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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重返攀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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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常惺等人终于离开了虎烟城。

青天境有五大势力,三城一会一都,三城自然是三大修行圣城,一会自然是龙头商会,一都自然是不被正义势力所承认的逐放之城、罪恶之都。

上官家族掌控逐放之城,再加上一座神王宫传承,也许用不了多长的时间逐放之城就会重新入世,届时逐放之城一定会成为与三大圣城并驾齐驱的存在。

上官家族有这样的能耐,上官徴羽也有这样的能耐,神王宫传承更不可忽视。

只是离开了逐放之城,又离开了虎烟城,陈常惺今生还会有机会踏足这两座城池吗?

三城一会一都,也许这辈子都难以再与陈常惺产生交集。

陈常惺的舞台不该在小小的青天境,青天境的五大势力于他而言也只是暂时“大”而已。

陈常惺终究是要杀回北极天域的,他的舞台应该在修行大世界,等再次登顶世界巅峰,他的目标会更改成神界……或者说,陈常惺的目标从一开始都是神界。

前世最爱的女人因为一个野男人许诺带她飞升神界,就毫不犹豫地背叛了陈常惺,羞辱与愤怒令前世安于现状、不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陈常惺今生生出了杀上神界的念头。

他要杀上神界,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将至高无上的神王宝座砸得粉碎,再问一问她,这匍匐在他脚下衣衫褴褛、摇尾乞怜的众神,是否还如她心中所想得那么高贵!

只是,无论是离开青天境踏上更广阔的修行界,还是杀上修士们眼中至高无上的神界,陈常惺都需要一步一步走。

饭是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一步走的。

在做那些大事儿之前,陈常惺要承担自己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做自己所应该做的每一件事情,无论大小。

目前,陈常惺便有一件事情要解决,那就是与龙涎宗少宗主龙青兆的八月廿四之约快要到了。

六月十三。

距离陈常惺与龙青兆的一战之约还剩下两个多月,陈乐心与陈常惺一心人终于千里迢迢赶到了大松王国外。

只是来到这里,陈常惺却要暂时与陈乐心分道扬镳了。

这次龚青藤与洪三是与陈常惺一同回来的,扬言要回家探亲,陈常惺自然一口答应了。

如今到了大松王国与攀云城的边界线,龚青藤与洪三回去探亲,陈常惺想要跟着一起去一趟攀云城。

不管如何,令狐晚歌是因他而死,陈常惺必须要亲自去令狐家族看一看,哪怕将背负万千白眼与唾骂。

纵然唾面自干,陈常惺也会承担下这些怒火。

他不是不敢承担责任的人。

他还自认是条男子汉。

既然陈常惺要先分道扬镳,陈乐心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处理完攀云城的事情早些回来。

分开时,陈常惺看到了陈乐心眼中的残暴与狰狞。

陈乐心虽说近乡情却,毕竟那么久没有回来了,与老爷子还堵着气,但却真的想家,而且他离开之后家族遭受巨大的变故,这是他所无法忍受的。他一直没有爆发是不希望让侄子看到自己不冷静的一面,如今终于回到大松王国,很多老爷子想干却不能干的事情,他都要干上一干。

陈家并不是真的无敌于天下了,天行境修士并不是真能碾压大松王国皇室了,所以陈太极虽然愤怒于闭关十年间陈家发生的一切,却不能将事情做得太绝,否则只会给陈家带来灭顶之灾,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跳墙的急狗一多,指不定将陈家给咬成什么样儿呢。

只是陈太极对于这些尚有顾虑,陈乐心却不必有什么顾虑。

陈乐心是可以战胜灵尊的存在,麾下的黑云寨更是强势无比,完全可以在他的带领下踏碎整个王都。

黑云寨若是聚齐,屠杀数以十万计的普通军队简直再容易也不过。

灵王灵皇修士,哪一个不是轻易以一敌百敌千的存在?

陈乐心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虑,回到陈家之后自然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以祭哥哥大嫂在天之灵!

陈常惺知道陈乐心在想什么,却没有阻止,王都的天,也该变一变了。

陈乐心携闫鱼、武从良,领着上百玄黑甲士,充满肃杀之气涌向了大松王国,陈常惺这边则与龚青藤、洪三二人回到了攀云城。

攀云城还是以前的攀云城,而且因为龚青藤在潜龙门表现不错,龚会长一开心加大力度建设攀云城,致使如今攀云城比以前要繁华三倍不止。

三人刚进入攀云城,就感受到了一股热闹的气氛迎面扑来,当真是一副绘声绘色的众生相画。

龚青藤咂了咂嘴,道:“真热闹啊,比我离开之前热闹多了,连青楼也多开了好几家。”

洪三淡淡地道:“这不是正合你意?”

