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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不停地甩手,灯光下,我看到两圈明显的牙印在他古铜色的手背上整齐地围成一个圆,细看还能看到两个虎牙的位置渗着血。
这不能怪我,这完全是生物的自卫本能!我自我安慰着,但看到他一步步逼近,我还是忍不住心慌,如果打起来,我必定惨败无疑!
“赫,你在干嘛呢?人家等你好久了。”这时,一个女人裹着一条薄毯走出来。毯子裹得很贴身,显出她妖娆的曲线,她的五官也非常完美,也许“天使脸蛋,魔鬼身材”这句话有点俗,但此时我真的找不到更适合的词来形容她了!
我还在为女人的外表赞叹不已,却听到秦致赫对她说:“今天你先回去。”
“啊?可是人家还没跟你那个呢?”女人竟当着我的面直截了当地说出这麽露骨的对白,连作为旁听者的我都觉得脸红耳热,而她,却没有一丝羞耻感。
“滚。”
啊?滚?这声怒喝是对我说的吗?我趁那个女人还在向秦致赫撒娇,赶紧蹲下把地上的纸拣起来,准备离开。
“赫?这个女人是谁?这麽晚她为什麽在这里出现?”我刚要离开,那个女人却突然冲过来猛掐住我的手臂,她的长指甲几乎要陷进我的肉里了!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一说这句话,她马上松了手,妖魅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几遍,似乎敌意没减,问道:“那你找谁?”
“秦致羽,他的助理。”
“噢,就是那块木头啊?”女人一听,即刻换上笑脸,说道:“你的爱好真特别。”
“呃?爱好?”我还在疑惑她是指什麽爱好,秦致赫就冲我吼道:“你真打算把这些交给他?”
“是的。”我仰头对上他愤怒的脸,他却迅速抽走我手中的纸。
一个不祥的念头突然笼罩我头顶--他要撕了它们!
我赶紧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我花了两个多小时的心血,再以标准的美国橄榄球选手抱橄榄球的顽固动作把纸张紧紧抱在怀里,蹲下去赖着不站起来。
“给我!”秦致赫俯身在我耳边嚷着,双手已伸到我腰际。
那个女人也好奇了,忙问我手中是什麽东西。
“是我准备给秦致羽的情书,好心的美女,你一定要帮我阻止他撕毁我的情书啊!”我破天荒地说了谎,挪两步到墙角避难。
“胡扯!”秦致赫扑过来,女人试图拉住他,虽然她的力气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在某种程度上也起到一点作用,比如说,秦致赫可能在她娇躯的碰触下会减弱战斗力--这纯属我个人的臆想。
这时,我的肚子又发出严重抗议。
“你肚子饿了?”
“跟你没关系,甭想借此分散我的注意力!”说着,我手肘一顶,秦致赫退了一步避开我的撞击,我趁机起身往电梯方向移步,却听到那个女人尖锐的叫声,回头一看,一条薄毯应声落地,女人一丝不缕地站在那里,惊慌地用双手遮住胸部,但此举显然欲盖弥彰,那双涂了红色指甲油的细手搭在她胸前反而变成整个胴体美妙的点缀。
不知秦致赫是不是被她的娇态迷惑住了,我才得以逃离了危险区;但好景不长,离电梯还有五米时,就听到他在後面喊:“站住!”
同时那个女人追着他嚷着:“赫--人家冷嘛!”
我惊慌地再次回头察看敌情,秦致赫已经甩开女人,快步向我走来。
神啊!救救可怜的受苦受难的我吧!
眼看秦致赫快步逼进,我拖着伤脚的移动速度还不及他一半,此刻,我恨不能穿墙遁地钻进电梯里!
意外地,电梯的门像是听到了神的指示突然打开了。
我怀着感恩的心情一头钻进电梯。
“噢!”一声低吟从头顶上方传来,所有的一切仿佛瞬间回到昨夜十二点──同样一声短促的痛叫,同样的情景,电梯外那对男女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的呼吸和心跳声也能隐约听见,唯独刚刚那一声单字的痛吟好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我抬头一看--呵!秦致赫会忍术?他竟在短短几秒内遁入电梯里?我捂住嘴,连连退出电梯。
“噢!”这次是我的声音。
全身受到前後两个钢铁般的身体严重撞击的同时,我听到那个女人尖叫了一声,继而是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扭头想看看发生了什麽事,女人已不见踪影,在我面前的只有一张铁青的脸,像一堆风化已久的牛粪--又臭又硬!这是秦致赫的脸,那麽电梯里那位肯定就是他的双胞胎兄弟秦致羽了!
呼--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哪有什麽另一个世界,我松了口气,但此时的处境并不比撞鬼好到哪里去,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典型的汉堡阵势,而我就像汉堡中间的肉片--扁了,只差被挤出汁来。尤其是肩胛和肋骨又痛又麻,我连抬手揉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秦致赫突然退後一步,我顿时失去支撑,脚一软就瘫下来,像个布娃娃一样从秦致羽身前滑落,只不过我是有生命的,所以当臀部着地时痛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恶的是这对双胞胎没有一个打算扶我起来,只听到秦致赫问秦致羽:“这麽晚你回公司做什麽?”
“作业。”秦致羽简短地回道,然後弯下身从我怀里走那十张纸。
“你打算把它们交给大哥!”秦致赫气冲冲地走进电梯来,大有大打一场的气势。
你们要打架是你们的事,不要殃及到我这个无辜的可怜人啊!我心里祈祷着。
秦致羽不缓不急地说:“这是大哥交代的事。”
“你明知道他这麽做的动机,你难道想看着大哥大嫂因为这个女人闹翻吗?”
“那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履行职务。”秦致羽面无表情地回道,完全像个会说话的机器人。
“我现在以总经理的身份命令你把这些破纸撕了!”
呵!又要撕我的心血?!我瞪大眼抬头看秦致羽,後者仍是面无表情,估计即使让他一个人关在密室里看恐怖片,他也不会有什麽表情。
“现在已经下班了,你只是我二哥。”
“那我以二哥的身份命你把它们撕了!”
“大哥先交代我带给他的,等它们到了大哥手上,你随便撕。”
他们说话的时候,电梯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最後秦致赫骂了秦致羽一句“你肯定是疯了”便愤然走出去。
秦致羽没说什麽,直接按了一号键,电梯门关上後就是诡异的安静。
我试图用手撑着地站起来,但肩膀根本使不上力,呜……不会是废了吧?他不打算扶我一把吗?我身上的伤多少跟他有关系吧?
结果是残酷的--电梯到达一楼时,他径直走了出去,头也没回。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