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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双?我还真不知道。”乐远嬉皮笑脸地说出这句话。小墨一时间都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在说笑。
眼瞅着小墨想要接着说,她却突然弯腰行礼,口中念道:“见过孙贵妃。”
说罢,悄悄给他使个眼色。
乐远并不害怕,心想不过就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好吓人的。只是规矩还是要守的,便学着小墨的样子问了声好。
孙贵妃生得很美,细眉凤眼,坐在轿辇上,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起来。
她身边的宫女见状,纷纷回礼,却在称呼上犯了难。
小墨提醒道:“这位是汀泽宫的修仪娘娘。”
孙贵妃的眼神“唰”地凌厉了起来。
乐远只觉得周身一凉,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孙贵妃见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久,这才说道:“走吧。”
乐远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真是大美人啊,咋没当上皇后呢?
“这不是你自己写得吗?”小墨虚虚推了他一把,说道,“快走吧。”
“我又说出来了啊?”乐远提着裙子上前,“等等,为啥我没有轿子啊?”
“你位份不够。”
“那我现在改做贵妃行吗?”
“贵妃只有一个。”
从来仪宫回来以后,乐远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回家的决心。
“阿嵩,我觉得七天都多了。”
“怎么了?”于嵩递过一杯茶水,带着几分求知欲。
乐远傻白甜只占了后俩字,别人不喜欢他他还是能看出来的。刚刚一进门,小宫女一报出“修仪”二字,有点位份的后妃眼神全都死盯着他,恨不得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你说说,”乐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这种时候不应该送点礼拉拢我吗?不应该想办法从我这里套点什么独家秘闻吗?”
“苏婉儿娘家势大,估计是把你当成和她一伙儿的了。你们是利益共同体的话,那就不能这么容易撬走的了。”
“啧,”乐远又给自己添了水,说道,“怎么当了皇后还是不行呢?”
“挺正常的,”于嵩说道,“上个世界尹亦天提了要求,你照着做这才出来的不是吗?”
“我问她了,可她说没有,这应该算是弃权了吧。”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是有愿望的,只是她没有说出来?”
“那她为什么不说啊?”乐远奇道。
“这你就要问他本人了。”
正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喊声,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声由远及近,乐远一听情况不对,先把服饰换了古装。
“修仪好兴致,还坐在这儿品茶呢?”
来人正是孙贵妃。
乐远心中感叹了一句:这才过了半天,这丫头就坐不住了。这么沉不住气,难成大事啊。
孙贵妃身后还跟着苏婉儿,她像是一路跑过来的,头上的几支钗环都有些松了,摇摇欲坠地像是随时都会掉了下来。
苏婉儿率先出言:“贵妃,你不要欺人太甚!”
孙贵妃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是求个真相,皇后要是不能统领后宫,那倒不如让位他人。”
“修仪一直闭门不出,怎么可能害人呢?”
“什么闭门不出?”苏贵妃语带讥讽,“这不是出门拜见过皇后吗?”
苏婉儿还欲再说,乐远见她说不过,赶紧打断:“我能问一下什么事儿吗?”
孙贵妃柳眉一挑,说道:“还修仪呢?说话这么没规矩。皇后娘娘在这儿也不请安吗?”
猝不及防地被教训了一通,乐远差点就要发脾气,但想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乐远还是忍气吞声地问了声好。
起身以后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敢问贵妃娘娘有何贵干?”
“你怎么说话的?”
苏婉儿赶紧接上:“修仪身体不好,说话就这样。”
“哼,”孙贵妃冷笑一声,不再计较细节,胸有成竹地说道,“王才人刚刚到本宫宫里哭诉,说修仪送她的香囊里装满了麝香。”
“麝香怎么了?”
乐远的嘴比脑子快,还没细想呢就先问了出来,等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白眼是翻给自己的。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传出来的,说麝香闻多了不孕不育,乐远想也没想就把这个设定用上了。
等过了好几年,他才从一个老中医那里知道,你哪怕天天闻麝香都不会不孕不育的。
孙贵妃身后还有个宫装女子,正“嘤嘤嘤”地边哭边说:“我与修仪无冤无仇,您怎么能这么害我呢?这个麝香……麝香……哎,麝香是做什么的?”
那女子原本正在哭泣,话说一半却又渐渐止了哭声,一脸迷蒙。
“对啊,麝香就麝香,有什么问题?”
周围看热闹的宫女也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
于嵩和小墨看着乐远用袖子捂着嘴偷笑,知道定是他搞的鬼。
孙贵妃俏脸煞白,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着急得,甩下一句“走着瞧”就夺门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苏婉儿打发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走,坐到乐远对面问道。
“哦,我就改了个设定。这个麝香本来就是个活血化瘀的,仅仅是孕妇不能闻。也怪我当时没考证,听人说用麝香不孕就给写了,刚刚正好把这个给去了,算是拨乱反正吧。”
“我都不知道这回事儿呢。”苏婉儿拍着小手说道。
“对了,”乐远说,“你过得好吗?”
这话其实问得多余,一看苏婉儿刚刚被孙贵妃欺负成这样,就知道她的日子也不算太好。
“不要紧。”苏婉儿摇摇头说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你自己也得学着点,”乐远放心不下,叮嘱道,“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奶茶?”
“除了这个。”
“哈哈哈,”苏婉儿拍着手,模样娇憨,“你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乐远只当她小孩子在说笑,好声好气地把她送走了。
可孙贵妃没这么容易放过他,第二天,又带着个人来了乐远这儿。
这回带来的姑娘不再“嘤嘤嘤”了,而是一头乱发,脸上抹着好几道泥,口中“呜呜啊啊”地不知道在鬼喊鬼叫些什么。
乐远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