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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宁将那份文件拿在手上,看着右下角的签名,眼中似有什么在闪动,似乎在怀念了什么又像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可能并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她缓缓吸气,旋即吐了出来,整个人神了许多,冲他微微一笑,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现在你可以和温子清在一起了,你自由了。”
温子清?
这件事和温子清有什么关系?
但是……自由,这个词真是无比的美妙。
所以,他逃开那个魔咒了?
他可以找一个他真正喜欢的人,并且和她共度一生了。
对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向她,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放松与认真,真诚道:“谢谢。”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她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眼神却是他从未看到过的痛苦和难受,她唇角扯了扯,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着:“不客气。”
看到那种眼神看到后,他的心忽然猛的跳动了一下,出演过许多角色、体验过不同情绪的他在那一瞬间明悟了,虞宁和他结婚从来不是因为所谓的掩人耳目,而是她对他有好感。
看看他干了什么事?
一直以来都是他凭着自己的想法去揣摩她的意图,他不曾站在她的角度,又哪里能真的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凭什么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
“你”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他的心跳无法控制地快起来,就像是所有的压力一扫而空似的,他的婚姻其实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冰冷,至少他们之间有爱存在过,他的妻子是对他有好感的。
只是现在成为了他的前妻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瞬间跌回了谷底。
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书桌后的她轻轻呼吸着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再度睁开眼时,眼中的情绪已经敛的一干二净,温和的眼神就像当初他在酒会上看到的那样睿智却又包容,她抿唇微笑道:“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工作,不介意的话,请你先出去吧。”
语气虽然温和,但是态度却让人无法抗拒。他将那些尚未整理好的话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她,却见她眼神再度变化了起来。
他害怕看到她的情绪崩溃,匆忙偏过头避开了她的眼神,低声道:“抱歉,打扰你了。”,逃似的离开了书房。
当夜他彻底失眠了,当他闭上眼时满眼都是她的痛苦而忍耐的眼神,他辗转反复着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却始终无法入眠。
在这种情绪的折磨下,他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准备去厨房倒杯牛奶。
在经过虞宁的房间也就是他蜜月期住过的主卧室紧闭着房门,他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
从房间外经过都能闻到这股酒气,可见里面的人究竟喝了多少。
他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在门口驻足,心头一动,一个念头如同魔咒般涌了上来紧紧的缠绕着他,他放弃挣扎,顺从自己的内心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大概是隔音效果太好,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直到他正想离开时,突然清脆的一声碰撞声:
“砰”
清脆的声响惊的他几乎是弹着离开了房门,快步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离婚的消息很快在亲人之间传开了,意料之中的,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母亲打电话来并不是想要教训他,而是声音温柔地安慰着他。
他突然间意识到,这个世界可能真的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的心结太深以至于他太过封闭自我,最后直接忽略了周围的人情绪。
他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他决定去看心理医生。
再次见到虞宁时,是他接受治疗的半年以后。又是一场酒会,甚至是同一个宴会厅,同样的位置,他端着酒杯慢慢地在宴会厅里晃悠着,目光随意地观察着四周。
直到他听到了有人满是欣喜之意地叫了一声:
“虞总!”
他下意识往声音的源头看去,在交错的人群之中,那熟悉的身影正从容优雅地和各个向她打招呼的人问好或是交流,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抬眼朝这边看来。
端着酒杯的手一紧,手腕不自觉抖动了一下,险些没把酒杯里被就不多的酒液泼出去。
他没有避开她的眼神,甚至是冲她抿唇微笑了。
她似乎有些惊讶,旋即轻轻一笑,隔着人群向他举了下杯,抬手将酒杯中的酒液倒入口中一饮而尽。
看着她一如初次见面时笑吟吟的模样,他心中一动做了一个决定
他想追求她。
在酒会结束后,他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他看着发出的消息,又看了眼上面虞宁发来的那句:“我在书房等你。”,心中感慨不已。
他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很快就询问了时间,定好了地点。
事情来的是那样的顺利,他们开始聊天、约会,相互了解,越深入的了解她,他就越发的不能自拔,想到她就会忍不住会心情愉悦。
“你看起来就像初中那会儿偷偷早恋的小屁孩,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别笑了,真难看,要让别人拍到了还得了,你的粉都要掉完了,赶紧敛点!”乔征这样说他。
拍到就让他们拍吧,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喜欢他作品的人总归会喜欢的,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张他笑的很难看的照片而不喜欢他的作品?
更何况他笑的真的很难看吗?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明明她很喜欢啊,每次见面都会捧着他的脸亲他,还有他的眼睛。
反正只要她喜欢,他才不在乎那么多。
在他们稳定交往了半年以后,他准备向她求婚,他安排好了一切,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然而那天突然下雨,她也迟迟没来。
担心她出事,他打了许多电话,最后蹲在了他们曾经住在的房子门口,等着她回来。
但是她没回来,是房子里的张姨出来了,脸上既悲伤又着急:
“团团死了。”
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