自己如果拿出银子来这些凶神恶煞的肯定会以为自己有很多钱的，到时候他们缠上自己就惨了。她这些年没有亏待过剩子半分，他现在欠下五千两，将来指不定欠下几万几十万两呢，自己这个做祖母的已经够厚道的了，绝对不能被他拖累了。
孙大娘索性破罐子破摔两腿一趴就坐到地上开始哭穷了，她盘算着自己已经瞒着剩子在县城里买了院子，自己一个人过总比和一个无底洞一起过更加安全，她当下决定不再管剩子了。
“大爷，你向她要钱，别说是五千了，就是五万五十万她都可以给你。”孙大娘正想说不认剩子这个孙子的时候余光瞄到了一旁看热闹的沈心和秦岙。
“孙大娘，我和你无亲无故的，为何要让他们向我要钱？”吃瓜群众中的沈心莫名被孙大娘手指指到，她一脸无辜，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路过打个酱油而已，剩子欠了赌坊的钱为什么要找她要，这是哪家的道理？
“你可以出钱给刘嫂家买肉，还出钱给禹福去私塾念书，我也是村里人，你给我家剩子还个钱和给刘嫂家钱有什么两样？”孙大娘理直气壮地说道，昨天自己明明听到心儿姑娘给刘嫂还有禹福安排好一切了，自己就住在刘嫂家隔壁，心儿姑娘应该一视同仁也帮帮她家里如今的困难才是。
“……”沈心懒得说话了，这孙大娘的逻辑简直不要太强大了，合着自己给刘大娘家里钱就必须也给其他家吗？给不给都是自己的钱，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利决定她怎么做的？厚颜无耻也不过如此了，听她那意思自己不帮剩子还赌债还不厚道了？
秦岙嘴巴微张，大概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极品，沈心用眼神示意他不必大惊小怪。不过不要脸的人多了，能够不要脸成这么清新脱俗的还真是少见。
不对，沈心凝眉，自己告诉刘大娘关于私塾的事情还有给银钱都是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的，孙大娘是如何知道的？沈心埋头思考片刻，难道说自己和刘大娘说话那个时候听到的动静不是猫咪发出的，而是孙大娘在偷听？
这么说来孙大娘的确很可疑，禹福说过昨夜刘大娘去了孙大娘家里回来后脸上就不很高兴，加上剩子刚才说的昨夜孙大娘给了她碎银子，自己昨天刚给了刘大娘一些银子，就那么巧孙大娘也刚好有银子给剩子？
“她和你家没关系，今日你要么还钱，要么用命来还，自己选一个吧！”那个中年男人听沈心的语气好像与孙大娘也并非很熟稔，他重新拿起斧头威慑孙大娘，斧头上的血已经不滴了，可看着却更加渗人了。
“凌总管，你向我祖母要，她可有钱了，前几日她才收了佃户的银钱。”凌总管便是那个中年男人，剩子生怕会用手里的斧子结束了他的性命。他爹娘死的早，祖父去世的时候将家里的良田全交给祖母打理了，祖母一定有银钱可以帮保住自己的小命的。
“原来如此，看不出来剩子公子还是地主家的孙子，那还不快把银钱还给赌坊？”在剩子以为凌总管要和自己好好说话的时候冷不丁地剩子的一个小拇指就被凌总管手中的斧子给斩断了。
剩子捂着自己不断出血的小拇指随地打滚，十指连心，剩子的叫声极为凄惨。沈心早在预料到凌总管要动手的时候就用手捂住了禹福的眼睛，孩子不该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如果和自己一样被刺激出双重人格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