“呸。”

龚青藤啐道:“自从胖爷我在潜龙门里面见到了那么多仙气儿十足、灵光四溢的师姐师妹之后,如何还能再瞧得上这些普通的胭脂俗粉?这修炼了灵气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啊,浑身上下灵气十足,要多诱人有多诱人。实在憋不住的话,我也可以去虎烟城那些最高档的青楼消费不是,虎烟城作为三大圣城之一,青楼可比攀云城的高档了不知多少倍!”

洪三哼了一声,稍稍朝旁边挪了一下,似乎不屑于与此等人为伍。

若是寻常时候,陈常惺此刻一定已笑了起来,因为龚青藤与洪三斗嘴总是显得很有意思,但是今天他没有笑。

他目光深沉深邃,遥望着街道尽头,眼中说不出的沧桑,脸上也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

这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陈常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似乎看出了陈常惺的复杂情绪,龚青藤扬了扬短粗的眉毛,立马道:“老大,我陪你一起去令狐家,等你的事情处理好,你再与我一起回我家好好地喝上一壶,咱们敬大嫂的在天之灵一个。”

陈常惺没有言语,只是径直向令狐家族所在的方向行去。

龚青藤与洪三对视了一眼,没有犹豫,立马跟了上去。

令狐晚歌终究因陈常惺而死,陈常惺愿意来令狐家族已经算是至情至性,可令狐家族的人如何会原谅他?

陈常惺去了令狐家族,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以陈常惺的性格,无论令狐家族的人怎么对他,他都一定不会还手,所以龚青藤与洪三根本放不下心,哪怕已经回到了攀云城却还是没有先回家,而是跟着陈常惺一起去了令狐家族,防止陈常惺出事。

陈常惺对他们不薄,他们对陈常惺又何尝不是至义至真呢?

……

当陈常惺三人来到令狐家族的时候,令狐家族大门紧闭,门可罗雀。

前往潜龙门学习的令狐晚歌死了,洪家、龚氏商会、城主府不断做大,很多小势力都以巴结后三大势力为主,极少登上令狐家族的门,所以令狐家族的整体实力虽然没什么折损,但登门拜访的客人却少了许多。

如此也好,算是清静。

陈常惺上前叫门,不多时就有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老人轻轻打开了门。

这位老人陈常惺见过,第一次来令狐家族的时候见到的,是令狐家族的两代管家,令狐晚歌称呼他一声于伯。

老人刚看到陈常惺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眼熟,待看到了站在陈常惺身后的龚青藤与洪三之后,方才反应过来,瞪了瞪眼,道:“龚少爷,洪少爷,你们怎么回来了?”

龚青藤上前一步笑道:“于伯,我们回来探亲呢,顺便跟着大哥一起来家里看看。”

“大哥?”

老人再次打量了陈常惺一番,终于拍了拍脑袋,大梦初醒,道:“陈常惺?你是陈常惺?”

陈常惺点头道:“是我。”

龚青藤与洪三都有些紧张,唯恐从小看着令狐晚歌长大的于伯忽然对陈常惺动手。

只是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于伯并没有表露出生气的样子,而是赶紧侧了侧身子,道:“陈公子,龚少爷,洪少爷,你们快点儿进来吧。老爷吩咐过,如果你来令狐家族看望,就让我不要声张,悄悄地将你带去书房,然后喊他过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惊动了二小姐与三少爷。”

听到这话,陈常惺先是一怔,接着心头没来由一痛,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令狐晚歌死了,最恨陈常惺的,无疑就是令狐晚歌的妹妹令狐清歌以及三弟令狐三郎,这二人若是知道陈常惺回来一定会不顾一切与他拼命。

令狐家主却理智得多,知道晚歌死了倒也不能真的怪他,便吩咐于伯小心地招待陈常惺。

令狐家主若是打骂陈常惺一番,陈常惺倒还好过一些,可令狐家主越理智,陈常惺的心就越痛,越闷,几乎闷得喘不过气来。

陈常惺有些浑噩地跟在于伯身后,很快便被引入了书房里。

见令狐家主与于伯对陈常惺是这般态度,龚青藤与洪三也都松了口气。

他们知道陈常惺与令狐家主接下来肯定有很多话要聊,说不得会执手痛哭,实在不适合留在这儿,当即道:“老大,我们在门口等你。”

陈常惺点了点头。

这两个小子越来越懂事儿,也越来越识趣儿了,尤其是龚青藤,变化非常大,大得有些惊人了。

龚青藤与洪三离开后,不多时,书房的门便被推开了,一个鬓生华发的中年人温文尔雅地走了进来,一见到陈常惺便温和一笑,道:“常惺,你回来了。”

看到这中年人脸上的笑与鬓角的发,陈常惺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正如之前所言,令狐家主越理智,陈常惺也就越难受。

而令狐家主虽然理智,但不代表不至性,若是不至性的话,又怎会鬓生华发呢?

