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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眼神,不知道自己的眼底有多么痴迷,多少情绪压在瞳孔中,酝酿着星河万盏的灯辉盛火。
封皓然笑了,对汪熹伸出了双手:“来吧主人,来抱抱。”
汪熹挑唇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暴虐和困躁的情绪被他的小奴隶一扫而空。汪熹主动将他勾进了自己怀里,右手狠狠捏着对方的后颈。封皓然感到一丝疼痛,他呜咽一声,撞进主人的胸膛里。汪熹小心地扶住了他的左手。假如我有尾巴的话,封皓然想,也许快要摇断了。他乖乖蜷缩在对方的怀抱里,闻着主人身上海洋气息的香水味,混合着些灰尘、硝烟和医院残留的消毒液的味道。
喜欢他。
两个人慢慢倒在沙发上,叠在一起。大落地窗外,天光渐明,别墅外面的迎宾道上,路灯渐次熄灭,行人车笛声渐次嘈杂。
封皓然在主人浅浅的亲吻中,任由身体的情潮慢慢退下。
“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快睡着时,他听到汪熹在他耳边沉声说道。
他还想抬头和主人争辩什么,但是他太困了,朦朦胧胧就这样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到一股视线侵袭着他,滚烫,深沉,反复不断。
暑假就在无聊的养伤中度过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汪熹看得他死紧,不仅不许他出门,照旧不和他真枪实干地来一发,甚至连小游戏也不同他做了。
“我伤的是胳膊,不是下面。”封皓然难以理解,以至于有些绝望。
汪熹不为所动,整整一个暑假没有碰他。
“这是惩罚,”在封先生鼓起勇气向主人求欢却惨遭拒绝之后,主人先生对着镜子抽领带,随口说道,“惩罚你那天公然顶撞主人,这一整个暑假,你想都别想。”
他微微侧脸瞥了封皓然一眼,封皓然绝望地捶了两下床板。
汪熹讽笑一声。
封皓然抬头渴望地盯着他,主人的手指在脖颈处熟练地系上领带,左右整理领带结,然后向上一推。他的主人无视了他的渴望,并且拒绝了他的服侍,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封皓然苦着脸试图挽留,“您能换一种方式吗?鞭子皮拍或者别的什么,都行!”他不怕惩罚的,说真的,当初说随您处置的时候,很难说他心里有没有一种微妙的期待和渴望。然而这和他想象中的惩罚一点都不一样。
“你幻想的惩罚是什么?”汪熹穿上西装,对着穿衣镜戴上腕表和袖扣,然后正了正衣襟。动作温和有礼,然而看在封皓然眼里,却有种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情态,让他心旌摇曳。
汪熹走到床头,俯下身,右手撑在封皓然头颈一侧,封皓然盯着他肩膀处微微皱起的西装布料。他们离得很近,视线交缠,呼吸可闻。
封皓然的呼吸已经乱了。
汪熹挑唇一笑,线条漂亮的浅色嘴唇让人有一口气吻上的冲动,他小声问道,“幻想我对你施暴?幻想你跪在我脚边,被我抽鞭子,打屁股,然后你爬过来舔我的靴子,我把你踩在脚下,把你送上高潮……”
封皓然蜷缩在汪熹的身下,空调被下赤裸的肌肤被他描绘的情况刺激出一片鸡皮疙瘩,他难耐地蹭了蹭床单,叫道:“主人……”身躯已经火热发烫。
“醒醒,”汪熹满足地看着他沉沦其间,而后残酷地抽身就走,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你幻想的根本不是惩罚,那是种奖赏。”
封皓然萎靡地蜷在床上,绝望地往墙头磕了磕脑袋。
28
我的身体里有一枚钉子。
chapter28:迎新晚会
好容易混到九月,甫一开学,封皓然笼子里放出来的鸟一样,终于透了口气。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开学的感觉这么美好。
开学前一晚,封皓然挤在汪熹身边挨挨蹭蹭,不时提醒道:“明天就开学了,主人,我,开,学,了。”
“开学了去上啊,怎么,还要主人去送呐?”汪熹靠在床头看书,床边的落地灯将他的身影照得懒洋洋的,“你去的是大学还是狗狗托养中心?”
封皓然气极败坏,扭身便要睡了。
汪熹看着他毛绒绒的后脑勺微笑,俯身下去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心急,我的小狗儿,这个暑假表现不错,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奖赏。”
他的小狗耳垂眼见着红了,红得通透,饱满多汁,似乎能掐出水来。
然而主人的奖赏封皓然还没等到,先等到了一项推不得的苦差事。
甫一开学,系里领导们就开始分头分批地来做封教授的工作,要他出席迎新晚会。院长也端着茶缸子过来动员:“皓然啊,你看,咱们系就你最年轻,能跟学生们打成一片,责无旁贷嘛!”
封皓然恭恭敬敬把老领导让到座位上,苦口婆心地拒绝:“许院,我真不行的。您看,咱国学院人才济济,您一笔好字,魏老师京剧圈知名票友,系里不是今年还有几个央舞进来的辅导员吗?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好班门弄斧。”
许院笑眯眯地:“你没看人人和校网?学生会搞了一个投票,票选最受学生欢迎的青年教师,在迎新典礼上给学弟学妹们开开眼。你猜第一是谁?”
他这个表情,封皓然哪里还猜不出来。他叹了口气。
“领导也得顺应民意对不对?再说每年国学院出节目,不是京剧就是书法,全学校都觉得我们院是半截黄土埋到腰的老古董。今年咱们总要换换花样。我听说封教授歌唱得好听,上去露个脸,也让这帮新生们见识见识,做学问做到家的,也不尽然是古板的老头子。”许院笑眯眯地,拍板定了这码事。
迎新当天,封皓然坐在后台化妆,一脸生无可恋。
负责化妆的是学校动漫社的几个女生,化妆手法娴熟专业,可惜模特心不在焉。
“封老师您别动啦,凳子上有钉子吗?您别扭来扭去的,描眼线呢正,一会儿再给您杵瞎喽。”封皓然脾气温和,花名在外,平时上课也不爱摆架子,这些学生也不怕他。
封皓然别扭地蹭了蹭腿,换了个坐姿,右手抓着扶手的骨节泛白。
不是凳子上有钉子,是我身体里有钉子啊。
封皓然苦着脸想。
今早。
封皓然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双腿被谁打开了。他半睁开眼睛,见汪熹坐在床边,掰开他的腿,正往要命的地方看,目光审视严肃,一点情色都不见。
正是这种严肃和审视最要命,让封皓然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摆件,任由主人随意赏玩把弄。他脸色倏忽红了,禁欲一暑假的身体敏感得可怕,只是在对方的注视下,就迅速做出了反应。体温升高,血流加快,从小腹升腾而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电火花,全身上下沁出一层红晕。
“挺神嘛。”汪熹笑着打趣他。
封皓然的大腿被他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