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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的动机在哪里?”
“找不到。”希尔德诚实地说,“虽然这些人和皮尔逊都多少有些过节,可是我研究了一番,发现这些过节要不是陈年旧事,要不就还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
“别这么早下定论。”瑞普利浏览了一遍名单说,“你为什么把罗德尼邓肯排除在外?”
“哦,我对他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个相当残暴的人,因为杀人进过好几次监狱,不过好像没听说他和皮尔逊有什么过节。”
“他最近很缺钱。”
“罗德尼邓肯?”
“这是我刚从缉毒局的同行那里听说的,他们正吹嘘扫荡了一条哥伦比亚到美国的毒品走私线,而据说这条线路正是邓肯家族重要的经济来源。”瑞普利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罗德尼很缺钱?”希尔德不太确定地说。
“意味着邓肯家族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辉煌不再。”
“会不会有点夸张了,只不过是一条走私线,他应该还会有更多生意。”
“更多生意也抵不上这一条最重要的线。邓肯家族本来就是走私贩毒起家,虽然我们不想承认,但是贩毒走私这事黑帮们做得越来越正经,各方势力瓜分了所有的非法赚钱门路,好像全世界黑帮聚在一起开过会似的。失去了这走私线,要想再找一条新的可不容易,其他人是不会让步的。少了这笔入,他们可能还是可以过着上流社会的奢侈生活,可在黑道中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
“所以你觉得他有嫌疑?杀了皮尔逊墨菲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参加一个古董珠宝拍卖会,他是个粗人,和他的父亲一样只懂杀人放火,如果是个新型毒品配方拍卖会或者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拍卖会,那就一点也不稀奇了。”瑞普利在罗德尼邓肯的名字上划了一个红圈说,“好好查一查,看看那次拍卖会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赚大钱。”
“好吧,我马上就去查。”希尔德犹豫了一会儿,“隔壁马修那组是不是在查邓肯家族的犯罪案?”
“好像是,干嘛?”
“如果我们查到墨菲兄弟的死真和罗德尼邓肯有关,要不要一起归到他们那组去?”
“等你查到了再说。对了,还有一个人,我也觉得很奇怪。”瑞普利说,“曼斯菲尔杰拉德。”
“他有什么问题?”希尔德说,“曼斯菲尔杰拉德不是个正经的珠宝商吗?他参加这个古董拍卖会哪里奇怪?”
“问题就出在他是个正经的珠宝商,杰拉德珠宝公司经营着正当生意,可传闻他的祖父在二战期间却是靠买卖假货发家。曼斯菲尔相当痛恨别人提起这段历史,所以他也痛恨同样拍卖假货的皮尔逊墨菲。说痛恨有点不准确,应该说是鄙夷和不屑。他曾在公开场合说皮尔逊墨菲是个古董骗子,拍卖行的败类,拒绝和他出席同一个珠宝商界的宴会,这些八卦周刊上都刊登过。有过这些传闻,他怎么可能出现在麦考利拍卖行的现场?”
“这么说来,是有点可疑。”希尔德问,“要连他一起查吗?”
瑞普利喝完最后一口浓咖啡,站起来,非常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学着点小子,你在这一行还浅得很。我来告诉你怎么做,我动脑子,你动手,去查和那几件失踪拍品有关的所有线索,传闻、小道消息,什么都行,哪怕是无稽之谈。要是有哪一条和罗德尼邓肯、曼斯菲尔杰拉德两人都有关系,那就准没错了。”瑞普利十分自信地说,“那多半是墨菲兄弟的死因。”
“波比,你真是……”
“真是什么?”
希尔德说:“让我钦佩。”
“别乱拍马屁。”瑞普利板着脸,但希尔德还是看出他有多高兴,他真是个又容易满足又可爱的搭档。
窗外夜幕降临,时间已经很晚了,希尔德却毫无困意,也许是因为他年轻力十足,也许是这次面对的是超乎想象的职业杀手,不管哪种原因都不禁让他有些亢奋。
瑞普利又倒了一杯咖啡,今晚他们准备通宵奋战了,皮尔逊墨菲虽然是个人渣,但在公众面前好歹也慈善过一阵子。现在关心他死因的人多得数不清,媒体每天都在念叨他的名字,简直把他当成了什么大人物。
希尔德把那本拍品目录又重新搬出来,对着当时记录下来的失踪物品做记录,按照瑞普利的要求去逐一调查。
当他打开抽屉想要找找记事本时,却在第一层发现一本推理小说。
希尔德会心一笑。
“你又在傻笑什么?”
“我马上就干活。”希尔德连忙说,“想起一些开心的事,这个案子要是结束了,我们会有假期吧。”
“那你得祈祷这个案子结束了没有别的案子发生。”瑞普利没好气地说,“别多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真该去开个餐馆。”
“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如果我开了餐馆,一定给你留一个专座。”
“什么样的餐馆?”
“不会太大,最多四五张桌子,能让你安安静静想案子的地方。”
“多谢了。”
“别客气。”
希尔德从抽屉里拿出记事本,开始专心工作。
第20章新委托
杀手们再次回到中介人的会客室,坐在那张还算舒适的长沙发里。
麦克的脸上有几处擦伤,是手雷爆炸的瞬间他冲出房门时不慎被碎片划伤的,不过最深的一道伤口也很浅,只贴了一张创可贴。艾伦的撞伤要严重一点,只是表面看不见。
露比没有去留意他们脸上或身上的伤势,目光对着麦克的右手瞟了一眼。
“‘手表’不错,为什么戴在手背上。”
麦克手上的咬痕仍清晰可见,他微笑着说:“看时间方便。”
“说的也是,有人总是缺乏时间观念。”
露比破天荒地给两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后回到座椅上说:“很久没有见你们这么狼狈了,上一次闹得鸡飞狗跳是什么时候?是不是萨德玛利亚的暴君?”
“你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嘲笑我们有多狼狈吗?”
“当然不是。”露比说,“委托细节要当面谈,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可看到你们这样还是让我有点意外。”
“说说新委托的事吧。”麦克说,“这个委托是不是有点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