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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知你去参加一个公司的讨论会的。”
我心里翻了几下白眼,不得不佩服他溜须拍马的能力简直远远超过一个好色之徒应该俱备的。不过,很快地,我就发现秦氏广告公司有这方面口才的还不止他一个人,而且跟他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是杜小姐啊!第二次见面,你又变漂亮了!”说话者是客户服务部的经理秦致棘。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自己就算是隔壁家的狗阿福也能轻易听到他这样的赞美。於是我马上从赞美中清醒过来,象征性地笑着跟他握了握手。
此时,会议室那张长方形的大桌上已经围坐了很多人,桌子中间放了个电压力锅以及一些司空见惯的配套产品,比如内胆、饭勺、量杯、电源线、说明书等,这种配置和外形,市场上各种品牌的同类产品多得吓人,优秀的广告更是不计其数,如何让产品在市场上争得一席之地,除了保证质量,还必须有一个好的宣传媒介,才能第一时间抓住消者的眼球,所以广告的作用就无可厚非了!
“我们这个大方牌电压力锅很普通,煮饭、煲汤、炖肉、煮粥……这些自动功能都没有什麽特别的,它真正的特别之处在於……”秦致棘突然停顿了一下,转向我,问道:“我们漂亮的创意总监杜小姐,你认为它会有什麽特别之处?”
我正盯着那个锅猛瞧,说实话,这东西既不是大品牌的产品,又没有什麽特别吸引人的功能,就是摆一百个在卖场的货架上,我也不会多瞅一眼;除非它有其他肉眼看不出的特点!
於是我反问道:“锅的内胆从这里丢到一楼会变形或破裂吗?”
“呃?!”他有些错愕,停顿了一秒才笑着说:“这个有待考证,不过内胆确实有很好的抗震、抗摔功能,杜小姐真是聪明、好眼力啊!”
我抬眼瞟了他一眼,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时,坐在我旁边的秦致竹冷不丁地说道:“只要降低标准,任何有生命的物质都可以用‘聪明’两个字来形容,我们不是常常夸家里的宠物猫宠物狗聪明麽?”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而且几乎所有的人听完他的话後都在窃笑。
我皱着眉头看向他,他那张清瘦的脸并没有因为说话的内容而表现出喜怒的情绪。
他这样说是什麽意思?我有些恼,但更多的是疑问--难道我在什麽时候什麽地点无意中得罪他了?
秦致棘当即说:“话虽如此,但是,宠物可都是很可爱的小动物!竹,你这麽说是在间接赞美杜小姐可爱吗?”
经这位客户经理一说,场面似乎没那麽僵,这件事大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我却一直耿耿於怀。尤其是这一天下午,我终於能够按时下班乘公交车回住处,却在刚走出公司时遇到了秦致竹--那个连跟他打招呼都没劲的怪男人!
本以为尽管上班时有矛盾,但毕竟同事一场,所以我想也没多想就向他打招呼:“秦致竹,你好。”
结果--
他微转过头,自上而下地打量了我一遍,下一秒,干脆地扭头继续走他的路!那动作、那表情、那眼神简直挑衅到了极点!
杜梓萼,你肯定是疯了才想起跟这个孤傲冷漠的家夥打招呼!下次再也不许……
我心里警告着自己,却远远地看到秦致竹走向一个公交车站,那也正是我回去时等车的地方!更远处,我看到我要乘坐的公交车已向车站的方向开来,我赶紧沿着路边跑过去。
“嗨,美丽的杜小姐,愿意让我送你回家吗?”正冲刺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扭头一看,是一辆黑色奔驰,秦致棘摇下车窗,从里面探出头来,嘻皮笑脸地看着我。
杜梓萼,这实在不是什麽好兆头啊!这个男人也是秦氏的,他绝不会好心到哪里去!
“谢谢秦经理,不过我得赶着去坐公交车,再见!”说完,不等他回答,我就踩着运动鞋跑了。
话说,自从第一天上班的“幸运”遭遇後,我对高跟鞋那东东就产生了严重恐惧感!从此,牛仔裤和平底鞋就是我的最佳选择。
挤上公交车後,才发现秦致竹竟也在车上!这倒是为哪般?他不是秦家的人吗?为什麽他的兄弟们都开名车,他却寒酸地跑来坐公交车?难道他不是他们家亲生的,所以区别对待?或是他一直没能考到驾照?还是他对公交车情有独锺?
目光穿过中间站着的三个人,我偷偷看着他,心里冒出各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猜测,但我猜测的这个对象似乎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孤立在沙漠里的一株仙人掌,丝毫不把周围的人看在眼里,除了--
“哪位乘客给这位老人家让个座?”售票员在前面喊,我透过人缝隐约看到有一老太太上了车,周围挤满了人,她只能卡在门口的位置,几乎没法移动半步。
周围站着的乘客没移动,坐着的年轻人也没打算站起来让座,售票员一句问话之後是尴尬的沈默,没有人想让座,也没有人愿意为老人家说话,车上所有的人几乎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这时,一个人说话了--
“真是笑死人了!明明没瞎眼,却对老人家视而不见!明明没残废,却霸着老弱病残孕座!难道外表是男人,实际上是个变了性的怪物,并且已经怀了孕不成?”
是秦致竹的声音没错!能够把冷嘲热讽的表达得这麽淋漓尽致的非他莫属!
老太太仰头傻愣傻愣地看着他,皱巴巴的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不知道说什麽好。
我想她一定是想感激秦致竹,但又不知以何种言辞来称赞他这些过分劲暴的话。
车上坐着的人一时间如坐针毡,仿佛自己坐在公交车的座椅上是多麽罪大恶极的事似的,有几个男人终於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从座位上蹦起来。
“唉!谢谢啊……谢谢……”老太太缓缓挤过人群,好不容易才坐稳了,其他座位却仍空着,一直到过了两站地,老太太下车後,再也没有人敢去坐。
再看看秦致竹,仍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我不禁有点怀疑自己之前对他的偏见。
不过,很快地,我就为自己的怀疑後悔了,因为--狗狗是改不了吃米田共的!
快到达下一站的时候,司机突然急刹车,整车人都尖叫着向前倾,我也不例外,尽管双手抓紧了头顶上的扶手管,身体还是不断地向车头的方向滑,一直滑,一直滑,滑到秦致竹那边,我天真地以为他会扶我一把,结果、没有!我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硬生生地把初吻献给了公交车的扶杆。
如果事情仅仅发展成这样还不算难堪,等我终於站稳後,正想松口气时,却听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