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一触即发
陈常惺冲着付允晰眨了眨眼。
付允晰虽然是傻白甜,但在腹黑这种事情上可不比陈常惺弱。
付允晰立马明白了陈常惺的意思,跳下驴身,与陈常惺一起缓退出了队伍。
他们本就位于队伍最后面,此番悄悄离开,竟鲜少有人看到,少数一些看到的镖师,眼中也满是不屑,并没有在乎那个驴夫临阵脱逃的行为。
离开了队伍,付允晰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身后剑拔弩张的景象,叹了口气,道:“唉,我这次偷偷出门,本就有领略民间风采的意思,这么好的戏码没有看上,真是可惜得要命。”
陈常惺乜了她一眼,道:“我答应带上你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说过了,我不让你做的事情你不能做。”
付允晰瞪着陈常惺,噘嘴道:“我也没有做啊!”
陈常惺夸赞道:“好好好,你很乖,很棒。你要知道,咱们与黑罴寨无冤无仇,与方天镖局也无恩无怨,帮谁都不合适。谁能说得清哪一方是好的,哪一方是坏的呢?咱们留下来袖手旁观反倒里外不是人,若是方天镖局的败了,黑罴寨的人执意要杀咱们,咱们不就平白牵扯进一桩恩怨里了吗?这种事情没必要,真的没有必要。”
“好啦好啦。”
付允晰摆了摆手,有些嫌弃地道:“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多话,简直比我娘还要唠叨。”
陈常惺翻了翻白眼儿,被付允晰一句话噎得七窍升天。
俩人就这么牵着驴,离开了队伍,向黑罴岭外走去。
离开黑罴岭,随便找一座城寻一个前往大庭帝国的镖局或者商队就是,虽然给了方天镖局一千两银票,但陈常惺还没有在乎过这些。
修士又有多少在乎银两的?
法财侣地是不假,可对于修士而言,灵石比银两更值钱。
陈常惺现在身上有五十多块中品灵石,堪称“富甲一方”,身上的银票金子自然就不会太过在乎了。
只是当二人来到熊罴岭外围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一件事情。
黑罴岭周围被一层肉眼可见的淡金色能量包裹着。
陈常惺与付允晰对视了一眼,很显然,这是有人希望灭绝方天镖局所有人。
那驱使黑罴寨的幕后势力,可没有一点儿放过方天镖局等人的意思啊。
更重要的是,陈常惺二人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说了句“亵灵大阵”。
付允晰有些惊讶,道:“你也知道亵灵大阵?”
陈常惺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有些沉重。
亵灵大阵算不上攻击力特别强的阵法,但是辅助能力强得吓人。
那一层拦住了去路的防御大阵叫什么暂且不提,且说那金光外面一层淡淡的紫光,则让陈常惺的心头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那紫光源自于亵灵大阵,亵灵大阵是什么?
只要施展亵灵大阵,所有被亵灵大阵包裹的人,都无法再动用任何法器、法宝甚至是神器,也无法动用镶嵌了阵法的符篆。
也就是说,被亵灵大阵包裹的人,只有凭借真实本领战斗,而没有办法以法宝取胜。
方天镖局的法宝是出了名的多,因为方天早些年曾经以一己之力占领过一位生死境强者的遗迹,并将里面所有的宝藏法宝都占为己有,所以很多时候方天镖局遇到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都会用法宝甚至是神器来解决。
如今方天镖局的小公子与小姐都出马了,方天会不给他们一些法宝或者是神器保命?
除此之外,如果那些幕后之人真是为了马车里的那个人来的,显然是忌惮马车中那人的底蕴,所以才不给她施展法宝神器的机会。
那么……马车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陈常惺也忽然好奇起来。
付允晰本就不想走,本就想留下看一场好戏,如今见已走不掉了,立马跳过身来,冲着陈常惺嘻嘻笑道:“你看,咱们走不掉了,这下我们总能留下了吧?咱们不出手,咱们就在队伍里看戏也好嘛。”
陈常惺本就不是一个怂人,既然注定逃不过这一场风波,何必再躲?
陈常惺目绽精芒,道:“那咱们就将这一场戏看完再说!”
当陈常惺二人回到队伍中的时候,气氛已变得更加火热了。
姜长龙与于德鑫已纷纷退回到了各自的队伍里,大战一触即发。
“咻咻咻。”
漫天的箭雨,泼墨也似洒来,遮天盖地。
于德新大喝一声,早就做好准备的镖师们立马开启了防御法器,只是这关键时刻,令人心头一凉的事情忽然出现了。
他们忽然发现,法器、法宝都不能用了!
“法宝失效了,黑罴岭有问题!”
一位老镖师立马反应了过来,大吼一声,提醒众人不要太过依赖法宝法器!
“呼呼呼!”
反应灵敏的修士已经释放出了防御罡气,而那些反应速度比较慢的修士则在愣神中被箭矢刺成了刺猬。
普通的箭矢被修士本是没什么用的,黑罴寨既然动用了箭矢,就自然有其用意,而直到现在方天镖局才猜出他们的用意。
这对于方天镖局来说,是很大的损失。
付允晰释放出防御罡气,挡住了泼墨般的箭雨,只是当她看向陈常惺的时候,却心头一惊,道:“陈常惺,你干什么?”
陈常惺非但没有抬剑格挡,甚至没有释放出防御罡气,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然而就在下一刻,令付允晰更为惊讶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数不清的重箭砸到陈常惺的身上,竟然隐有火光迸溅,没有一道箭矢能够刺进陈常惺的体内。
陈常惺的肉体强硬度,竟然比别人的防御罡气还要强横。
付允晰本以为已经足够了解陈常惺,因为陈常惺的很多手段都在她面前施展过,但现在看来,她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陈常惺。
这个家伙真的像是无底洞一样,总能不断地挖掘出令人惊讶的财富与宝物。
他的底牌与手段,仿佛从不会用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