陈常惺既愧疚又心疼,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两拳。

“怎么?”

令狐家主来到陈常惺旁边坐定后,见陈常惺面色凝重,当即道:“有什么心事?”

陈常惺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心事,只是您没有骂我,我实在有些不习惯。”

“……”

听到这话,令狐家主并没有笑,只是顿了顿后,怅然一叹。

“我虽然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但最喜欢的却要数晚歌了。她去世,我比任何人都难过,老三与老二虽然表现得十分过激,还骂我冷血太冷漠,连什么表情变化都没有,可又有谁知道我才是天底下最难过的那个人?她母亲去得早,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没了,我难道不难过?只是……有些痛苦没必要表现在表面上,我心疼我女儿不是给别人看的,我自己难过自己知道就行。”

令狐家主的话虽然很平淡,但越平淡,仔细品味,却会发现里面的痛苦越深。

令狐家主是一家之主,别人都可以哭都可以疯,唯独他不行。

令狐晚歌一去,令狐家族没了潜龙门那边的关系,其他几大势力持续做大,令狐家族本就落了下风,极有可能被人落井下石,作为家主,他又怎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哭哭啼啼?

难道他不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吗?

他当然想。

只是他不行。

肩上的责任令他连大哭一场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感觉,岂非比那些哭得撕心裂肺的人更痛苦?

陈常惺的心仿佛压上了千斤重担,一时间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常惺本来有很多“对不起”想要说,但到了嘴边儿后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令狐家主继续道:“说实在的,不恨你是假的,我嘴上虽然满口仁义道德,扬言晚歌的死不怪你,但又怎会真的不怪你,真的不恨你?只是恨你又有什么用,怪你又有什么用?晚歌若在天有灵知道我因为这件事情怪你,也一定会不开心。我了解她,哪怕临死的那一刻,她也一定在想着,你不会与我之间生出间隙吧?她很善良,天生善良,真的。”

令狐家主的语气依旧很平淡,但手掌搭着的紫檀木椅扶手却深深地陷了几个指坑进去。

陈常惺的心,更沉重了。

陈常惺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之前已想好的说辞,此刻半个字儿也蹦不出。

他就像是一个犯了滔天大错的孩子,若能挨上一顿胖揍心里还好受一些,可家人越不理这件事情,他就越煎熬。

陈常惺此刻有一种心脏被人放到火上炙烤的感觉。

令狐家主也怅然一声,不再言语。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气氛一瞬间凝重起来。

不多时,令狐家主忽然道:“你还没有好好打量这书房吧?”

陈常惺一怔,抬头环顾四下。

令狐家主既然这样说,自然就是有用意的。

陈常惺环顾四下,果然发现,这书房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寻常人的书房,摆满了书架,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桌子上摆满了文房四宝,顶多墙上挂着一把剑。

只是这书房里面的摆饰却有些不同,墙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弓箭与兽皮,书架上放的四书五经之类的典籍极少,更多的则是已经被翻到烂的异说奇谈。

桌子上除了有成年人使用的文房四宝,还有一些很有趣的玩具也似的纸笔,本子上有些鬼画符也似的图案,在桌子的旁边还有一座高大的木马。

陈常惺很快就明白过来,怔怔地道:“这些都是晚歌小时候的物件儿?”

令狐家主点了点头,道:“是,我想她,却不愿在人前表现得太脆弱,便悄悄将这些东西搬运到了书房里,并嘱咐下人,除非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这间书房。”

陈常惺起身,开始一件件把玩打量这些本属于令狐晚歌的物件儿,脑海中想象着令狐晚歌小时候玩弄这些物件儿时候的样子。

令狐家主一直跟在陈常惺后面,解释这些物件儿缘何而来。

令狐家主说得认真,陈常惺听得也认真。

两人说着说着,会因为一些有趣的小事而露出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家主道:“你要不要挑选一件东西留着?”

