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
见过的没一个人敢坦言不会再犯,如今好了,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阮夫人也是触动不已,摁了摁眼角庆幸道:“这要命的病可算是好了,谢天谢地。纪妹妹。敢明儿我们凑一处,把建康城附近大大小小的道观、寺庙都拜一遍,只愿诸天神佛保佑阿宝以后平安康顺,大吉大利!”
“好。阮姐姐可一定要叫我。”
林阿宝能够醒来对两家人来说是最最高兴不过的事了,阮夫人当即拿出当家主母的派头来,给所有人发了赏钱庆贺这次喜事,能给林阿宝多招点福气。
时候很晚了但道观毕竟是静修之地,两家这么多人呆着确是不合适,谢奕跟林遵文一合计,干脆到附近自家庄子凑合一晚,待明日一早再回建康城。阮夫人一等自是没有不同意的,一边快马让人去庄子里知会声让仆人拾房子,准许吃食等物,一边拾东西只等谢安过来拜谢过云道子,便陆续转道去庄子。
林遵文亲自把林阿宝背上马车,谢安额头束着锦缎双腿放松坐于马车内,谦和抬手行礼道:“安石行动不便不便见礼,叔父恕罪。”
林遵文神色复杂摆手:“一家人无需这么见怪。有什么事回家再说。”不过结契两个月,好端端的林阿宝就莫名又复发失魂症,对此林遵文未必没有怨,但谢安的行动让其是半分怨不起来了。三步一拜延阶而上,天台寺那么多石阶,这份心林遵文确定是再没人能做到了。
谢安揖手俯首称是,小两口才经过生死大劫怕不是有许多话想说,林遵文回身退出马车,不放心的嘱咐林阿宝道:“安石的腿伤不易移动,阿宝莫莽撞碰着伤口。”
脸色还有点苍白的林阿宝紧紧依着谢安,闻言猛点头,林遵文这才放心退出马车掩上车门,谢安手扶住磕在他肩上的林阿宝,担忧开口:“阿宝可是不舒服?”
林阿宝都被自己蠢的有点尴尬:“点头点太快了,有点晕。”
谢安失笑,抬手把林阿宝圈住往怀里拢了拢,让其靠在自己肩窝恢复养神。林阿宝抬手抱住谢安腰,静寂的空间内两人相偎相依什么都不用说,只想静静咛听对方的心跳让自己安心。
“阿宝。”半晌,谢安抚过林阿宝鬓角让其视线看向自己:“平行世界的事谁都不能说,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再吐露半字,可知?”
林阿宝想了下:“我阿爹阿娘也不能说?”
谢安凝声:“最好不要。不是不相信叔父叔娘,而是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告知叔父叔娘恐会于他们招来灾祸。”
有时候的真相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不知者不罪,不知者无畏,或许反能勇往直前打破原有的命途,创造新的奇迹。
一听会给阿爹阿娘招来灾祸,林阿宝顿时表示绝对半个字都不说。谢安摸摸他,对他这份信任而心悸不已,情动之时把人紧紧拥入怀中,一手抬高林阿宝下颚凑上前去。林阿宝眨眨眼,乖巧打开牙关。
“阿宝乖。闭眼。”
鸦羽似的睫毛羞涩的扇了扇,最终缓缓合上,那任君采撷乖顺依从的模样让原本只想浅尝即止的谢安不知不觉索求更多。被紧紧拥住,呼吸被侵夺,被唇舌征服的林阿宝轻哼出声,似抗议又似撒娇更似无所知的轻吟满足。
谢安:……真是要了命了!
到了庄子一行下马车,阮夫人扫过林阿宝那红肿的嘴唇,简直尴尬的没脸见人了。小两口是新结契不久,也是刚经过生死大劫,一时情动痴缠她都能理解,但理解归理解,仗着马车厢里没旁人就干点旁的什么,是不是有点过了?一个大病初愈,一个算是半个残忍,修身养性那是必须的!
“这庄子主要是用来种粮食等物的,房间不多,可要委屈纪妹妹与我一间了,夜里照顾阿宝也好有个照应。”阮夫人拢了拢鬓角笑笑道。
纪夫人听了后半句自是笑了:“那可就麻烦阮姐姐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阿宝大病初愈正是夜里离不开人的时候。不说兄嫂这原故,我还是阿宝的姨母呢,只纪妹妹可别嫌我添乱就好。”说着与纪夫人携手笑了笑,转而冲自家夫君道:“安石就跟老爷一个房间,夜里也好有个照应。妹夫就委屈一个人住了,明儿早起也好回建康处理公务。”
后知后觉的林阿宝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很想问阮姨母你的算数是不是不对?明明是三个房间刚刚够,怎么就不够了?
纪夫人自然不会让傻白甜儿子问出这么丢脸的问题,谦和端庄一笑,回头不由分说把林阿宝拽走了。身后谢安望眼欲穿看其背景,好悬没出口把人拦下来。坑弟不止的谢奕幸灾乐祸拍拍谢安肩膀,挤眉弄眼表示:你也有今天?!
所以说一时痴缠耳鬓厮磨的爽了,事后被长辈不放心也情有可原。好在庄子只住一晚,翌日一早一行回到建康城,林阿宝脸色恢复不少,纪夫人耳提面命一阵还是与林遵文回去林府,谢安出行不便但仍让人担了担架去送,转身回府后老大夫照例前来换药。
坐躺在软塌的谢安示意林阿宝:“阿宝可否去帮我取本书来?”
“我让平安去取。”林阿宝应声,自己却是蹲在旁边一动不动。
支开人的计划落空,谢安无奈:“很丑。”
“不丑。”
林阿宝犯犟,谢安拿他没辙,只得示意老大夫开始。干净柔软的布料一层层揭开,血迹染了一层又一层,待到完全揭开,双腿膝盖几可见骨的血肉模糊伤口看着让人头皮发麻。按理这么严重的伤不该出现在君子谢安身上,可偏偏就出现了,不是功绩亦不是朝庭责罚,只是为了欢喜之人的一线生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上便已不由已了。
林阿宝眨了眨眼睛,偷偷把眼泪擦掉,问;“是不是很疼?”
谢安捏了捏他手:“之前有点疼,现在不疼了。”
老大夫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手贱的用力戳了下,见谢安疼的倒吸冷气凉凉挪揄道:“不是说不疼么?”所谓老顽童、老顽童,越老越似顽童,就算号称‘神医圣手’也不能俗,坏心没有也就是想开个玩笑,到不想林阿宝顿时就心疼上了。
“大夫你轻点!”
老大夫这几年给林阿宝调养身子也算是混熟了,颇为没好气道:“我要不轻点,小郎君能奈我何?”
林阿宝想了想:“我拿成药方跟你换。”
“你那些药方都是我开的!”
“不是这些,是旁的。都是成药方子,有冶伤寒的,有冶药止血的,有治心疾的,”林阿宝怕他不相信,张口便背了好几张。虽是第一次听但老大夫是什么人?一辈子醉心研究医术之人,药方好不好一听便有定论,当即不淡定了忙问。
“这药方哪来的?!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