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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蛇圈住似的,所有内脏都向上挤,同时我的上半身因为惯性猛然向前倾,形成标准的九十度鞠躬。这个姿势刚好能够看到那袋衣服掉落到地上後,手机从袋中震出来,分解成四块的壮观景象,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掉下去的不是我本人。
此时我眼角的余光发现腰间多了一只瘦长的手臂,可能因为过分用力,那只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绷着,朦胧的光线下,我看到那手上的青筋变得更加明显,而我那蚊子般的纤腰正处於被迫缩小的状态,我忍不住抗议道:“秦致竹,你快把我肠子和肺挤出来啦!”
“少恶心人,快站好!别摔死在我门口弄脏我的地盘,否则你做鬼我都不放过你!”
这是什麽话?反了!全说反了!应该是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才对!不对!呸呸呸,我杜梓萼好好的干嘛当鬼啊?
我艰难地直起身,感觉腰部的束缚渐渐减轻,正准备松口气时,底下却传来一声吼:“杜梓萼!”
“呵!”我俯视下面的蓝色深渊,只见秦致赫像一头刚出笼的狮子发飙着奔上来。
此时的我莫名地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全身像注射了兴奋剂似的,脑中想象着自己如何轻易闪开使那头狮子和秦致竹撞个满怀,一想到这两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正面接吻的壮观景象,我就忍不住暗自发笑。
突然,秦致竹在我身後对我耳语道:“你那点伎俩在我这儿行不通。”
什麽意思?这家夥要使出什麽阴招?
眼见秦致赫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突然与我拉长距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当眼前的蓝色背景被白色墙壁上的黑色五线谱代替时,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秦致竹当着秦致赫的面把我拉进了他的卧室!
这意味着我知道秦致竹卧室秘密的事实已暴露,意味着我将成为秦氏家族那条非人性规定的牺牲品,意味着……我没有闲功夫再推测下去,因为刚从幻影墙面出来的秦致赫眼神突然变得不可理解--愤怒中似有着痛苦,忧伤中似夹着难过……总之,眼神中那种复杂的情绪非文字能表达!
“竹,你太让我失望了!”秦致赫神色凝重,紧接着又转向我冰冷地崩出几句出人意料的话:“你被开除了!从现在开始,你不属於秦氏广告公司,也不属於这里,所以马上给我滚出这个地方!”
“开除?这像一个总经理说的话吗?这……”我试图冲上去,想在气势上压倒秦致赫,却发现腰部那只手仍在制约我的行动,回头一看,秦致竹平日里傲气十足的脸上却出现诡异的微笑!
“变态秦致竹!你抱着我不放,难不成是暗恋我很久了吗?”说着,我抬起手肘狠狠往身後清瘦的身体顶,结果却顶到了一堆无形的空气,更遗憾的是,由於惯性──传说这是一位姓牛的伟大科学家发现的现象──但这一现象现在对我非常不利,不知道後退了多少步,我的臀部被某个木制的大型家具挡住,上半身往後倾了九十度,突然间,背後传来一连串乱七八糟的音符──是钢琴,不得不承认臀部和手指弹出来的音乐就是不一样,但现在不是对人体部位作比较的时候,秦致赫早已怒气冲冲地奔过来,粗鲁地抓起我的手臂往侧面另外一堵墙拉,当我以为自己就要被甩到墙上结束这坎坷的一生时,眼前却出现另一个空间,一个同样充满了五线谱的神秘空间!
“二哥,不是那边……”秦致竹的声音消失在另一边,这里只剩我和这位情绪有些失控的男人,但现在不是恐慌和害怕的时候,我杜梓萼是何许人?想当年一次次面对那些色狼上司和色狼路人甲乙丙丁时,我多麽英勇,多麽机智……
这时,秦致赫的话打断了我回忆自己的光辉历史──
“你是怎麽知道这里的?”他突然变得很冷静,像个谈判专家。
“问这个做什麽?你不是打算开除我麽?你现在应该是尽快把我赶出这个秦氏广告公司举办公司年度舞会的地方吧?因为我已经不属於秦氏了。”
“说出你的条件?”
“条件?”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的口气好像是有什麽把柄握在我手上似的。
“就是你要多少钱才能马上离开这里,闭口不说空中花园里所看到的一切!”
钱?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用人民币来封口?
见我犹豫,秦致赫急不可耐地吼道:“难道你妄想跟竹结婚吗?你打一开始就计划着进我们秦家!我可以非常确定地告诉你:这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痴梦!”
“什麽?”我愤怒地对上他的双眸,尽管他这些猜测跟之前乱扣在我头上的罪名并没多大差别,但他那煞有介事的指控还是轻易激怒了我,好不容易过滤掉脑中的不良词汇,准备“文明”反驳他,秦致竹却在这个时候从五线谱的立体幻影中走出来,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严重干扰了我的思维,顿时,那些文明字句被他的笑容瓦解成一堆零乱的汉字,在我脑中杂乱无章地徘徊……
☆、1女vs7男ix
问世间色为何物?直叫人理智全失!
色字头上一把刀,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必定有相当的智慧和预见能力--在这个没有血腥的空间里,我没被那把刀劈出血,但我肯定被刀柄敲坏了脑袋,否则我怎会被秦致竹那副帅得一塌糊涂的皮囊吸去了灵魂?
“你真想跟他结婚?”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仿佛来至遥远的夜晚,听起来有些飘忽不定,因为此时的我仍沈浸在不可拾的陶醉中,我呆头呆脑地回了一句:“结婚似乎也不错。”
话音刚落,两个声音同时暴发出来--
“休想!”
“休想!”
声响之大,接近战斗机起飞时的分贝,我本能地捂住耳朵,生怕两个耳朵被震落。
抬头一看,两个男人目露凶光,像被侵占了领地的恶狗,就差冲上来咬我一口!我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找不到解释的措词,只好僵硬地扯起嘴角,露出两排算不上雪白的牙齿。
“今晚的事你无论如何都给我忘了,”秦致赫先走上前来恐吓道:“否则你这辈子都甭想在广告界混!”
类似的话,这二十五年来我已听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是一些好色之徒为了接近我而口不择言,而这次情况恰恰相反,秦致赫恨不得把我扫到地球另一端,这反而使我玩心大起,我一本正经地回道:“秦总经理,如果嫁入秦氏,我根本不需要在这一行混了,秦太太的称呼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一个事实,那就是拥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人民币,不是吗?既然如此,我还有必要再奋斗吗?”
“你这女人是铁了心要跟我斗吗?要知道,死人是没有能耐花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