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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蛇来找我了。”
系统,“陆先生,它怎么成了你的蛇。”
陆嘉不服,“我救了他,喂了他三年的血,自然是我的。”
“陆先生,给您疗养身体的灵泉和良药是这蛇所化。”
陆嘉睁大了眼睛,“这蛇好神奇,我以为它有点灵智和法力,也许是刚刚修炼的小蛇,不想还有这么厉害的本领。”
“陆先生还当这是您的蛇吗?”
陆嘉略有些迟疑,说:“先前我以为自己平白无故救它,便想着当养宠物一般,这陌生世界还好有个伴。现在看来倒是我欠它。”
“陆先生吉人天相,福泽深厚。”
陆嘉笑了笑,“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他跟我下来,难道还需要每月饮血吗?”
系统也有些迟疑,“大概是吧,陆先生的血对它有奇效。”
陆嘉长呼一口气,“那它要留便留,留着刚好陪我些日子。要走我也不好强留。”
“陆先生看得真开。”
那大蛇似乎觉得靠在肩上睡不舒服,又沿着腰线滑下去,把头搁在陆嘉怀中。陆嘉不得不放平双脚,一只手扶着蛇头,一只手在蛇身上慢慢摩挲,头靠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怀中大蛇睁开眼睛,看向虚空中一点,又合上双眼。
到了邺城,已是半月后。邺城,是典型的富庶重镇,百雉连云,万瓦鳞次,九重禁地,千百楼台,小桥流水青石地板,挑着各式吃食的卖货郎穿梭在街头巷尾,成双成对的佳人才子聚在桥上写诗作画。
游人如织,皆是锦袍华服,灿若云霞。这便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权力的中心,欲望的漩涡。
城北只有一户,便是相府了。
庄严厚重,这是四代朝臣的底气。
马车还未到门口,元宝就跳下马去。
门口站着个青衫老者,身材圆润,面色发红,朝着陆嘉就跑过来,一只手还不住擦着热汗,看得陆嘉更觉天热。
元宝跑到他跟前,“福伯,老爷呢,大少爷回来啦。”
福伯是家里资历最老的,满脸皱纹,却面色红润。
福伯擦干净汗,“你这孩子,还是这么莽撞。”
福伯慈爱地看着陆嘉,说:“大少爷已经三年多没有回来啦,看起来身体较往日更好,老爷看了肯定也高兴。”
陆嘉将一个包裹递给他,“福伯,我爹在家吗,弟弟呢?”
身后小丫头接过包裹,福伯说:“老爷有事出门,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小少爷还在宫中。”
陆嘉跟在他身后进了府,正准备再问些情况。
门外又进来一人,直直向陆嘉赶来。
肩膀一痛,一双手将他揽进怀里,就听到带有惊喜的苍老声音,“云生我儿。”
陆嘉脖颈里一阵湿意。“你可算是回来了,三年不见,总算是苍天有眼啊!”
这就是原主的爹了,他抬手拍了拍陆相的背,“爹,我回来了。”
他看着抓住自己手的老相爷,名动天下的江北孟左,原主的父亲。
刚过半百,已是两鬓斑白,深深浅浅的皱纹布满那张日渐苍老的脸,只是眼神依然灼热。
那是一代名相刻在骨子里的神,是无数次奔波在为民请命的路上磨砺出来的。
陆相抬袖擦干净眼泪,说:“这三年来,我生怕你回不来了。朝中事故多发,不陪你上小重山,幸好每月有信来报平安,幸好我儿好好的。”
孟相祖上两朝为官,祖荫深厚。孟相为官清廉,政绩杰出,从少时初入翰林院,到中年官至左相,百姓无不交口称赞。
只是孟相妻子早逝,只留下三个孩子,由孟相抚养长大。
女儿孟月镜,容色天成,秀丽无双,恰一成礼,便入宫为妃。
小少爷孟行舟,从小生长在军营,杀敌征伐,军功赫赫,年纪轻轻便成了镇远大将军。
存在感最小的,便是原主,病秧子,药罐子。
陆嘉脑袋里一堆杂乱的思绪涌出来。
正欲开口,却忽地眼前一昏。
孟相见儿子一声不吭,眼神还有些空洞,又唤了几声,却见陆嘉突然软倒在地,忙换了几声,叫来一个仆从,同元宝一起,将大少爷送进房里。
又叫来大夫,这才回去,换了一身衣服。
第6章第六章
那大夫摸一把胡须,又仔细切诊,这才小心说道:“大少爷身体倒无大碍,只是连日奔波,有些虚弱。加上思虑过多,郁结过重,有些相冲罢了。休息几日便无碍。”
孟相又问,“我儿从小身体多病,此次送去神医处修养,不知成效如何。”
“大少爷先天不足,又伤及根本,本就,本就回天乏术,不知用了什么灵药,脉象较往日平稳些,近些年应该无虞。”
孟相这才松了口气,“只希望好好调养,能多得菩萨保佑。”
“少爷吉人天相。”
左相挥手让他下去,唤来仆从随大夫去取药。
陆嘉悠悠醒来,朝着孟相开口,声音沙哑而迷糊,“爹,孩儿不孝,三年未陪伴在您身边。”
孟相长叹一口气,摸摸陆嘉的头,“傻孩子,你这一身病痛,从小受罪,能有转机,已是最大的幸事,来日方长啊。”
又欣慰地说,“多亏明心法师有办法,改日我登门道谢。”
陆嘉点点头,看向桌上的茶壶,“爹,我口渴。”
孟相朝屋外喊一声,“秀儿,进来。”
门推开,一个小姑娘垂着眼走进来,飞快地瞟了一眼陆嘉,又拘谨地低着头。
是刚才跟在福伯身后的丫头。
“这是元宝的妹妹?”陆嘉问。
孟相点头,“倒杯水过来。”
又扶陆嘉坐起来,“这是你娘为你挑的小丫头,丫头还在,你娘却不在了。”
陆嘉只能接过水喝了,又安慰起老相爷。
老相爷看了看秀儿,又看看陆嘉,“秀儿长大了,云生,你看……”
陆嘉呛了一口水,咳嗽了几声,“爹,你别操心这个。我自己什么情况我知道,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陆相叹了口气,“你这点,和行舟一个样。我让他早点回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业已经立了,家还没个着落。”
陆嘉说,“他还小,不急。慢慢挑,总会遇到称心如意的。”
陆相只能作罢,又陪他聊了一点其他的。
等到屋外有人传唤说是朝中大人在后厅等着时,孟相才帮他掖好被子离去。
那个叫秀儿的女孩儿却一直站在一旁。
“秀儿,我弟弟回来了吗?”
秀儿回话,“大少爷,小少爷前几天刚回来。”
陆嘉右手轻轻点着床沿,抬头看着床顶一只被纱帐困住的蚊子,“府中最近还好吗?”
秀儿点点头,“府中一切都好。”
陆嘉拉起被子,“你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陆嘉在床上躺了一天,躺的腰酸屁股也疼,这具身体哪怕经过三年的改造,依然虚,多走几步就脑袋发晕。
只是从一块豆腐就能撞死,到十块豆腐才能撞死。
晚上,孟行舟回来了。
陆嘉坐在床沿边,正在整理衣襟。
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