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险象环生
陈常惺虽然境界大跌,三个灵海遭到了破坏,越境战斗能力遭到了削弱,但毕竟还有北极天域之主的眼力与经验,在那么多修士试水失败之后,终于找到了破损撒豆成兵的破绽。
耗。
因为撒豆成兵已经开启上万年了,随着历史长河流逝,神器逐渐消耗破损,七七四十九道阵法已经消耗得只剩下三七二十一道了。
这种损耗是自然损耗,是根本上的损耗,而随着有敌人出现,撒豆成兵开始自行与敌人战斗,这个时候就会出现能量上的损耗。
若是撒豆成兵全盛时期,陈常惺就算与之战斗三天三夜也别想耗尽它的能量,但现在的撒豆成兵已是强弩之末。
进入金光的修士总想着一力破万法,却没有想到撒豆成兵本就是为战而生的,哪怕只剩下三七二十一道阵法,也依旧不是中阶灵王能应对的,高阶灵王以及更强者却又因为金光内部因为数万年的时间流逝而濒临破败崩毁,太强的气机不可引入,所以没法儿进入金光降服。
这个时候,唯一能降服撒豆成兵的就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将其能量消耗殆尽,再将之收入麾下。
进入金光之后,陈常惺眯起眼睛。
这些天兵个个身着玄甲,玄甲上席卷着金色,脑袋也笼罩在含有金光的头盔里,连眼睛所在的地方也只是露出两道金光来。
陈常惺前世就没怎么接触过撒豆成兵,如今也是第一次见到天兵的样子。
只是不等陈常惺多瞧上几眼,那三七二十一道阵法便已经做作开来,三七二十一位玄甲战士,登时向陈常惺杀将而去,个个气势骇人。
“苍狼变!”
“防御!”
“圣水铭符!”
陈常惺没有半点犹豫,瞬间施展出了防御三件套,再加上肉体本身的强硬程度,即便被天兵击中,短时间内也不会跌出金光。
“白羊公甲子剑诀!”
既然想要消耗对方,自然要用连绵不绝的招式,九剑诀虽然强大,但每一剑需要消耗的能量都太多了,若是速战速决还好,可不适合与三七二十一尊撒豆成兵的天兵一战。
“铿锵!”
陈常惺一剑劈中一尊金甲天兵,然而火光四溅,金甲天兵只是倒跌了出去,却没有半点损伤,而且三七二十一尊金甲天兵相辅相成,你来我往,一尊金甲天兵被击飞,立马便有四尊金甲天兵冲将上来,分别以刀枪剑戟击向陈常惺的头、胸、腰、腿。
陈常惺冷哼一声,施展水中月闪至其中一尊天兵身后。
水中月虽然只是三阶灵技,但却是秘法也似的存在,在陈常惺看来,只要不是面对强得变态的对手,基本上都是可以施展使用的,而且往往能给人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过这门秘法也似的灵技等陈常惺进入灵王境之后也就用不到了,因为那个时候陈常惺心意一动就能有如此鬼魅的速度,施展秘法反而还要消耗一定的时间。
“哆!”
陈常惺手腕一抖,击中身前金甲天兵的手肘,本以为能将其手中武器击落,却没有想到,这金甲天兵虽然被轰飞了出去,手中武器却没有脱手。
“怪不得都说这撒豆成兵的阵法难练,七七四十九道阵法凝聚在一起的法宝更难练,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啊。”
即便陈常惺的眼界很高,也不得不感叹,上古时代的很多手段都高明得令人发指。
“轰!”
就在陈常惺感叹的时候,又是六道攻势同时到来,身形登时倒掠三丈,然而只是躲开了几道比较近的攻势,一杆金光璀璨的红缨枪枪出如龙,竟不依不饶,附骨之疽也似紧贴着陈常惺的胸膛。
陈常惺瞳孔一缩,已来不及躲闪了,因为后面还有三道罡风掠至,就算一直后退也会有生命危险。
“化整为零。”
陈常惺低喝一声,胸膛登时被金光璀璨的红缨枪洞穿了一个窟窿,随着身体停滞,身后三把刀同时掠至,将其身体撕成四段。
就在外面动用神魂领域的看客以为陈常惺已死的时候,生机竟然再次绽放,五个陈常惺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人手持念歌,另外四人手持四件刚从路上捡来的下品法宝。
见陈常惺居然一化为五,场间响起一阵惊呼声。
金甲天兵们见陈常惺没有死,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表情变化,只知道有敌人就要杀死才行。
于是,二十一道金甲天兵们再次进攻向陈常惺。
身体一分为五,实力也一分为五,陈常惺连击退天兵的能力都没有了,所以只能不断施展身法,吸引天兵们不断进攻消耗能量。
“缩地成寸。”
“水中月!”
陈常惺不断闪转腾挪,但速度毕竟也慢了很多,所以经常受伤,肉眼可见的强势也就罢了,一旦断胳膊断腿,凭借化整为零的特性,必然是多出一个陈常惺的结果啊。
没过多长时间,场间的陈常惺数量竟然已多达三十六个。
陈常惺的实力一分为三十六,已弱小到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只是随着陈常惺变得越来越多,这群明明是死物的天兵竟然开了智也似,忽然汇聚起来,兵器放在一处,形成了一道庞大的能量光波。
感受到那股心悸的气息,陈常惺眼睛骤然眯了起来,因为这群家伙竟然看出了他的破绽,想要一招杀死所有分身以求达到杀死陈常惺的目的。
“上古神器不愧是上古神器,简直就像是拥有神智啊!”
陈常惺怪叫一声,不敢耽搁时间,已经分化上百的身体瞬间凝聚到一起,先是施展缩地成寸尽量跑远一些,然后将念歌投掷出去。
有念歌在前面拦路,陈常惺也有时间凝聚圆月弯刀了。
陈常惺现在只敢轻微使用圣水铭符的能量,绝对是不敢施展九阳水经的,青天境的人感受不到他的圣水铭符气息,但此地高手无数,如何会感应不到?
陈常惺可不敢轻易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