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族长，我真的是凶手，求求你放过我二哥吧，他是无辜的。”男人懊恼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刚才以为族长真的要伤害芽儿，没想到中计了。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二哥出事的，他一定要救二哥。
“你不必多说，你二哥杀害了那么多人，我作为青衣族的族长，我必须给族人一个交代。”沈心不会错杀，但也绝对不会放过凶手。
“族长，不好了，张屠夫被人救走了，我们的人受伤了，血流不止。”正在这时有士兵禀报张屠夫被人给救走了，沈心连忙去大牢看果然就看到关押张屠夫的牢房空无一人，牢房里的守卫倒在地上十分虚弱。郎中给那些守卫止血，可一点用都没有，明明不应该是什么重伤，可是却是怎么也止不住血。
一见这情形沈心就立刻想起了之前红袍人身边的黑衣人，只有那些黑衣人的武器可以造成这样的伤口。这样的伤口已经不能当做是普通的伤口了，她至今也没有研究出来伤口这样的伤口要怎么治好。她和秦岙之前受伤都是莫名其妙的伤口就自己好了，对此她也无能为力。
“先让他们都回家休息着吧。”实在不行只能准备后事了，沈心的心情莫名的开始沉重，有红袍人在的一天日子就不安稳，没想到她连这件事情也参与其中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老实回答我的所有问题，否则就算是我不杀了你二哥，他最后还是被其他人杀死。”沈心已经无比肯定眼前的男人就是之前被向巡抓住的那个张屠夫了。
“族长，小人叫张盛，在家里排行老三，是私塾先生。我大哥叫张成，是个屠夫，也就是芽儿的父亲。我二哥叫张荣，是跑镖的。”一听到自己二哥被人劫走了而且很有可能会有危险，张盛不敢再有隐瞒，二哥所做的一切虽然不对，可全是为了芽儿。
“张成不是带着重病的女儿一同葬身火海了，是张荣把芽儿救出来的？”沈心对张盛的话并不怀疑，他们抓的那个张屠夫的确会武功还会自动解穴的法子，张荣是跑镖的，也算是江湖中人。
“二哥武功高强，可惜只来得及救出芽儿，大哥永远离开了。有些事情我想与族长一人说，可否？”张盛看了几眼芽儿，有些事情芽儿还太小，不该让她知道。
“好，你随我来。”沈心答应了张盛的请求和他去了另一间房间，“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们张家有三兄弟，但是只有大哥一人有生育的能力，所以我与二哥也从来都是把芽儿当做亲生女儿对待的。芽儿被检查出来得了痨病后我们三兄弟将这些年的积蓄都花完了可也治不好芽儿，后来来了一个红袍人，他说只要剖开快要临盆的妇人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够了十五个孩子就可以帮助我们治好芽儿。”把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说的确很不好意思，可张盛顾不了那么多了。
“大哥觉得这样做是有违天理的，他不想再连累我和二哥就放了把火想把自己和芽儿一起烧死。二哥将芽儿救出来了，我们兄弟二人对芽儿更加疼爱。我们试了很多方法，可芽儿的病却越来越严重了，最后二哥就选择了听从红袍人的吩咐，一来是的时候吃了她给的药芽儿身体恢复了许多，可是这几天又不行了，二哥只好再次作案，希望能够尽快集齐十五个孩子。”张盛继续说着，双眼通红。
“现在还差几个孩子？”沈心终于知道张荣如此泯灭人性的做法是为何了，就算这种法子真的可以治好芽儿的病也是自私的，更何况她从来没听说过还能够这样治病的。芽儿已经病入膏肓，现在不过是拖着病体苟延残喘罢了。
“只差一个了，二哥做梦都想不到族长为了抓他会亲自做诱饵，也想不到族长根本没有怀孕。”张盛只能感慨造化弄人，芽儿那么乖巧的孩子，上天对她却如此不公。
“为何选择青衣族？”沈心郁闷，孕妇那么多，为何单单选择杀害青衣族的孕妇呢？
“芽儿不肯离开青衣族，她说她要永远陪着大哥。”张盛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沈心，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二哥也是为了芽儿，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给那些无辜的人偿命，就让他来吧。
“你死了谁照顾芽儿？”沈心一脚踢开张盛手上的匕首，死何其容易，但是张盛这样死毫无意义，因为凶手是张荣，最后应该被正法的也只能是张荣。
“族长，我二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我和我二哥长的一样，杀我和杀他一样的。”张盛还想要最后求沈心放过张荣，他们兄弟三人生的一模一样，族长杀了他也可以对族人交代的。
“现在你二哥被人劫走了，你好好照顾芽儿，她没有多少时日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二哥杀了那么多人，她们也是有亲人的，他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那些孩子在哪里？”孩子还活着也算是个好消息，必须尽快找到那些孩子。
“我知道他们在哪，那些孩子全部被二哥藏在城里的尼姑庵了。”听到芽儿没有多少时日了，张盛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得了痨病根本就不可能治好，他根本就不相信用什么十五个孩子可以治好芽儿病的事情。
“多谢你，我会给芽儿开几服药，尽量让她多活些时日。”沈心连忙让向巡带兵去找那些孩子，希望还来得及。
“族长，我还有多少时间？请族长不要骗我，告诉我实话。”再次见到沈心的时候芽儿异常冷静地问沈心，就好像她问的问题答案无关自己一般冷静。
“芽儿，你……”张盛不敢相信地看着如此冷静的芽儿，这孩子她知道自己的病了？他们一直都是瞒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