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一剑一帝子
轰!
浩瀚狂暴的气血徒然爆发,让得周围虚无不断轰鸣,六臂族帝子像是终于找到宣泄郁气的出口,神色狰狞的暴冲向江踏歌。手机端
这一次,血麟族帝子并没有拦着,因为不仅是前者,连他心底也无烦闷,毕竟耗费如此多精力闯过稷下学宫生死关,一步步走到这里后却一无所获,换做是谁心情都不会太好。
“嘶,这家伙好恐怖的力量,这等体魄,恐怕一般的特殊体质都不遑多让了吧。”远处,在第二关跟叶昊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孙鸣忍不住倒吸口气,“果然,能够走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弱者,也没有一人能够心存侥幸。”
“阿弥陀佛,自寻死路而已。”
然而,感受着六臂族帝子狂暴恐怖,甚至连他都隐有不如的气血,鲁观却是低叹摇头,似乎早已预见结果。
“青青,退后一些。”
江踏歌将绿裙少女轻柔拉至身后,淡笑着安抚几句,似乎根本感觉不到远处那道宛若奔雷般疾驰逼近的身影。
“找死的蠢货,我倒要看看你的实力,是不是真像你的名头那般硬气!”
六臂族帝子狞笑,全身肌肉像是虬龙般涌动,排山倒海的气血之力让周围众人神色都不由浮现凝重。
“六臂族虽说未曾跻身不朽,但不愧以体魄强悍著称,该族帝子着实可怕。”远处,赵家此次参加试炼的天骄神色肃然,“罗兄,你看好谁?”
另一边,一名英武非凡的青年微微一笑,他身并没有流露多么强悍的气息,但其目却隐约流转无玄奥的符,若仔细看去,那符的玄奥纹路,和叶昊催动圣灵体时出现的异象极为相似。
圣灵族,罗克敌,也是此次赵虹的试炼护持者。
“那江踏歌近来名头不小,不过究竟是徒有虚名,还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我倒是也挺好。”
罗克敌微眯起眼,不仅是他,场间恐怕除了鲁观和柳青青外,其余人都对江踏歌的真正实力感到好。
而六臂族帝子,无疑是一块最好的试金石。
轰!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六臂族帝子已逼近江踏歌十丈之内,而此时,后者也终于轻笑着揉了揉少女脑袋,旋即缓缓转过身,懒散挑眉道:“在第一关时我便已警告过你,不过你既然执意要看我的实力,又不知这代价,你付不付得起?”
“口舌之利,等稍后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如何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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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臂族帝子逼近五丈范围,狂暴的气血卷起一阵剧烈罡风,让得周围空间竟是出现丝丝裂纹,极为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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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舌之利,等稍后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如何聒噪!”
呼!
对此,江踏歌脸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神色渐渐肃穆,道:“吾有六剑,一曰青冥,二曰白虹,三曰紫电,四曰辟邪,五曰流星,六曰万里。”
“不知,你这位帝子级天骄,又能接下几剑。”
锵!
江踏歌话音刚落,一道青灿灿的惊天剑气,像是一挂自九天垂落的惨绿春水,骤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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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有把握接我几剑?”
“这是……”
远处,旁观的众人心神猛然震撼,双目在这一刻更是诡异刺痛,忍不住闭目侧头,像是不敢直视那道惊天剑气。
嗷!
几乎同一时间,一道凄厉的惨叫突兀响彻,周围那浩浩荡荡的气血之力,更是在这道惨叫响起的刹那,宛若山洪倾泄,瞬间消散。
“六臂族帝子?!”
“怎么可能!”
……
场间众人脸色狂变,满眼骇然,强凝目力,不可置信的望向战圈,赫然见到六臂族帝子那浑身是血,疯狂颤栗的身影。
而最为骇人的是,他那最为显眼的六臂特征,此刻竟只剩下两条手臂,其余四条皆是齐根而断,殷虹的鲜血像是小溪般不断流淌,极为恐怖。
这骇人的一幕,让众人脸神色皆是凝固,喉咙像是被人突然扼住,非但说不出一个字,连呼吸都仿佛已经停止。
能够凭一己之力闯过稷下学宫生死关,再一路闯过试炼,六臂族帝子的强悍根本不用多说,算在帝子级天骄也绝对能够排在前列。
可是这等惊才绝艳的天骄,竟然被江踏歌一剑斩去四臂,像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般,彻底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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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踏歌,究竟有多强?
这一刻,连圣灵族的罗克敌,天妖虎族那名少女,以及始魔殿的拓跋虬一众人都是口干舌燥,脸满是震撼之色。
他们能够闯到这里,实力之强根本不用多说,甚至算是六臂族帝子,以众人各自的心气,也都有镇压的底气。
可算众人再有自信,他们也都十分清楚,自己再强,六臂族帝子也不会强太多。
既然江踏歌能毫不费力的一剑斩去前者四臂,那要杀他们,也绝对不会难多少。
想到这里,众人脸色都是一阵发白,忍不住回想起江踏歌在第一关时自述的战绩,身体不由一阵发寒。
原本众人还不怎么相信他所说,但眼下,他们却是不再有丝毫怀疑。
江踏歌没有理会旁人,也不再多看一眼哀嚎不断的六臂族帝子,而是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血发青年,淡淡道:“刚才,你也对我流露出杀意了?”
血麟族帝子头皮一阵发炸,可还未等他开口,一道耀眼白芒突兀爆发,随后他眼前便是一片漆黑,剧烈的疼痛让其同样惨嚎出声。
第二剑,白虹。
血麟族帝子双目淌血,一条细长整齐的切口像是将他双眼彻底封印,血腥而恐怖。
“唉,还真是让人失望,叫嚣的这么凶,怎么连一剑都挡不下来呢?”
江踏歌古剑入鞘,像是从未出过手一般,神色又是恢复往日温和。
只不过,场间众人的心态,却因为这短短的交手,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轻松。
这叫江踏歌的神秘青年,一剑一帝子,而且还像是根本不曾动用全力。
那若是他六剑齐出,不再有丝毫留手,该有何等恐怖?
场间众人,包括对其有些许了解的鲁观在内,全都无法想象。
江踏歌没有理会他们,视线忽然遥望远处,像是等到了久别重逢之人,笑脸灿烂道:
“那你呢,有把握接我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