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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记到本子上,就让他出去了。
他一出来孟琪恒立马凑上去:“师叔祖,哪儿?”
“运城雁山阵。”
为了替师叔祖准备考试,孟琪恒早将所有的八级考试内容都看过了他自己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尽心尽力。
“运城雁山阵不难,”他道,“所有实践地点中只算是中等级的。”
“走吧,师叔祖。我们先回去了。”实践考核还要再过半个月。
符谌点了点头,趁着孟琪恒叫车的时候赶紧给司渊回了信息。
【现在就要回去了,大概晚上就会到。】
【那我明天去找你。】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孟琪恒道:“早点睡吧,师叔祖。明天我们再上课。”他回来的路上已经和符谌说过了,不仅仅笔试要拿到第一,重中之重的实践考核更要拿到第一。
一向听话地符谌这回却意外地迟疑起来:“明天我有事……后天可以吗?”
符谌没有说是什么事,孟琪恒却敏感地眯起眼睛:“司渊?”
符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孟琪恒问道:“你和他很熟吗?师叔祖?”
“不是很熟,就是……觉得挺亲切的。”
孟琪恒没再问:“后天开始也一样的,明天就当做放松吧。”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第二天司渊特意起了个大早去找符谌,一敲门,就看见孟琪恒倚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他目光深沉,若是换了个人肯定要害怕,但司渊却丝毫不惧:“我找符谌。”
“师叔祖还在睡。”
“那我就等一等他。”
孟琪恒让开身子。
司渊换了拖鞋,走到沙发上坐下。孟琪恒也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突然开口问道:“你对师叔祖很好奇吗?”
司渊笑了笑:“很难不好奇吧。”若是说出去,恐怕要轰动整个华夏。
孟琪恒想了想,解释道:“也许在你们眼中很奇怪,但是在我们天师界,这样的事情虽然罕见,但是却不至于到非要弄个清楚明白的地步。”
司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当做平常的事物看待。”
“……”哪里不对。
“我的意思是,”孟琪恒力解释道,“师叔祖不是什么异类。他很相信你,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你的好奇而伤害他。”
这一回司渊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正想解释,符谌已经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出来了。
他揉着眼睛,隐约看见眼前有两个人。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司渊到了。
“你等我一些,我去洗漱。”被司渊瞧见自己这幅不像话的模样,符谌有点不好意思,立马又窜了回去。
符谌一打岔,对话也就进行不下去了。司渊怕被符谌听出异样,含糊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不至于那么好奇。”
司渊等符谌一拾完,就带着他出去。坐上车的时候,符谌还不会系安全带。他之前都是坐在后排,只看过别人怎么系安全带,自己还没有系过。司渊侧过身,指着座位旁边的方形物件:“这儿,插进去。知道吗?”他也没有动手帮符谌,而是让他自己来。
符谌一插上安全带,司渊便笑了起来:“学得真快。”就像是酝酿了许久,就等着他这个动作。
符谌有点不好意思,扯了扯安全带:“我们去哪里啊?”
“先去吃饭,然后你决定去哪里。”
吃饭的地点是符谌千挑万选选定的。他本来想要带着符谌去吃早茶,担心遇上熟人,耽误工夫,又担心符谌不适应。思来想去,不如带着他去自己过去的学校门口吃饭。既能拉近距离,也能追忆似水年华。
于是他就带着符谌去了尉城的大学城。
大学城的小吃店如星罗棋布,又竞争激烈。从中杀出一条血路的都是实力高强之辈。背后的故事,若是写出来,怕是能写出一本《大学城小吃店列传》一百万字都写不下的那种。
司渊带着符谌去的则是他在整个大学生活中最常去的,也是在众多竞争者中屹立多年不倒的早点铺。司渊嘴挑,连他都觉得不错的早点铺,自然有着众多追随者。他们去得早,大学生又起得晚,此时没有多少人。
“呦,是你啊。”店老板还认得他,“带着朋友来啊?”
司渊笑道:“是啊。老板,两个煎饼,两碗鱼片粥。”煎饼和鱼片粥都是这家店的招牌。
老板往后厨喊了一声,就又扭过头来和司渊聊天:“你这朋友真俊啊。”
符谌不好意思地往司渊身后躲了躲。
老板善意地笑了笑:“怎么还跟个女娃娃一样呢。”
司渊目光温柔地看着身后:“他害羞嘛。老板你别逗他了。”
后厨已经将煎饼和鱼片粥端出来,司渊放上托盘,自己端着找了个桌子坐了。
“你常常来吗?”和老板很熟的样子。
司渊笑道:“是啊,我以前学校就在这附近。我上学那时候,天天早上来这里吃饭。”
听到学校,符谌眼中流露出羡慕:“上学是什么样子的?景丞也在上大学。”
司渊想了想郁景丞的模样,看上去的确是正读书的年纪。只是天师也要上学吗?
他直接问了出来。符谌回答道:“有些要,有些不要。其实平山派很多弟子都是孤儿,被门派里养。那些弟子要不要上学都可以。也有些弟子是自己父母送过来的,或者是长大了拜师这种很少,不过一般都是上过学的。”
“郁景丞呢?”
“景丞也是孤儿,是被我的……小曾师侄抱回来的。”他念出这个称呼似乎十分艰难,司渊听得也很艰难,“他法术学得不太好,所以小曾师侄一定要他念书。”
“你呢,”司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上过学吗?”
符谌失落地摇了摇头:“没有。其实……我醒过来才一年的时间。”只勉强认识了这个世界。
“一年?”司渊问道,“之前怎么了吗?”
“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平山派了,是我的大曾师侄就是掌门告诉我,我是他的师叔祖,因为出过一次意外,受了重伤,才一直昏迷,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司渊早就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断出符谌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倒也不意外:“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符谌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所以他才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
司渊想起之前那张字体,问道:“那闻羽呢?后面有没有再查?”
“查了,是凶宅。很凶的那种。一级天师都没有办法,更不要说我才八级……”简直就是遥遥无望。
司渊赶在冷场之前转移话题:“吃完了吗?要不要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