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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效,那蛇不以人血为食。”
陆嘉这才放下心来,若是平白救了一个危害世人的怪物,任谁都会难以接受。
只是,“什么叫我的血是它的解药”
“抱歉,我不能回答。”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一转眼,陆嘉已在这普济寺过了三年有余。
身体调养好了大半。
至少一块豆腐是撞不死他了。
陆嘉住在后山别院,却时常下山到普济寺里。
普济寺后开了一片菜地。
那个小和尚,慧觉,便负责打理。
元宝倒是喜欢种菜,和小和尚也有的聊,往往是他俩下地。
陆嘉就靠在田埂边,一只手挡在脸上遮住太阳,一只手折了根茅草含在嘴里。
开始他还要端着少爷架子,后来实在累。
元宝又傻乎乎的,以为是身体调养好了,他家少爷才开朗起来。
陆嘉就放下三分戒备。
他的身体还是太弱了,往田里站久了都会晕。
何况元宝也不肯让自家少爷干活。
元宝头戴草帽,手拿镰刀,和慧觉有说有笑地割着野草。
陆嘉看着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晃得他头晕。
孟嘉也学他的样子,弯腰扯了一把野草。
又挑出一根含在嘴里。
这野草虽然长得不怎么样,草芯却有一股甜味。
山里没什么可玩的,除了吃药,就是看山看水,闲得无聊。
陆嘉忍不住想早点下山。
“小七,什么时候能下山?”
“快了,陆先生别急。”
元宝下山找慧觉的时候更多了,陆嘉却依然不爱下山。只爱在院里坐着,看山看水,听风吹花。
甚至有时元宝早上出门,中午拿饭回来时,陆嘉还在原地,有时睡着了,有时还睁着眼,姿势却没动过。
他不知道,那时候陆嘉正在脑海里商量着换个电视剧来看看。
自己毕竟不是纯种古代人,习惯了电子设备的人,哪怕看点新闻联播也好。
“小七,在吗?”
“在的,陆先生。”
“上次你说的积分,我有多少?”
“陆先生完成一个支线任务,获得奖励4000积分。”
系统回答,“陆先生有需要购买的东西吗?”
“给我放电视看吧。”
系统沉默了一下,“陆先生想看什么,一部电视剧500积分。可以循环播放。”
“这么贵。”
“抱歉,陆先生。这是上面定的价格。”
“没事,你那儿有《意难忘》吗?”
系统迟疑了一下,“有的,陆先生,您要看吗?”
陆嘉诧异,看来是不论长短的,“不用了,放喜羊羊与灰太狼吧。”
于是陆嘉和系统一起看起了羊捉狼。
系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袋瓜子,一串葡萄,葡萄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透着凉意。
据系统说,这是员工福利。
陆嘉便一边在脑袋里吐起葡萄皮。
一边在这闲散的日子里发呆。
到年后,住持已不再上山看病,只在一日托小和尚带了话。
小和尚放下手中的包裹,朝陆嘉行了一礼,说:“师父托我告诉孟施主,人事已尽,便只剩天命,悉听造化。左相派人传来书信,明日施主即可下山。住持还说,人有聚散,都是萍水相逢,便不必前来告辞,徒增烦恼。”
“这包裹是住持要带给相爷的东西。”
陆嘉颔首,“替我谢过住持三年药石之恩。”
语毕,让元宝送了人出去,又转身回屋。
作者有话要说:
捏
第4章第四章
第四章
“你听到了吧,我得走了。”陆嘉朝床上说。
半晌,床上传来的声音,一条碗口大的蟒蛇,尾巴挂在横梁上,身子却盘在床上,通体发黑,只腹部带些红色,一双赤瞳微微闭起,蛇头靠在枕头上。
听到这话,也只是晃晃尾巴尖。
仿佛还未睡醒。
一条懒蛇。
这蛇便是陆嘉三年前救过的那蛇,自第一次吸过陆嘉的血后,每月都要来一次。
开始是使唤一阵狂风把陆嘉卷到山洞里,喝够了又把人送回来。
后来看陆嘉不恼不怒,便直接游至陆嘉屋子里,吸了血才离开。
现在更是得寸进尺,无事也赖在屋里不走了。
陆嘉后颈那两个小口也不再长合,微微充血,泛起一点嫩红的血肉,好似两颗朱砂痣。
那蛇每次只在那两个小口子上使力,好了又要裂开。
陆嘉也就由它去了。
陆嘉问过系统这蛇的来历,却没得到回答,只说没有危险。、
又是一个不能回答。
索性不管不顾,随它喝点血,毕竟自己这一身血肉全靠这蛇家门口的灵泉才得以重塑。
这三年来陆嘉与这蛇时常相聚,虽不言语,却也有几分亲近。蛇嗜睡,陆嘉看书时便盘住陆嘉的脚,蛇头搁在桌上。
陆嘉练字时,那蛇尾便替他研磨。
冬天又往陆嘉怀里钻。相互依偎着取暖。
陆嘉不喜欢和人太亲近,对这蛇却莫名有股熟悉的感觉。
时常让陆嘉想起别人家的猫猫狗狗。
想到这又暗自发笑,谁家宠物能使唤狂风,自由变大变小,还如此嗜睡。
一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
陆嘉不知它吃些什么,这蛇好似开了灵智,修养在山间。
他来时,万籁俱寂。
他消失时,也是风过无痕。
偶尔也吃些陆嘉的点心。
常是陆嘉啃了半口放下了,回头一找,还剩点残渣,就已经进了蛇腹。
一条贪嘴的蛇。
其余的,无论生熟,都不再吃。
就知道了它是在故意跟自己玩闹。
不能当寻常蛇来看,得当个又懒又贪嘴又嗜睡又乖的孩子来对待。
索性不再刻意喂它,来了便聚在一处。一人一蛇,就这么相处了三年。
陆嘉见它慵懒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闷气,“你这没良心的蛇。”
多的,却不再说。
那蛇终于动了。
见陆嘉气恼的样子,吐吐蛇信,伸出蛇尾勾起他的腰。
陆嘉正不备,倒在蛇身上,肌肤触到一片冰凉,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蹭了蹭,便不再动了。
炎炎夏日,虽是山里,却也难逃热气蒸腾。蛇性属寒,陆嘉喜凉。
自去年这蛇吸血后被陆嘉恍惚中抱着睡了一夜之后,便时不时被陆嘉当抱枕用了。
屋外蝉鸣声嘶,怀里却透着凉意,陆嘉沉沉睡去。
丝毫没有察觉空气的流动变化。
片刻之后,屋内空气仿佛凝固一般,自床上升起一股黑气。
那蛇尾变成一双手,虚虚抱着陆嘉,床上的黑蛇在雾气中显现出一副人类的模样。
一席黑衫,与陆嘉身上的样式一模一样,只多了一件玄色长袍,盖住两人尚且有余。
那人睁开眼看了看陆嘉,又闭上眼睛。
抱着陆嘉睡了一会儿,黑气渐渐淡了,那人这才松开手,站在床前。
一双黑色的眼瞳,眸色极深,隐有几丝红色,静静注视着陆嘉。
那人弯腰捏捏陆嘉的鼻子,“坏孩子。”
一挥手,凭空生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