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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跟我说过话。”
“我也想起来了。”麦克说,“当时我也在。”
“真巧。”
“是啊。”
“那个案子破了没有?”
“没这么简单。”希尔德说,“那是一个挺大的案子。”他忽然停止了滔滔不绝,脸上露出又为难又羞涩的表情。不用察言观色,麦克也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这是一个挺大的案子,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闹市街头被人用大口径枪打烂了脑袋,可警方却束手无策找不到凶手。
“这个案子好像没有见报。”
“是没有。”希尔德说,“因为死者的身份有些蹊跷,我不能说太多,你们知道,这案子非常难。”
“是的,看起来真的很难。要是仇杀好歹有个嫌疑对象。”麦克向艾伦瞧了一眼,后者正心不在焉地翻一本阿拉伯风光图志。他们并不关心死者的身份,猎狐人肖恩坎宁也不是朋友。不了解内情的人总认为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就该互相熟识,每年举办一次行业从业者联谊会什么的。可实际上杀手、窃贼和情报贩子都不会有几个真心实意的同行朋友。
麦克真正关心的是凶手,他们手头关于那个施乐会杀手的线索太少了,杀死肖恩坎宁的凶手是不是他,这关系到针对职业杀手的杀戮有没有终止。
不过他也很难想象一个连露比都琢磨不透的绝世杀手会端着把猎枪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追杀目标。
“不用太担心。”希尔德说,“虽然凶手还没有找到,也没有仇杀的迹象,但好消息是至少不会对民众的安全产生什么坏影响。”
“当街杀人很可怕,整个街区的人都会感到不安全。”
“我们认为凶手是注重过程型。”
麦克说:“我在书上读到过,是基于犯罪动机对连环杀手的类型学,你们认为这是连环杀手干的,至少杀了三个以上相同类型的人?”
“呃……我这么说了吗?”希尔德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他试图转移话题,“你对这些可真了解。”
“有些推理小说里也会提到,这不算什么。”
艾伦翻着图册漫不经心地说:“是啊,谁不喜欢推理小说呢。”
希尔德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快,兴致很高地对麦克说:“你喜欢哪些作品?比起推理,我倒更喜欢硬派侦探小说,我爱死达许汉密特的马耳他雄鹰了。”
摩洛哥人端上了餐点,希尔德却吃得很少,他差不多是一刻不停地说了一个多小时,谈性越来越高,因为不管说到哪部作品麦克总能接得上嘴。
“太好了。”希尔德兴致勃勃地说,“我从来没有和人说过这么多话。”
“我也是,真高兴能和你共进晚餐。”麦克说,“我们都是。”
艾伦擦了擦嘴,他倒是吃饱了。如果不是一通电话召唤了希尔德,恐怕他们还有得聊。
“真糟糕,是我搭档打来的。”希尔德说,“我得先走了,你们可以再多坐一会儿,我会结账,还要再点些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我要肉桂蛋糕和薄荷茶。”艾伦毫不迟疑地说。
麦克看看他,艾伦说:“看起来很好吃。”
“我也很喜欢肉桂蛋糕,你要不要也来一份?”希尔德转向麦克问,后者客气地摇头谢绝了。
希尔德起身去结账。麦克等他走远了才说:“你又不爱吃肉桂蛋糕。”
“我现在爱吃了。”
麦克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不一会儿,希尔德回来了,边走边把钱包放回口袋。
“我得工作了。”他说,“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共进晚餐。这是我的电话,要是你们在这附近随时可以找我,有什么麻烦也尽管打。”
“好的。”麦克说,“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需要报警的麻烦。”
“叫我出来喝咖啡也行,最好提前告诉我,我有几本多萝西塞耶斯的小说,还是初版,我可以借给你。”
“非常感谢。”
希尔德向他们告别,离开了餐馆。
那个沉默寡言的摩洛哥店主把蛋糕和薄荷茶放在桌上,做了个请品尝的手势。
艾伦尝了一口,把盘子推到麦克面前。
“你不是爱吃了吗?”麦克好笑地问。
“我吃过了。”艾伦喝着薄荷茶说,“我想他更希望你尝一尝。”
“别这么幼稚。”
“你们很谈得来,他还留了电话。你真的想看那个英国女人写的小说吗?算了吧,看开头就知道怎么回事,那么一大本,英国人很招人烦。”
“我明白了。”麦克说,“我们走吧,离开这个让你心烦的地方。”
汽车旅馆距离艾伦的“心烦之地”足够远。麦克用卢克伦纳德的名字登记了房间,然后开车去附近超市买日常必备品。
回到旅馆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麦克上楼敲门,房间里仍是一片漆黑。走廊上没有人,但是这也挺反常,他想不通艾伦为什么不开灯,除非他睡着了或是觉得光亮对他有威胁。
麦克把购物袋放在门口,拔出手枪,就是艾伦随身带着的那一把,只不过出门时他关上了保险。现在他把子弹推上膛,拉开保险,掏出钥匙。
开门的一瞬间,他先感到一阵微风,接着一道黑影迎面扑来。
麦克穿过门缝,低头躲过一击,但对方毫不放松,紧紧缠住。他抬起握枪的手,枪口向上抵住偷袭者的下巴,而对方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紧闭的房门上。一支枪口指着他的左肋,麦克深呼吸,闻到一股润肤水的味道。
“你洗完了澡。”他说,“还刮了胡子。”
“而你一身风尘仆仆味儿。”艾伦把手放在他的腰上。
“小心我的枪走火。”
“放下它。”
麦克关上保险,移开枪口。
“你是不是也应该把枪口挪开。”
“这你不用担心,为了防止走火,乌兹枪是握把式保险,记得吗?”艾伦说,“现在跟我来,慢一点。”
麦克听他的。艾伦领他到床边,把他推倒在床上。旅馆的床不如家里的有弹性,但也足够柔软。麦克仰躺着,艾伦上来跪在他身旁,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脸颊两边的床单上。
“你关着灯在这里等了多久?”
“我一直在等。”
麦克的双眼适应了黑暗,看得见他的最爱近在眼前。艾伦望着他的眼睛,像在专注地解读一本书,然后低头,深深吻了他。
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