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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被吓到了。”
“吓到?”袁天浩眯起眼。
陆少华的手放在俘虏脑袋上:“嗯,昨天晚上他可能梦到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差点死去,好在我们及时将他叫醒,不过醒过来后就变成这种样子了。”
一言不发,状若痴呆。
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袁天浩瞬间想起前面两起案件:“他们要杀人灭口?”还不知道事情早已牵扯到玄学范畴上,袁天浩能想到的结果就只有该组织怕李寻泄露什么消息从而杀人灭口。
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对罗烈他们这些歌背叛者下手?他们同样泄露了消息不是吗?还是说,该组织一直不知道罗烈已经背叛?
不过,现在罗烈带着俘虏跟他交涉,已经跟主动暴露差不多了。
抓紧机会,袁天浩尝试跟俘虏说话。
遗憾的是俘虏除了一个劲儿摇头,发抖,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你们什么意思?交给我们一个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的人。”袁天浩心中有气,觉得罗烈他们是真打算拿他当枪使:“还是说,你们其实有另外的目的!让我带这么多人过来,就是想让我们帮你消灭那个组织吧?”
厌烦了这样猜来猜去,袁天浩直截了当地挑明。
罗烈脸色一变,没想到会被袁天浩识破,他看向陆少华,后者竟然没事儿人一样,还能笑得出来:“陆少华,方钰说不能暴露,现在该怎么办?”
脑内神波联络器传来罗烈的声音,陆少华平静回答道:“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其实,方钰也没在意,能骗多久是多久,就算被发现也不会影响计划。”
“怎么?”
陆少华解释道:“最让人无可奈何的不是阴谋,是阳谋,明知前方有坑却不能不跳。袁天浩现在跟我们属于同一阵营,难道说知道我们把他当枪使,他就放弃对付周跃峰吗?用方钰的话来说就是,警察是人名的公仆,面对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恐怖组织,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别担心他们反水。”
这段话,陆少华将脑内联络频调到了公共频,不光罗烈,其他人同样能够听见。
果不其然,面对一脸镇定的陆少华,袁天浩低头苦笑:“就算是坑,也不得不跳,你们真是好算计,不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罗烈炸毁银行在先,释放监狱犯人在后,加上他自己承认是该组织中成员,陆少华他们又跟罗烈搅在一起,肯定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袁天浩打定主意,等此事告一段落,定把这些人一个不落地丢进监狱。
知道罗烈他们过来,明着是送俘虏,暗地里是等周跃峰送上门后,袁天浩索性也不着急了,发下命令让其他人在四处巡逻,假装守卫。
只是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小时。
一个警员过来偷偷说道:“袁队,没有发现。”
袁天浩拿不准,问陆少华:“你们确定他们会来救人?如果这个李寻很重要,他们也不会实施梦里杀人这一招吧。”
“李寻现在没死,不管是救人,还是杀人,总要来的。”
陆少华淡淡说道,可是他心中还有一个隐忧。
方钰蹲在角落里,被发丝挡住的脸浮现出一丝郁闷,本来好好的牌,结果都被陆少华刚才那一抓给打坏了,袁天破要拿烟头杵就杵呗,作为一个俘虏,他早就有了让袁天破泄愤的心理准备,而且,挨打挨揍都非常有必要,因为这会让他这个身份更加真实。
结果陆少华竟然阻止了!
周跃峰他们肯定在暗处偷偷监视,而他们也没有避讳,刚才那一幕绝对被看到了,一旦对李寻的身份产生猜忌和怀疑,要还来那才是有鬼了……
如果不是现在声音指数被他拨到80%,就等着跟周跃峰正面接触,方钰早就恨铁不成钢地骂出来了。
虽然陆少华反应过来后及时说他被梦境惊吓怕二次受刺激来补救,可到底不再天衣无缝!周跃峰心思鬼着呢,抓到一丁点蛛丝马迹都能想到天边儿去。
刚才那何止叫缝隙,那简直是神坑!
就在方钰想着要不要作为“李寻”上演一个冒死逃生大戏的时候,角落里的煤油灯忽地熄灭了,没能适应黑暗的视野,瞬间遁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只听见周围不少人同一时间倒吸一口凉气,多半都被吓到。
窗户关着,哪儿来的风?
“啪嗒”下一刻,头顶白炽灯忽地亮起,眼前一片耀白,紧接着,啪嗒啪嗒地闪烁,一会儿亮起,一会儿熄灭,活动室顿时陷入诡异的经典恐怖片剧情当中。
不同于袁天浩是被他们忽悠的,方钰真真切切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恐怖片世界当中,这个学校里是有鬼的!现在电灯不断闪烁,可不就是某种不能说的生物登场的前奏?
方钰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了活命,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然后运转运转着就死机了。
面对恐怖片,他真的很绝望,尤其是刚才想到这并不是猛鬼出场方式后,他就更加害怕!难道说除了那个不知羞耻的怪物,还有其他鬼魂?
“有人动用了诅咒道具。”陆少华离得不远,第一时间赶到方钰身边。
不多时,罗烈他们赶了过来,几人围成一个圈。
其他警员,全都掏出枪,严阵以待。
“哧”伴随电灯不停闪烁,里面的灯管电路火速加热后,开始有火星飞溅,下一刻,一盏灯呼啦一声脱离电线掉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到,下方正好站着一名警员!
他没能及时躲开,甚至根本不知道头顶上的灯会砸下来,警员的枪还对着门口,以防有人冲进来趁乱救走俘虏,只是下一刻,头顶一疼,他的脖子便被几股电线卡住,飞溅的火星砸在脸上,烧出无数个小洞,他捂着脖子发出惨叫,身体在电流肆掠下剧烈颤抖。
最后时刻,警员忽然不再抖动,他直挺挺地站了会儿,双膝暮然跪地,脸朝着地砸去,与此同时,卡在脖子上的灯管轰然炸裂。
活动室陷入死静,只剩头顶上的吊灯明明灭灭。
警员倒地后,脸朝的方向正对着方钰,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张被残片插满的血肉模糊的脸,那一刻,大脑持续空白,身体骤然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