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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冰雪蔓延般的寒意从那双宛如冰魄般的眼睛中投射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人惊愕,一人冰冷。
迹部眨眨眼,心想这难道真的不是哪家科技公司做出来的机器人吗?睁开眼睛之后更没有活人还有的气息了好吧!
两人对视前后不过几秒钟,等迹部回神的时候那人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摄住他手臂的手也放开了。
刚刚那一幕就仿佛是他的错觉。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的管家和女仆们终于反应过来。
管家一向平静得面孔上终于带上了一点焦急:“少爷,还是报警吧。”
迹部伸出手指抚上眼角的泪痣,沉吟了几秒才摇了摇头,管家诧异出声:“少爷?”
“先安置到休息室,等看看情况再说。”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如果报警的话会惹出许多非常致命的麻烦。而且,他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熟悉感。
管家恭敬应声,心里在琢磨着要联系哪些能帮忙的人,就算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给少爷惹麻烦,顿时又觉得该顺便从城堡调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过来,毕竟此人来路不明,万一心怀不轨也该有所防备。
迹部又看了看男人的脸,他忍不住想,这样的人如果清醒的时候该有多么强烈的压迫感,亦或者说心脏要强到什么地步才敢和他平静相处?想着想着迹部不禁挑眉,总觉得对男人清醒过来的样子有点好奇了。不过,按照家庭医生的说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啊!
唔,话说回来是不是该让管家给女佣们立立规矩,不要随便捡这种诡异的不明生物回来。
海岸边的一处高楼上,一个穿着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人回落在游艇上的目光,拿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
男人中等身材,相貌属于那种混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大众脸,哪怕在一堆金发碧眼的白人中间,他明显属于亚洲人的长相也依旧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电话接通了,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隐隐的敬重:“堂主,人已经被救上去了。”
电话的另一头不是别人,正是远在中国盘龙堂的亦麟。
“把敢伸手的尾巴都清理掉,跟在暗处保证闲院竟寺的生命安全,其他不用插手。”
中年男人露出一个有点憨厚的笑容:“堂主放心。”
任谁看到这样一个笑容憨厚的中年男人,也无法把他和亦麟最信任的心腹,盘龙堂实力最深不可测的高手联系起来。
日本,极空。
鸣央坐在曾今的二课课长室中,眸光低垂,瞳孔中映出一片暗色的光晕。
藤原浩司走进来课长室在鸣央的对面坐了下来,鸣央眸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到根本看不出来就在片刻之前两人还有过一番生死搏斗。
藤原浩司看向鸣央,这个人永远都是致与锋锐并存,谁也无法从这样一张脸上看透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利奥波德已经死了,那不是意味着这次极空之乱正好给了你脱身的借口,毕竟无法孵化出魔龙之卵那你选定的棋子就成了一颗废子。”藤原浩司看着鸣央幽幽出口,其实他心里无比清楚,利奥波德的死和稻叶鸣央脱不开关系,这么说也不过是一种试探罢了。
显然,一年的朝夕相处让藤原浩司比别人更了解鸣央,反之亦然。这种试探鸣央根本不屑回答。
“看来我低估他的利用价值了。”藤原浩司勾唇而笑,声音带着一种畅快的恶意:“就是不知道面对你这样一个说消失就消失的饲主,他还能保持多久的忠诚呢?”
鸣央的目光一瞬间显得冷淡又讽刺,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道:“这个世界上有薄情之人不需要任何借口都能背叛,也有真田弦一郎这样的人,时间对他而言就是一把刻骨刀,时间越长剜得越深。难道你就是因为这样无聊的理由才敢对五哥下杀手的吗?”
藤原浩司狠狠的盯着鸣央,目光宛如刀锋一样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暗红色的眼睛宛如浴血一般,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癫狂之感。
“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信任他!!”藤原浩司伸出扣住鸣央的肩膀,力道大到简直能穿透的皮肉。宛如野兽的嘶吼一般:“你说啊!就算你觉得我对你没用了,哪怕你说一声,让我做一只听话的狗都好,也好过你这样不明不白的一脚把我踢开。”
鸣央坐在椅子上,明明仰视着藤原浩司,那种目光却仿佛带上了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放开。”
藤原浩司冷笑:“不放。”
鸣央微微眯起眼睛。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空间里被无形的放大了好几倍。
藤原浩司舔了舔唇边,一丝暗红色的血液从他嘴角溢出来。
“既然你那么想做一条听话的狗,就好好的保住你这条狗命,留到我有时候和你算暗算五哥的账的时候。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藤原浩司愣了一下,抓住鸣央肩膀的手猛然紧:“那你告诉我你究竟要做什么?”
鸣央一把打开他的手,当即暴怒:“把他给我拖出去。”
会议室的门应声而来,两道身影闪了进来。誓要追根问底的藤原浩司被强制拉了出去。
鸣央揉揉额角,显出一丝疲惫。
“少爷。”
冲也敏慧站在鸣央身后,伸出手指帮鸣央按摩额角。
鸣央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双目放空映出一片空茫的幽黑。
过了许久,冲也敏慧的声音才轻轻响起道:“少爷?您就这样离开真的没关系吗?”
“现在的极空已经由不得我不回来了。”
冲也敏慧又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开口问道:“弥知少爷真的在英国吗?”
鸣央嘴角泄出一丝冷意,“不怕神一样的对手,但怕神经病一样的对手。无法猜透他的逻辑思维、无法推断他下一步的行动、无法预料他会不会突发奇想的改变主意,这就是那个老家伙的恶趣味。不管哥哥在不在他手上,至少在这场所谓的游戏结束之前,我只能依靠自己。”
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邹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还失去了傍身的力量,鸣央深深觉得自己没有被那样的神经病逼出毛病来真是不容易。
听了鸣央的话,冲也敏慧也是默默无语,总觉得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有伤口撒盐的反效果。
两人一致沉默着在极空度过了这个经历动荡之后难得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到极空这次巨变的鸟丸澜突然出现在二课的办公室,交给鸣央的还有一叠关于这次巨变所有参与势力的明细。
鸣央目光幽冷:“时间长着呢,早晚和他们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