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黄泉鬼棺
黑衣男子浑身是血,脸色惨白,身体更是破破烂烂,像是随时都会解体,伤势极为严重。
可饶是如此,当提及自身道统,他脸依旧浮现出诡异的狂热。
长生府的水实在太深,在远古年间便曾出现踪迹,甚至当年儒门那位至圣先师都曾出手,但最终却并未将其平掉。
夫子是谁?
那可是镇压一个时代,无敌一段岁月的至强者,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几人之一。
但长生府,竟然能从如此强者手延续下来,可以说强的有些逆天。
叶昊脸色凝重,该道统以长生为名,自称来自幽冥地府,执掌轮回,甚至还号称能够指点长生大道,可以说处处都透着妖邪,诡异而可怕。
“指点长生大道,口气还真不小。”
强压着心头震撼,叶昊不由冷笑开口。
浩瀚世间,道统林立,万灵争渡,皆为长生。
古往今来,不管是当世,还是远古,甚至是远古之前的太古,以及那天地初开的岁月,每一个时代都有着惊才绝艳,震古烁今的强者,他们能够摘星捉月,粉碎星空。
但不管是映照诸天,俯瞰万域的大帝古皇,还是站在天地巅峰的圣人。
最终,却都是败给了岁月,化作一抔黄土,空留无敌威名。
岁月如刀斩天骄。
时光长河葬下了太多人杰,哪怕像苍祖这等圣人,镇压一域,睥睨世间,可仍是敌不过岁月侵蚀,自斩一刀,残存至今。
敢问古往今来,苍茫星空,有谁能够真正长生?
眼前这黑衣男子,却宣称长生府执掌轮回,能够指点长生大道,这已不是口气大能够形容。
要知道
不管是剑宗始祖这等无敌存在。
还是风华绝代的西王母。
亦或是独创儒门一道的至圣先师。
结远地地方敌恨陌孤不敌星
以及一言敕令,定下帝皇至尊境的秦天帝。
……
这一个个曾镇压一个时代,傲视一段岁月的无敌生灵,最终都莫名陨落,未能真正长存,可见长生一道,究竟何等艰难。
“井蛙岂能窥天,蝼蚁又怎知天高!”
黑衣男子神色狂热诡异,无讥讽的望着少年,像是一个已然超脱的神祗在望着凡人,充满了轻蔑。
“一个都快死的人,也敢妄谈什么长生大道?”
叶昊冷笑,不过他嘴虽这样说,但心底却是无凝重,长生府的神秘要远超乎他想象,充满了妖邪诡异。
而且,该宗是第一个认出他极境法的道统,也正是因此,方才他始终收敛着极境法的波动,未敢全力施展。
“呵呵,我承认你很强,确实出乎我的意料。”黑衣男子阴声怪笑,神色没有丝毫恐惧,“但蝼蚁终归是蝼蚁,你真以为,自己赢定了?”
叶昊双目骤缩,破天戟气息猛的爆发,毫无保留的劈斩而下。
“蚍蜉撼树。”黑衣男子面露讥讽,体内突兀弥漫出一阵诡异妖邪的雾气,阴声厉喝,“黄泉鬼棺,现!”
轰隆!
雾气,一口通体深黄的棺椁,像是由厚土之精打造,散发着无可怕的气息,这样倏然凝现。
铛!
叶昊心神剧震,破天戟重重斩在棺盖之,但却仅仅斩出一条白痕,恐怖的反震之力,让他体内气血翻腾,身形不可遏制的倒飞出去。
这实在有些骇人,要知道破天戟虽说残破,但可是一件货真价实的极道帝兵,哪怕其内至尊道则不存,也绝不是寻常之物能够抵挡。
那口深黄色的棺椁,究竟什么来历?!
叶昊止住身形,目光无凝重的望去,旋即黑眸不由猛的一缩。
那口棺椁通体深黄,其铭刻着一条奔腾浑浊的大河,无尽的阴邪死气冲天而起,极为可怕。
最骇人的是,在那条大河内,有着无数狰狞可怖的身影在挣扎哀嚎,不断浮沉,似是遭受着极大的痛苦,想要从其内挣脱出来。
“黄泉?!”
叶昊神色一变,心不由掀起惊涛骇浪,那口棺椁所刻,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传说的地府黄泉。
难道这世,真有幽冥地府存在?
“能见到我长生府至宝,你这蝼蚁也算几世修来的造化。”
黑衣男子阴声怪笑,艰难的盘坐起身,而那口深黄色棺椁像是一面巨大的盾牌,在其身前缓缓浮沉,弥漫着无妖邪恐怖的气息。
“极道帝兵?”
叶昊心底一沉,脸色无难看。
那口棺椁散发的气息太过可怕,让得虚空不断轰鸣,疯狂震荡,像是这方天地都要承受不住。
“桀桀,黄泉鬼棺乃我宗至宝,虽说号称世间三大天棺之一,但至宝天成,并非真正意义的极道帝兵,可其威能却犹有过之。”黑衣男子阴测测的咧嘴,叹道,“此次带来黄泉鬼棺,本是为了取走那神之右手,谁曾想竟然先用在你身,真是杀鸡用牛刀。”
“这是世间三大邪棺之一?!”
听到前者所说,叶昊脸色不由猛的一变,其所谓的世间三大天棺,沈九幽所留的传承也曾有提及,不过却只有寥寥几句,显然也知之不多。
这三口棺椁神秘无尽,没有人知道来历,但却是凶名赫赫,妖邪诡异。
对于另两口棺椁,世间罕有人知,连沈九幽都不知详细,连这黄泉鬼棺,也仅仅留下一句‘可葬天下之尸,遇则退避。’
叶昊没想到,黄泉鬼棺竟然是长生府至宝,而且会在此地遇到。
“呵呵,看来你也听过黄泉鬼棺?”
黑衣男子微微挑眉,旋即森然一笑,道:“现在,你该知道自己能死在此棺之,有多荣幸了吧?”
轰隆!
男子冷笑落下,那口棺椁便轻轻一震,棺盖无声开启,其内隐约有大河奔腾,万灵哀嚎的声音传出,令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死吧!”
黑衣男子狞喝掐诀,顿时,幽黑一片的棺椁内,爆发出一阵诡异恐怖的吸力,哪怕叶昊第一时间催动三清游天步也根本无法避开,这样毫无悬念的被摄入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