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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个清楚。
吃晚餐的时候,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神情自若地出来面对女儿了。
简路记着华梓易微信里说的话,一直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简宁甫身后,有话没话地聊着天,晚上陪着看了几集简宁甫最爱看的战争片,打着哈欠还硬撑着不肯走。
简宁甫哪里会看不出来她心里想什么,心里很暖,这辈子他也不算是太失败,还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
第二天早上,简路神清气爽地醒了过来,简宁甫已经不在了,给她留了张纸条,说是去学校处理一些事情,今天一天都可能在外面,让她自己解决。
正好,她也惦记着华梓易说的“细谈”,匆匆拾了一下就去了别墅。
别墅里的人对她已经很熟悉了,也很喜欢这个漂亮单纯的姑娘,一路和她打着招呼。进了客厅,埃尔森和华梓易都不在,她自己去厨房倒了杯水,坐下来给华梓易发了一条微信:我在别墅了,你呢?
地下室里有人走了上来,正是弗兰克。
简路吓了一跳,几乎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拔腿就要跑。
弗兰克也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喊道:“你别跑啊,要是被表哥看到了,还以为我又对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害我啊!”
简路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警惕地看着他。
弗兰克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讲和吧,我上次都被表哥揍得那么惨了,还能对你起什么坏心眼?”
简路稍稍放心了点,一步步地退回了客厅,在离门最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弗兰克倒是很自然,叫来了佣人切了水果,笑嘻嘻地道:“你叫简路对吧?我还一直琢磨着要向你取取经,你到底是怎么把我表哥迷倒的?
“迷倒什么?”简路纳闷地问。
弗兰克觉得真是邪了门了。
他仔细地打量着简路,这姑娘长得是很漂亮,可漂亮的姑娘安普顿多了去了,也没见他那个表哥这么上心啊。
难道是床上功夫特别**?
弗兰克猛然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看向简路的眼神再次变得暧昧了起来。
“行啊,看不出来,厉害,”他啧啧赞叹了两声,热情地招呼,“来来,吃水果,别客气,以后要多多照应我啊,咱们可算是有缘分的,那天要不是我下车,你也不能认识我表哥,对吧?”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简路点了点头。
弗兰克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怎么样,帮我在我表哥面前美言几句?我在争取一个钻矿的开采权,要是能成,我给你这个数。”
他伸出了个手掌在简路面前用力晃了晃。
“我不缺钱。”简路认真地道。
弗兰克不信,看她穿的用的,都是普通的大路货,怎么也不可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千金大小姐。
“别装了,难不成你还想当华家少奶奶?趁着我哥对你还新鲜,多捞点好处,”他一脸的苦口婆心,“这个世界上别的都是假的,只有钱,钱在兜里才是真的!”
简路终于听懂了。
弗兰克以为她是华梓易包养的情人。
她的脸白了白,连连摇头:“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和华梓易不是你想的那种……”
弗兰克有点不太高兴了:“这就没意思了吧?你难道还想和我哥玩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爱情游戏?别逗了,我哥那是什么身份?愿意亲你疼你和你上床,那已经是很看得起你了,你别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哎哎,你去哪里?你别走啊!卧槽你可害死我了!”
第29章熊童子(八)
简路的眼里含着泪水,努力睁大了眼睛,不让它掉下来。
急匆匆地出了别墅,她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随便上了一辆马路边停着的公交车,坐在了最后排的位置。
车上人不多,都看着前面的车载电视,没有人注意到她。
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心里很难过,好像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揉捏着心脏,透不过气来。
原来,华梓易亲她,不是因为喜欢她,只是想和她上床,包养她做情人。
她真的太笨了,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再仔细一想,华梓易的确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而已。
以后一定不能再让华梓易亲她了。
不,以后最好别再见到华梓易了,他这么厉害这么聪明,又长得那么好看,随便笑一笑,自己就被骗了。
……
公交车开了一路,乘客上了下,下了上,简路无声地哭了一路。
到站了,驾驶员都看不下去了,过来安慰她:“小姑娘是不是失恋了?别哭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不是……”简路抽噎着否认。
她没有谈恋爱,只是刚刚被人从自己的幻觉中当头棒喝。
驾驶员一脸我懂的表情:“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这辆车到头了,换趟车吧。这做人也是一样,这条路不通了,咱们换条路,走着走着说不定就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了。”
说的好有道理。
简路抹了一把眼泪,钦佩地向大叔道了谢。
下了车,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有两个“大奸臣”的未接来电和几条微信,可能是公交车上太吵,没有听到。
她盯着那三个字看了一会儿,迟疑着先打开了微信。
大奸臣:人呢?
大奸臣:怎么不接电话?出什么事了?
大奸臣:乖,快回电话。
隔着屏幕,简路仿佛都能看到华梓易皱着眉头阴沉着的脸。
幸好,现在她不在华梓易面前,不用害怕。
还想来骗她,她再也不上当了。
狠狠心,用力地点了华梓易的头像,通讯录和微信统统加入了黑名单。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以为华梓易攻破了黑名单系统又打了进来,再一看,还好,不是华梓易,是陈飞禹。
她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声来。
就好像从前在别的小孩子那里受了委屈,眼巴巴地等着简宁甫和陈飞禹帮她出气一样,她飞快地接通了电话,她带着哭腔叫了一声:“飞禹哥……”
手机里的声音顿了两秒,陈飞禹急急地问道:“怎么了小路?出什么事了吗?”
简路张了张嘴,却发现这次的委屈好像没法说,而且,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后,她给陈飞禹发过几条微信,陈飞禹虽然也回了,不过一直都没再来找过她,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生她的气。
“没什么,”她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在家吗?我们公司发了葡萄,我给你和叔叔送过来。”陈飞禹当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