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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书严像是看到什麽稀奇的动物一样,盯著我看。
我又累又热,烦不胜烦,口气就好不起来:「干麻啦!我只是不太流汗,又不是不会流汗!」
他忽然拿出卫生纸来,在我额头上擦了擦,靠得很近,他的身上有种清新的味道,大概是他用的沐浴乳。我恍神了一下,才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都快要把手伸到我的衣领里头了。
我急忙按住他的手,慌忙说:「我自己来,你不要擦了!」然後拿过他手里的卫生纸,随便擦了擦脖子,才觉得没这麽热了。
「你的脸都晒的红通通,今天好热。」
「嗯。」我应了一声。
「你干麻不穿短袖,每次都包得那麽紧……」
「哪里包得紧,我只是穿了一件长的薄衣而已。」我拉了拉衣服,让空气透进去,舒服了一点,也没这麽热,可是季书严却一直瞅著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平时在寝室的时候我从没在他面前换过衣服,都是拿到浴室换好才出来,不像他一样,大咧咧的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不知羞。
「你都没有短袖吗?」他问我。
「有啊,干麻问这个?」
说他不知羞其实有点太过了,我知道男生都是这个样子,哪里会介意这些小细节?
可我没办法不介意,我身上有疤痕,那样大面积的烙伤没办法见人。况且那还不是普通的烙伤,那烙伤也烙得太也艺术了一点。
啊哈,我发现我越来越能消遣自己了。
那家有名的蛋包饭店终於到了,店里装潢得很漂亮,里面开著空调,很凉爽,我一进去就高兴的出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一点。
季书严献宝似的对著我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看吧,我就说你会喜欢。」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让他太过得意,只好违心地说:「可我不想吃蛋包饭。」
他点点头,「那你别吃蛋包饭,有咖哩饭哪!」
「我不吃咖哩饭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的。
从那一次之後我再也不吃咖哩饭了,那给我的打击太大,见了就讨厌。
他没料到我的反应这麽大,尴尬的笑了笑,「呃……那……还有义大利面,烤饭,还有……炒面也有,你想吃什麽?」他见我一直没说话,看起来有点慌乱,「你不想吃这家的话,那我们换别家好不好?」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对他摆著臭脸,忽然之间就觉得有些愧疚,我转过头去对服务生说:「请给我白酱蛋包饭。」而後在季书严呆愣的目光之中把菜单还给服务生。
「你不是不想吃?」
「现在想吃了,怎麽,不行吗?」
他露出有点受伤的表情,我才叹了一口气。
好像真的对他太凶了。其实他除了第一天做出那样令人惊恐的行为之外,还有第二天逾矩的亲了我的脸,其他好像也没什麽过分的事情,对我也很好,就是缠人了一点。
这样对他好像说不过去,我总觉得自己自我保护过度了。
「你等一下陪我去买短袖的衣服好吗?」我无奈的问他。
他被我一问,露出开心的表情,迅速的点了点头,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我们可以去市中心买衣服的,如果你不喜欢m城的百货,a市的衣服也不错,我可以带你去……」
我惊慌失措的打断他的话:「我不去a市!」
「什麽?」
他困惑的看著我,我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反应过度。
「呃……我不想跑那麽远,m城就可以了啦,我不想买太贵的,要省点花……」我尴尬的解释。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说:「你没钱的话,我可以买给你啊!」他说得十分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想过这句话有什麽不对,可我听了却愣在那里,不知怎麽的,总觉得十分不舒服。
「你说什麽?」
「我可以买给你。」他又重复了一次。
「你别胡说八道。」我冷著脸严厉的看他,「你以为我是你的什麽?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他被我一骂,又摆出那张对我屡试不爽的表情,可我这次却没有心软,直直的看著他,心里一股火一直往上冒。
「你怎麽啦?」他小心翼翼的在试探我,「我只是说……我可以借你钱……然後你再还我也没关系的,家里都有在定时汇钱给我的……」
啊,原来是这样吗?
我低下头去,无话可说。
我真的是太过敏感了,怕被别人看不起,可偏偏骨子里就是那麽软弱,不想让他瞧不起,就摆出凶狠的态度来对他。
我真的很没用。
20.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回去的时候,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像孩子一样战战兢兢的跟在我的身边,讨好的模样十分明显,令我心中一片烦躁。
我该怎麽告诉他,我不想他这麽对我好。
我太害怕再遭人背叛,我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窗户开了,纱窗掩得紧紧的,才缩回被子里头睡下了,半夜里头迷迷糊糊的,我忽然听见有人在我旁边细碎的发出声响,似乎是在说话。
「你还生气吗?别生气好不好?」
「小童,我不知道你生什麽气,你别气我,我下次不闹你了。」
「和我说句话吧,好吗?」
我裹在被子里面,头脑有点晕眩,十分的困倦,可又想起来看看是谁在我耳边说话。很柔软很柔软的声音,明明是那麽低沉的声音,却那麽温柔,像害怕我受伤一样。
「小童,我好像喜欢你,怎麽办?」
「你嫌我烦的话,我以後少跟著你了,好吗?」
谁啊谁啊是谁啊?
是不是要离开我了?为什麽要离开?
别离开我,都别离开我……
我发高烧了,谁知道晚上忽然变冷了,又起了风,我开了窗睡的,折腾了一个晚上当然就感冒了。
可早上是体育课,我只好拖著身子起床了,在镜子前面艰难的拿了绑带束头发,头重脚轻的,很不舒服。
「你发烧了。」季书严在旁边拿著温度计替我量体温,竟然烧到三十八度多,他吓得不轻,当下就让我别去上课了。
「不行。」我吸了吸鼻子。
李敏极最近越来越刁难我了,发球的时候喜欢找我当示范,把球一颗一颗的往我身上打。不然就是让我当动作示范,把动作拆解成五个步骤,说什麽身体要贴著墙壁,发球的时候不能碰著墙,动作一气呵成才完美,非得让我浑身大汗了才肯罢手。
大家心里都知道他存心找我碴,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