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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我只在意他懂不懂柏拉图。”
赵公子问:“那你在不在意他有老婆啊?”
我:“啊?”
赵公子说:“宫女啊!对食啊!就一直跟他后面那女的啊!”
我:“那不是他义妹吗?”
赵公子冷酷地笑了一笑:“我爹还跟人说你是我义弟呢。”
我恳切地说:“请你把我当一位真正的义弟看待可好?”
赵公子说:“哦,好。”
看来赵公子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兄长。
他逼着我叫了他一整夜的哥哥。
呵呵。
我的又一次爱情与自由的萌芽,就这样的被赵公子扼杀于襁褓当中。
讨厌的赵公子。
第2章三者插足
今天我被人指责是没用的男人,只能依附在赵公子身上的禁脔玩物不见天日可怜虫。
我很认真地反驳了对方。第一,我曾经努力地挽救过赵公子的学堂成绩,甚至试图考试扔答案给他,他睡过了头没抄完答案,这是他的问题。第二,我不是禁脔玩物不见天日可怜虫,至少不是不见天日,我每年生日赵公子都要作到全城皆知,以保证我上报纸头版。(只在心里想)认真地说,我每年都有那么一些时候想刺杀赵公子(不敢说出来)
对方有些措手不及,质问我有什么本事,靠什么生活。
我认真地想了想,翻译外国书,投稿写社论,学堂每周代一堂外国文学课,中央洋行内勤部文员,市图书馆管理员,今年就只做了这些。
对方说我配不上赵公子。
这我就不高兴了,赵公子那样的草包我配不上他?赵公子他甚至至今都不能完整地默写出他自己的洋文名字。
我给他取的,叫尼古拉斯斯皮尔伯格。
而我对自己的洋文名字较为随意,叫乔伊。
哪怕我不爱赵公子,我对他还是这样的真诚与尊敬。
赵公子从来没有认真地看完过他的洋文名字,如果他认真地看一遍,一定会发现世界的真理在于眼见为虚,全名真的很好记。
所以我讨厌赵公子,总是枉顾别人一番好意。
赵公子很晚才回家,问:“金仙儿是不是来找过你?”
我说:“嗯。”
赵公子愤怒地问我:“你跟他说什么了?他一下午不好好唱戏,逼着我背你取的那个洋文名字!”
我问:“你背出来了吗?”
赵公子:“背你妈!”
我不与他争吵,安静地练太极拳。
赵公子坐在旁边,看了一个钟头,骂了我一个钟头。
我休息的时候向他建议:“你何不擦一下地板呢?”
赵公子把眼睛一瞪:“老子还要擦地板了?!你不要没事找事!金仙儿找你麻烦你就打他啊!每次都找我麻烦干什么!”
我为何要打金仙儿?金仙儿每一次来找我,还会带礼物,不一样的原版洋文书,或者洋巧克力,或者特别有趣的新奇玩意儿,或者香水儿。金仙儿还要和我聊一聊天,问一问外国的戏剧,谈一谈国内的古典。我与他总是愉快地聊完了正事,他才会试图激怒我。很多时候,我认为,金仙儿比赵公子可交多了,金仙儿的灵魂是有着趣味的,若没有赵公子,金仙儿的灵魂会一直有趣下去,或许我还会与他产生一段罗曼蒂克的爱情。
赵公子把外套卷成一团往我身上砸:“我去他妈的!老子明天就去打死他!”
我建议他:“你还是擦一擦地板,你爹府上要办舞会,把佣人借过去了。”
赵公子指责我:“你怎么不擦?”
我问:“那你擦不擦?”
赵公子:“不擦!”
我很高兴,说:“那我请人来擦。”
赵公子问我:“你要找谁来擦?王副官他弟?”
我再一次地告诉他:“王先生开了一家新式的公司,可以请佣人做短期的服务。”
赵公子:“那姓王的来吗?”
我说:“我请的是佣人,他是公司的经理。”
赵公子:“那你去请吧。”
我于是拨打了王先生的电话,愉快地邀请他过来擦地板。
赵公子又骂了我一刻钟。
王先生匆匆地赶来了,被赵公子拦在家门口:“佣人呢?”
王先生恳切地解释:“今天工人罢工,我怕赵公子等得急,赶紧亲自来了,不敢怠慢。”
赵公子说:“你是经理,大材小用,不用你做,回头请你跟你哥去跳舞。”
王先生:“没事的没事的。”
赵公子不由分说地把他请回去了。
地板却总是要擦的,只好我去擦。
讨厌的赵公子。
我擦完卧室的地板,赵公子洗完澡,出来看了一看,就叫了起来:“说了要干一点!这么湿,木地板会坏,你他妈有个毕业证有屁用啊,擦地都不会!”
我说:“我有毕业证找工作,工资可以请佣人。”
赵公子冷笑:“佣人罢工。”
我说:“不如你示范一下擦地板。”
赵公子冷笑:“擦个屁,睡觉。”
讨厌的赵公子。
我睡到一半,被吵醒了,赵公子已经不见了。
我起身去客厅,看见赵公子在擦地,地上湿淋淋的。
我问他:“木地板不会坏掉了吗?”
他说:“滚滚滚,我没看见水!你眼瞎啊!”
赵公子越来越讨厌了。
我说:“别擦了,明天王婶就会回来,让她擦。”
赵公子:“她不回来了,我爹刚打电话说她比他那里的佣人勤快还聪明,不还了。”
赵老先生经常这样和他的儿子抢佣人,我和赵公子家的厨子和管家就是这样消失的。
我说:“那再请王先生帮忙物色一位佣人回来,明天金仙儿还要来家里,先请他帮忙吧。”
赵公子冷笑:“他会个屁的擦地板,把老子地板擦坏了。”
我说:“他会,他还会修水龙头和录音机。”
赵公子又来掐我的脖子:“你们俩到底背着我搞了什么?!”
我说:“没有什么。”
赵公子吼我:“老子再也不准他来了!”
赵公子,讨厌。
第3章受伤以后
赵公子又一次受了伤,他的律师又一次给我看他的遗嘱,遗嘱又一次让我走。
第一次我很感动,第二次乃至无数次,我就认为赵公子很讨厌了。他明明知道我若此时走,必定陷于不义之地,若他真有心,就应该在平时无事时说与我分手,我必定走得头也不回。
绑着绷带的赵公子冷笑:“因为老子就知道你会走得头也不回,有种你现在走,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我说:“你不要逼我。”
赵公子叫嚣:“你走啊!过了今天遗嘱就没效了!你有种弄死老子再走!房子票子都是你的!拿老子的房子票子养别的男人!”
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赵老先生正好推门进来,朝我笑了一笑。
我心旷神怡。
赵老先生微笑着问:“怎么了?”
他不常笑,但在他儿子面前总是笑眯眯的,笑起来便十分的铁汉柔情。不像赵公子,赵公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