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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运动员而言,这种病症所带来的痛苦与绝望恐怕不亚于任何一种绝症。
对于立海大网球部的队员们来说,幸村这位部长从来都是最信任而不可替代的人。得到医生的确诊书时内心的震荡是无法言语的。
真田和幸村从四岁开始因为网球而相识,这么年来既是队友也是对手,同时也是朋友和兄弟。论感情可能比有的亲兄弟还要亲一些。
在第一天确诊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去病房看望幸村。因为他无法想象,得知自己再也不能打网球的幸村究竟会有多么绝望,而他面对这种绝望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无从说起。
真田去病房看望幸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幸村穿着淡绿色的病号服半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然而真正令人难受的是他的目光。
悲伤、绝望又带着一种强烈的不甘心。
越是了解越是明白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会苍白得让人心里发苦。
两人相顾无言。
真田昨天已经在医生的解释下明白了,以目前的医疗科技而言最保险的方法是进行保守治疗,幸村目前的情况而言,进行保守治疗并不影响以后的正常生活,只不过不能像现在一样去做一名运动员,但胜在没有风险。如果选择手术的话,的确有完全康复的可能性,但成功的同时也伴随着风险。
对于父母而言,任何东西都不能和孩子的生命相比,能够长长久久的活着其他的都变得无关紧要。
但真田却知道,如果剥夺了幸村对网球的追求,那么即使他健康的活着也只是个残缺不全的人生。
“我们都在球场上等你回来。”
真田看着幸村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迸发出来的坚定与希望。
可能对于大多数关心幸村的人而言,都会希望他保守治疗,相对而言这的确也是更加正确安全的选择。
真田却说不出口,因为他明白,如果他和幸村的位置对调,那幸村也会对他说同样的话,同样支持他的选择。
因为幸村的突然住院,整个网球部虽然社团活动还在继续,但社员们的心里无疑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真田回到学校的时候,当天的社团活动已经结束了,网球部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真田看着社员们带着期盼的脸,沉声道:“幸村让我给大家带一句话,如果谁在他回来之前敢松懈训练输掉比赛的话,等幸村回来会亲自找他算账。”
真田话音一落,底下就响起了一片欢呼声,他们都相信幸村不会就那样倒下去。
夹杂在欢呼声中是队员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要怎样为幸村加油的声音。
“啪嚓!”
突如其来的清脆破碎声让房中陷入一片安静。
鸣央蹲下身体,捡起瓷杯的碎片:“啊,手滑了一下。”
队员们都面面相觑,手滑打碎杯子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如果那个人是大魔王的话就显得有些奇怪了。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大魔王就是属于那种杯子即使已经掉了他也能闭着眼睛一脚给踢回原来的位置,连晃都不带晃一下的。
真田眸光中划过一丝惊诧,“鸣央,你的手。”
鸣央愣愣的低下头,在真田几步奔过来抓住他的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的手指被杯子的碎片割破了。
殷红的血液滴在破碎的瓷杯上,显出一种刺目的艳丽。
真田握住鸣央的手,心脏突如其来的被一种难言的疼痛摄住了。但那种感觉突然而来又猛然消失,快的仿佛只是错觉。
“走,去医务室。”真田握住鸣央的手直奔医务室,其他的都被压到了脑后。
校医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动作特别熟练,从止血到包扎两分钟完工。
真田提着书包和鸣央一起走出校门,此刻已经夜色渐浓。
第82章第八十二章离别
街道上的路灯陆陆续续亮了起来。
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人并肩而行,背影渐行渐远,和过去无数次一同走过这条街道一样。
真田将书包递给鸣央,一直躲在书包里睡大觉的小怪物立刻从书包里冒出来几下爬到鸣央的肩膀上,对真田不停的叽叽叽叫,赶人的意思特别明显,自从被鸣央丢在家里一个礼拜,小怪物就变得更加粘鸣央,而对把魔王主人拐走的“傻大个”就越发没有好脸色了。
真田摸了摸小怪物的头,动作透出一股宠溺的意味。真应了那句话叫爱屋及乌。
“伤口等明天结痂了才能沾水。”真田又嘱咐了鸣央一句才离开。
鸣央看着真田的背影消失在路口,和第一次见面时离开的背影重叠在一起。
“弦一郎!”
鸣央冲着那几乎看不到的背影喊了一声,声音并不大,但奇异的是真田竟然真的听到了。他回过头,就看到鸣央丢掉书包对着他扑过来样子,他几乎是本能的张开了双臂,下一刻鸣央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抱。
“鸣央。”真田紧双臂,两人身体相贴,频率不一的心跳声此起彼伏的交织在一起。
鸣央双臂勾住真田的脖子,黑色的眼眸中浮现出一片细碎的暖光,在朦胧的光晕下显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绮丽。
那一刻,真田自己都感觉到了胸腔中蓦然变得剧烈的心跳声,思维好像都被那双眼睛拖入了一片浓稠的绮丽中,眸光仿佛刀刻一般,一寸寸划过鸣央白皙得仿佛细瓷一般的脸孔。眸光中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温柔迷离。
“大叔。”鸣央的手指滑过真田英挺俊郎的五官,明明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却仿佛带了细碎的火苗一样,带着一种灼热炙烈的气息。
真田低下头想吻他却被鸣央微微偏过头躲过了,真田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钳住鸣央的下颚,下一刻变含住了他的唇,急切而热烈。此刻他就像一头觉醒了血脉的凶兽一样,霸道而□□,绝对不允许对方退缩和抵抗。
鸣央发出一声低低的呢喃,他微微偏过头,修长的颈项在灯光下扬起一个分外诱人的弧度,真田的双眼变得深沉如墨,他几乎是凭借本能冲动一般,身体的动作仿佛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管控一样,低下头一口咬住了鸣央还不甚明显的喉结。
那一刻他几乎是陷入了种奇特的状态中,就像他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看到心仪对象的野兽,迫不及待的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际,同时又有些忐忑害怕对方的反感和拒绝,在发现对方的顺从甚至是纵容之后,便带着一种十分得意又愉快的心理尽情的纵容自己野兽的本性。
“唔……大叔……”鸣央仰起脖子发出一声轻轻的□□就像是突然惊醒了真田一般,他猛然间松开自己的牙关,口腔中带上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真田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