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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建议?”
“什么?”瑞普利掏了掏耳朵,想听得更清楚些,“你说什么?”
“我想给你一点建议。”
“喔,你说。”瑞普利把车停在路边,真心实意地想听听这个小菜鸟想给他点什么有用的建议。
希尔德鼓起勇气说:“我想,有些事要是和我们在查的案子没多大关系,你能不能,我是说,让别人去管。”
“别人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专门查这类案子的部门,说不定他们正需要这些线索呢,你不能发现一点不对劲就不顾一切地追上去。不是一直都对我说要做好份内的事吗?我们有很多堆积如山的案子要查。”
“堆积如山的案子是什么?加油站抢劫,超市偷盗,还是街头混混用纸杯和硬币赌博骗钱?”瑞普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更糟了,他搞不懂希尔德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来给他什么狗屁建议,“你是不是害怕?是不是觉得我在自找麻烦,万一惹上个不得了的家伙怎么办,你是这么想的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同事也是人,他们不是机器,不会中了几枪只要换个壳子刷一遍漆就可以活蹦乱跳地回家和老婆亲热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让别人去管,让别人去死。我没听出来这里面还有别的意思。”
“算了波比。”希尔德打起退堂鼓,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
“回家还是回警局?”
“回家。”瑞普利说,“我要去睡一觉,早上再来教训你。”
“好的。祝你好梦……”
瑞普利不等他说完就挂断了。
希尔德无奈地把手机放回口袋。
“那个,谁?”一个他叫不出名字,也叫不出他名字的同事喊了一声。希尔德揉了一下眼睛说:“我就来。”
“快,加把劲,马上就能干完了。”
“好的。”他认命地回去,两眼通红,再来杯咖啡。
此刻。
艾伦突破重重阻碍冲上三楼,麦克比他慢一点,主要是为了断后。有他在后面开枪,艾伦就连看都不看一眼,往楼上横冲直撞。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朱蒂的名字,生怕动静不够大。
麦克尽心尽职地为他清扫后方,艾伦闯进一个房间。这里和楼下的环境大相径庭,一张柔软的大床,铺着整齐的床单。房间里的摆设也很温馨舒适,如果不是耳边一直传来不和谐的枪声,艾伦会以为回到了自己的家。
艾伦太生气了,反而变得哭笑不得没有怒火好发。有一段时间他的脑子里全都是自己的房子被炸飞的场面,该死的家伙。
这一层也没有朱蒂,房子太大,像一栋无穷无尽的鬼屋,每一层都有无数个房间,随时会冒出一点惊喜。敌人则更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抓起来的沙子,幕后黑手仿佛有撒豆成兵的本事。
艾伦跑到半路猛然刹住脚步。在这枪火交织的屋子里,他忽然听到一阵婴儿啼哭。
“你听到了吗?”他低声问麦克。
“什么?”
“是孩子在哭。”
“朱蒂?”
“我不能确定,声音好像还要在更上面,阁楼的方向。”
“去吧,这里交给我。”
艾伦没有耽搁,往楼上飞奔,通向阁楼的楼梯又陡又窄。艾伦用手摸着阶梯往上爬,大概走了十几级,终于摸到一扇紧闭的小门。
从门内一直断断续续传来啼哭声。
麦克赶到楼下,对他说:“给我个弹夹。”准备再充分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
艾伦从口袋里掏了一个扔给他,麦克伸手接住,换掉手中用完的空弹夹,开火。艾伦在枪声中撞开了门。
阁楼中冷得有些反常,窗户敞开,狂风吹动白色的窗帘像幽灵一样疯狂飞舞。这是个很大的阁楼,摆设陈旧而简单,中间有一张床,床的四周摆放着各种仪器,布置得像个病房,或者此情此景说产房更合适。艾伦不太肯定,他没进过产房,反正医院里的房间都差不多。
床上没有人,一道婴儿蓝色的屏风摆在床边,因为黑暗,艾伦看不清屏风后面的东西。
他举起枪,对准屏风的方向,这种时候开着窗户真是个好主意,整个阁楼又黑又暗,风还呼呼地吹,帮衬着营造出一种恐怖电影才有的气氛。
艾伦走过去,伸手碰到了屏风的边缘,正要拉开时,又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该死。
艾伦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没那么坚定了。
一瞬间,他还真有点担心,这是他不能控制的事情,万一变成了真的怎么办?
不过他没有犹豫太久,麦克还在楼下,一个弹夹撑不了几分钟。
艾伦拉开屏风,后面摆着张椅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从头到脚盖着白色被单。从轮廓来看,毫无疑问是一个女人。她的腹部位置微微隆起,被单上渗出一大片红色,婴儿的啼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艾伦向她走去,不超过两英尺,几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这时阁楼的门响了一声,他转头去看。麦克跑进来顶上房门,一串子弹打在门板上,留下好多弹孔,击落了阵阵灰尘。
麦克拖过门边的柜子挡住门,转身问艾伦:“在磨蹭什么?”
他刚说完就看到那张盖着白布单的椅子,女人的轮廓制造了一种可怕的联想。
麦克走过去,婴儿的啼哭声停了一会儿又开始了。他知道艾伦为什么磨蹭,以至于他用完一个新弹夹还没等到任何消息。
这场面确实令人难以抉择,他起枪,伸手抓住被单一角。
“准备好了吗?”
“好了,拉开吧。”
麦克掀开被单,底下是个没有生命的女人。
真正的,没有生命的人。
一个假人模特,纹丝不乱的棕色卷发,完美无缺的五官,画上去的蓝眼珠和白色反光使空洞的眼神看起来颇为生动。她赤身裸体,称职的衣架身材,胸脯坚挺、腰肢纤细,没有多余的毛发,皮肤洁白光亮,心满意足地微笑着望向面前的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
艾伦从假人的膝盖上提起一个血淋淋的小婴孩,一个婴儿玩具,只要装着电池就会时不时地啼哭来满足那些从小母性十足的小女孩们的喜好。
麦克伸出手指沾了点血。
“是油漆。”
“他觉得这样很好玩?”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