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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它在车上吗?”
“杜小姐,我怎麽对它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杜小姐……”
看来秦致朋快被吓疯了,一路上都不停地拽着我的手臂问问题,不等我回答又神经过敏地问出下一个问题。连一直站着像个透明人的秦致竹也忍不住低声叫道:“朋,你给我过来!”
“不行!我要跟杜梓萼在一起,我怕那个东西……”
秦致竹对他弟弟这种完全没了男子汉气慨的作为似乎感到很无奈,但并没有对他怎麽样,倒是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道:“他比你小一岁,你不会想搞姐弟恋吧?”
“什麽姐弟恋?你是什麽意思?”我赶紧推开秦致朋,把手臂从他手里抽出来。
“穿着牛仔裤也能勾引人,真是空前绝後了!”秦致竹一开口又是嘲讽的语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司机和所有的乘客都听到,这些“听客”马上把目光转移到我的牛仔裤上,连司机也从後视镜里窥视。
就是这个时候!当秦致竹嘲讽我时,就是我反击的时候了!
“这是父母赋予我的天资,我并没有勾引人的本意,但总在不知不觉中勾引了人,这不是我的错。但是,有的人……”我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秦致竹几眼,缓缓说道:“就算穿着开裆裤也不能吸引半个眼球吧!”
最後一句话把乘客们逗乐了,他们都放声大笑,连秦致朋也用力捂着嘴,不敢笑太放肆得罪他六哥。
第一次看到秦致竹在这麽多人面前充当笑料,我感到万分欣慰,几个月来遭受的冷嘲热讽终於在今天报仇了,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我却感觉不到任何胜利的快感──他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相反地,好像笑了!
这是怎麽回事?被众人嘲笑,自己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他的思维异於常人?还是他有什麽阴险的招数还没使出来?
“好吧,我承认被你穿牛仔裤的长腿吸引了!”秦致竹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说完这句话就向我这边走过来,眼神里充斥着莫名的炽热,这情势看似要像燃起战火了!
我来不及躲到秦致朋後面就被那个弹钢琴的捞住手臂拽过去了!
“非礼……”我放声大叫,却发现那张英俊的脸早已近在咫尺,顿时,所有的语言都被我硬生生咽回肺里,压到胃里,挤到肛门,“!”的一声变成一声单调的排气音发出去。
全车的乘客都愣住了,一开始的五秒锺里,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大气也不敢出,但五秒锺後,他们似乎反应过来了,他们知道是我放屁了,所以这些好事的看客们都放声爆笑出来……
现在是什麽状况?明明被嘲笑的对象是秦致竹,为什麽在几秒之间马上换成我了?
这个该死的不争气的屁股!总是在关键时刻让我出糗!
天啊!杀了我吧!
虽然放屁是人类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在这麽多人面前,这麽粗声,这麽赤裸裸的“倾情演绎”,简直让人无地自容!我低下头,目光聚焦在车厢的地板上,恨不得从那里挖个洞直接跳下去,但考虑到後来还有无数辆车可能会从我车上轧过去,我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一路上不断催眠自己是透明的,才好不容易熬到公司。
这一天,我决定再也不抬头看秦致竹那个阴险冷漠的家夥,等我心情稍微平复了,再想其他反击计划,但上天不给我平复心情的机会,我一打开邮箱就看到一条惊天动地的新闻!
新闻是以截图的方式发过来的,一看就知道是某网站的头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秦氏暗藏武林高手!下面稍小点的字是:连秦氏头号跆拳道九段的人物都被打进医院,疑是传说中的“金刚”所为!
我从内容里了解到,秦致赫似乎伤得很严重,目前还躺在t市的中心医院里不省人事!图片下方还有一行字:
杜梓萼,据说你就是传说中的“金刚”,二哥被你打成这样,你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望一下?晚上下班在地下停车场等你,一起去看二哥吧────棘。
秦致棘?!他怎麽知道是我?那个怪胎总经理怎麽会那麽脆弱,才被我摔三回就不省人事?董事长不也被我摔过吗?噢,秦致朋说过他腰疼……但秦致赫若真是跆拳道九段的高手怎麽可能轻易被我临时学会的过肩摔制服呢?为什麽秦致棘要约我一起去医院看他?……
头脑中有好多疑问,一时都找不到答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必定有诈!
这个老谋深算的客户经理说不定已经在医院设好了局,准备和秦致赫一起整我了,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迅速运转脑中几千亿个细胞,一个明智的举动在十秒後付诸行动──我写了一封邮件发给公司里所有雌性的生物,当然,对象除去那些没有邮箱的雌蚂蚁、雌小强、雌蚊子、雌苍蝇……
邮件内容如下:
善良的美女,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对总经理的情意深过太平洋,重过喜马拉雅山!总经理受无名人士袭击的事你一定也听说了,我知道你一定心如刀绞,其实总经理早就对你有意思了,只是碍於“僧多粥少”(请恕我这种不当的表达),喜欢总经理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但总经理只看中你一个,即使他此刻躺在医院里,也仍想念着你,他多麽希望看到你,但又不愿耽误你上班,如果能在今天下班後看到你出现在他所在的医院──t市中心医院,他一定会感激地流鼻涕流眼泪的!记住: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千万不要让其他女人知道!────好心的月老留言
看着一封封邮件成功地发送出去,我只期盼着她们都相信“月老”的话,并且都在下班後同一时间赶去医院,把秦致赫的病房堵满了~~
另外,色狼上司今天似乎很遵守昨天的承诺──不再碰我一下,即使是拿文件夹给我,也是毕恭毕敬地放在桌上,示意我去拿。秦致竹只是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偶尔偷偷看我,似乎对色狼上司和我的相处方式很满意。每次看到他的嘴角出现上扬的趋势,我就觉得万分不高兴,要知道我并不是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才与色狼上司保持距离,而是从骨子里就讨厌秦家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中午在餐厅里吃饭时,周围似乎少了秦致赫那双眼睛的注视──当然,他此刻躺在医院里,不可能有分身术出现在这里。只是,那些平时喜欢盯着秦氏几个男人、边流口水边吃饭的女人们今天像幽灵了灵魂似的,只看着自己的餐盘吃饭,对现场几个秦家的男人视而不见。这种状况对其他人也许是好事,但习惯被女人娇躯围绕的秦致册和秦致朋就吃不消,但碍於面子,他们也只是闷闷不乐地埋头吃饭。
整个餐厅的气氛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