陈常惺的确有这个想法,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从背后抽出了一把剑,道:“这把剑是我用十四天的时间凝练而成的,在这十四天里,我与晚歌的所有过往都一幕幕从脑海中掠过。这把剑里承载着我与晚歌所有的故事,承载着我所有的思念,所以取名念歌。留下它,足矣。”

“念歌……念歌……”

呢喃着这把剑的名字,令狐家主深锁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然后拍了拍陈常惺的肩膀,总共拍了三下,语重心长地道:“有心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却也足以让陈常惺好受许多。

收了念歌剑,陈常惺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件乾坤袋,放在了桌子上,道:“叔叔,这个你留下吧。”

令狐家主没有问那是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他很理智,知道陈常惺若是不能为令狐家族做些贡献,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便没有拒绝,干脆遂了他的一番好心。

令狐家主愿意收下,陈常惺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枚乾坤袋中有很多好东西……

十枚价值上万下品灵石的中品灵石。

在神王宫中得到的大量丹药,其中一大半都放进了乾坤袋中。

在神王宫里面获得的法门与灵技,也都取了一大半放了进去。

虽然这些法门与灵技不算特别强,起码与神王宫传承不能相比,但对于令狐家族来说却弥足珍贵了。

要知道,令狐家族里最强大的修士也只是御灵境修士而已,这乾坤袋里的东西,却足以帮助他们短时间内提升一个阶级。

除此之外,里面还有好几件下品法宝,甚至包括在落凤坡得到的那件阴阳葫芦。

这个乾坤袋中的东西,足以令富裕的龚氏商会都眼红不已,甚至连攀云城城主府的存量也是万万比之不得的。

想了想,陈常惺又取出三样事物来。

陈常惺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本希望令狐家族能够安稳度日,一点点变强,但谁也不能保证忽然有不长眼的东西招惹到你们……”

令狐家主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陈常惺将这三件事物摆开,抬起一把墨绿色的剑,道:“这把剑名为墨玉,是一件中品法宝,削铁如泥,附着两层阵法,雷狱与惊天雷阵。手持墨玉剑,面对一重灵王也可轻易斩杀。”

令狐家主的眉梢立马扬了起来,道:“怎地如此贵重?”

陈常惺道:“正因贵重,很容易引起宵小之辈的觊觎之心,所以希望叔叔能够谨记,除非遇到无法抵挡的危机,否则不要轻易拔剑!”

令狐家主本想拒绝,但明白陈常惺既然送了就一定不会再收回去,若是双方不断推搡,倒显得都矫情了。

再者说了,陈常惺给了他一个乾坤袋,乾坤袋里装着的东西肯定不错,若是消息传出去,指不定真有宵小之辈过来强抢。令狐家族最强大的也就是御灵境修士而已,到时候如何抵挡来犯?

有了这把能杀一重灵王的中品法宝墨玉剑,令狐家主也能够安心一些。

接着,陈常惺又指了指第二件事物。

这是一枚大印。

陈常惺道:“这也是一件中品法宝,名为小番天印,与墨玉剑的两层阵法一样,也是长期使用型法宝,不会被消耗一空,而且墨玉剑主要依靠的不是阵法而是剑的本身,小番天印则单纯依靠蛮力,依靠法宝本身。有小番天印在手,二重灵王尚可不惧,若是使用者实力不弱,甚至可杀三重灵王。若只是单纯要逃亡的话,有小番天印在手,甚至能够挡住六重灵王的追杀,牵扯住他的脚步。”

有了念歌,墨玉剑对于陈常惺而言就没什么用处了,但小番天印于他还有很大的辅助作用。

不过陈常惺并没有觉得可惜,仍旧将小番天印给取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如此。

令狐家主得了墨玉剑之后,见陈常惺又给了小番天印,眉梢一拧,道:“常惺,你将这么多东西都给了我,你怎么办?”

陈常惺笑道:“我小叔回来了,他境界比我师尊还高好几层楼,难道从他那儿我还得不到几件法宝防身?”

陈常惺从没有想过从小叔那儿得到些什么,这样说只是想要让令狐家主安心而已。

果然,令狐家主虽然依旧皱眉,但却不愿意放过这个让家族整体实力变强的机会,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矫情,还是收下了小番天印。

接着,陈常惺指向了第三件物件儿,道:“现在令狐家族虽然有了墨玉与小番天印两件中品法宝,但令狐家族本身毕竟太弱了,完全有被人一锅端的可能性,所以前期要增强一些镇守能力才行。这件事物名为银甲战士,拥有堪比天行九重境修士的实力,叔叔只要滴血认主,他就会全权听从你的命令。”

给令狐家族墨玉剑与小番天印是陈常惺临时起意的,但将银甲战士交给他们却是早已想到的,所以早早地就清洗了银甲战士体内属于自己的血脉联系。

现在,银甲战士已是一尊无主之物。

听说银甲战士居然如此强大,堪比天行九重境修士,令狐家主的眼睛立马瞪了起来,道:“这么一尊傀儡,居然有那么强?一年前,大松王国的最强者蓝大先生也才只是灵元六重境修士而已,虽然陈老爷子后来出关了取代了第一强者的位置,但也仅仅是天行一重境修士,竟还不如这尊傀儡?”

