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我没事,好好的呢
安夏嘴上说不怕,其实心底还是很害怕。
眼看着老五已经把他那丑陋的东西掏了出来,她忍着心底的恶心,慢慢的往后缩,眼神却渐渐平静了下来。
“像你这样的人,出生不好,没人管教,自己也不学好,才会走上歪路,如果你不给钱,连一个心甘情愿跟你睡觉的女人都没有吧?你活得可真失败……”
她一边说话转移老五的注意力,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他的身后。
在老五的身后,苏依歌已经逼近,举起了手里的铁管。
而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尽可能的吸引住老五的注意力。
老五被安夏的话气得五官都扭曲了,恶狠狠的说道:“贱女人,老子非得把你艹老实了!”
安夏蹭着地面,一点一点的往后挪。
苏依歌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老五的身后,在他要朝安夏扑上去的前一刻,她举起铁管,猛的朝老五的头上敲下去。
老五的身子僵了一下,只来得及转头看了一眼苏依歌,就倒在了地上。
安夏愣了愣,迅速的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老五身旁,用力的踹了他两脚,发现他真的昏过去了。
果然,男人精虫上脑都会变成蠢货。
她看向苏依歌,语气里难掩惊讶:“苏大小姐,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厉害!”
她真没指望苏依歌能一棍子敲晕人高马大的老五。
苏依歌勾了下嘴角,笑意很淡:“我一个女人在国外生活,总会遇到些突发事故的。”
安夏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她忍不住又仔细的打量了苏依歌一下,这才觉得苏依歌真的变化很大。
她转头看了老五一眼,从苏依歌手里拿过铁管,又往他头上狠狠的打了下去。
然后,她才对苏依歌说:“我们赶快走,他们还有一个同伙,说不定很快就会出来。”
安夏心怀侥幸,但愿昆哥还没这么快回来。
然而,从小到大运气都不错的安夏,这一次却没能被幸运之神眷顾,她们刚下了一层楼梯,就看见了正往上面走的昆哥。
昆哥和没脑子的老五不一样,他相对聪明,也不会轻易被迷惑,很难周旋。
两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而上面能让她们藏身的地方,就是天台。
可是,天台上还有一个随时可能会醒过来的老五。
没别的选择了,只能回天台。
两人上了天台,就把门关得紧紧的,门栓已经年久生锈,看起来一点也不牢固。
安夏用自己的身体抵着门板,苏依歌则守着老五,防止他醒过来。
不一会儿,她就听见了脚步声。
她的一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老五,你在吗?”
是昆哥的声音。
安夏急得面色发白,连忙呼吸都放轻了。
没有得到回应,昆哥似乎是不认识老五在这里,嘀咕了一声:“这人到底去哪儿了?”
然后,安夏就听见昆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外面彻底的安静下来,安夏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到了地上。
她朝苏依歌笑了笑,正要说句什么,门板突然被大力撞了一下,安夏一懵,反应过来,就连忙起身抵住门板。
可为时已晚,昆哥已经将门闯开了。
安夏面色惨白的看向他,一动不敢动。
昆哥走过去,直接将她拎了起来,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很能耐,还有帮手来帮你。”
“不管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们都不会得逞的!”安夏的神经崩得紧紧的,大口的喘着气。
“我们六个从小就被格里西收养,要不是组织,我们早就死了,可是白煜南,他不仅捣毁了组织,还弄死了我们的兄弟,他不该死吗?”昆哥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的看向安夏。
安夏异常坚定的说道:“他不该死!”
她被掐着脖子,呼吸很重,语速很快:“他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就算是死也是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你们这些蛀虫报复而死,即便他死了也是受人敬仰的,而你们, 就跟生活在阴暗的下水道里的蛆虫一样,永远见不得光,永远都被人唾弃。”
她的话,让昆哥气得双眼发红,手上不住的用力:“你找死!”
安夏的呼吸越来越短促,可她还是在给不远处的苏依歌使眼色,示意她快逃。
如果她今天一定会死,她也不想连累苏依歌。
她刚刚突然想起来,苏依歌好像是有个孩子。
虽然苏依歌以前很贱,可她现在已经改了,改过自新的人,有重新生活的机会。
没有谁该死,也没有谁不怕死。
安夏只是很单纯的不想连累苏依歌。
苏依歌冲她摇头,猛的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扔下手里的铁管就跑了出去。
安夏有些失落的想,要是子悦,肯定不会丢下她跑走的。
昆哥听见身后的动静,转头看了一眼,但手里还抓着安夏,他又抽不开身去追,就只能作罢。
他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有些泛紫的安夏,连忙松开了手。
密集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安夏面上一喜,一定是白璟书来救她了。
昆哥面色一变,直接拎起安夏,就朝天台的边沿走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匕首就抵住了安夏的脖子。
安夏终于顺过来了气,可脖子上抵着的刀,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一群人从破旧的铁门外涌进来。
安夏一眼就看见了白璟书,他的头发有些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的目光很快就和安夏的目光交汇,他的瞳孔一缩,就要朝她跑过来,却被昆哥呵止住。
“站住,别过来!”
白璟书这才注意到昆哥抵在安夏脖子上的匕首,他的视力很好,看见刀锋处已经染上了血,他连忙止住脚步,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安夏!”
安夏看见他,心里就踏实了下来。
她朝他笑:“你来了。”
白璟书点头,双目猩红的盯着昆哥的一举一动,一双手握紧又松开。
安夏的样子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一张小脸青白青白的,被人用匕首抵着脖子站在天台边上, 随时就有可能失去性命。
他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却什么也做不了。
安夏反而比他更平静,出声安慰他:“不要紧张,我没事,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