陈常惺道:“有了这尊傀儡,令狐家族的防御能力也将大大提升。”

令狐家主眼中有光芒掠过,对银甲战士实在甚是喜爱,只是却明白做人不能贪得无厌的道理,当即道:“墨玉剑与小番天印我都已经收了,你若是再将银甲战士给我,我就真没法儿收了。”

陈常惺明白令狐家主的意思,笑了笑,倒也没有犹豫,直接释放出了自己的修为气息。

陈常惺笑道:“实不相瞒,我现在还真没有必要再留着银甲战士了。它留在你身边,也许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感受到陈常惺的修为境界之后,令狐家主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天行三重境?”

陈常惺点头。

令狐家主不敢置信地道:“离开攀云城的时候,你的修为似乎与晚歌相差不远,与龚青藤、洪三他们也没什么差别,这一年还没有结束,居然就提升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天行三重境,你现在回大松王国,都能弄一个大松第一强者当当了!”

陈常惺笑道:“现在您总该可以收下银甲战士了吧?”

令狐家主这下立马不再犹豫了,直接对银甲战士滴血认主了。

滴血认主之后,感受着自己与银甲战士之间的那种淡淡关联,令狐家主的眼睛变得愈发明亮起来。

他感受得到,银甲战士的实力与陈常惺说的的确一样。

而且,有银甲战士充当令狐家族的保护神与杀神,就算是龚氏商会也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儿啊,毕竟龚氏商会的至强客卿也只是天行境修士而已。

将这些东西都给出去之后,陈常惺的心也好过了些。

他总是希望能够多弥补令狐家族一些,这样才能掩盖心头的愧疚。

给了令狐家族一定的弥补之后,陈常惺就在令狐家主的送行下离开了这里。

二小姐令狐清歌与三少爷令狐三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到时候陈常惺再想走恐怕又得招惹到很多麻烦了。

令狐家主不希望陈常惺招惹上那么多琐碎麻烦,陈常惺倒也不是怕,而是他此行要做的事情已做完,已没必要继续留下,也是时候离开了。

此番来攀云城,来令狐家族,陈常惺着实算是解决了一个心结,虽然心中仍有伤疤,却不至于再日夜难眠。

出了令狐家族之后,龚青藤与洪三立马围拢了上来,询问着陈常惺在里面遇到的事情。

陈常惺表示无碍,令狐叔叔并没有为难他,然后才道:“你们两个也该回去见你们家人了,他们早已得到消息说你们要回家,却不知什么时候回家,这些天恐怕已经激动坏了,不要让他们失望。”

龚青藤与洪三本就思乡情切,如今见陈常惺已没什么事情了,这才松了口气,心头有些激动地道:“那我们去了?”

陈常惺笑着点头。

龚青藤再三邀请陈常惺去龚氏商会做客,但陈常惺都笑着婉拒了。

令狐家族一趟行,令陈常惺变强的心更加坚定了。

他要努力变强,变得更强,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再伤害他心爱的人,任何人听到他这个名字就不敢再对他的家人朋友下手。

即便是前世与妹妹颠沛流离的时候,陈常惺变强的心思也没有那么坚定过。

这一刻,陈常惺脑子里,除了变强已什么都没了。

离开攀云城后,陈常惺在山脚下的酒馆里住宿一宿,第二天进了大松王国。

陈常惺乘坐飞仙梭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大松王国的王都,只是才刚进王都收了飞仙梭,还没有去陈家,就听到路边有人在议论着昨日发生的事情,这些议论声中,到处都有“陈乐心”三个字。

陈常惺一时好奇,倒也没有着急回府,想要先将事情弄清楚再说,于是便就近找了家新开的小酒楼坐下,抛了一锭金子给店小二,扬言要听一听昨日发生在大松王国的事情。

这店小二看到金子之后立马眼睛直了,双眼放光,忙不迭地应下了这个差事,也顾不得去接待别的客人了,直接斟了一壶茶过来,坐到了陈常惺对面,唾沫横飞、煞有介事地讲起了昨日发生在大松王国的一件大事。

很快,一幕幕颇具有画面感的画面,就浮现在了陈常惺的脑海里面。

陈常惺的眼中,掠过了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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