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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这小丫头是县衙中最水灵的,而且是个雏唉,真便宜她了。”她目光幽怨叹了口气,“若我还活着比她漂亮百倍,可惜没早些遇上你……肖郎,春~宵苦短,可别辜负了,来吧……”
她恶狼扑食般扑了过去,却觉脖颈一痛,身子顿时就软了下来,被肖长离抱出桶外,用衣裳盖住了身体。
苏玳雪不甘得从丫鬟身体里出来,一看肖长离又泡进水中,只能看到诱人的半边胸膛,后悔方才为什么要放那么多香料,此时想过过眼瘾都不成。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苏玳雪看上去委屈至极。
肖长离道:“她还是个孩子,何况,你这样做毫无意义。”
苏玳雪看他一眼,又低下头:“你生气了?”
肖长离道:“出去吧。”
“哦……”苏玳雪只好作罢,正要飘出去,听肖长离又道:“把她带走。”
苏玳雪又回了丫鬟的身体,只觉后颈痛得厉害,赤条条要走出去,肖长离抚额:“穿上衣服。”
她这么出去,让人看见怎么得了?
肖长离觉得头痛,比看到污七八糟的尸块更头痛。
那些香料用处不大,肖长离洗了几遍臭味还是没去掉,他也不甚在意,第二天上了公堂,配合着那些比他更臭的衙役往那一坐,报案的都不敢进衙门。
刘元直捂着鼻子凑过去:“大人,左右无人报案,不如让大家散了,好好去去味儿?”
不等肖长离开口,总捕韩东跑了进来,这一脸险些没熏晕过去。
“大……大人,那个水缸……出事了!”
前几日韩东受肖长离之令查刘荃的来历,果真查出他是古黎人,来石郢定居多年,与缙人全无分别。若不是这次犯案被查,估计还会隐藏下去。
出事的正是那只刘荃投尸的水缸。
女人尸体被捞出后水缸反而更为恶臭,到了让四邻都无法忍受的地步。尤其是住在隔壁的面摊老板张忠,说这臭气将他晾在后院的肉都熏臭了,今早便集合了几个同样受不了恶臭的邻居,欲将这水缸给砸了。
一群人带了锄头板砖赶去,却怎么砸怎么敲,这水缸皆是坚若金铁纹丝不动,连点痕迹都没留。
就在他们疑惑不定时,一阵阴风吹来,原本的青天白日忽然乌云盖顶,自水缸中传出呜呜哭泣声,原本混浊的死水翻腾起来,一阵巨大吸力不知何处而起,将离得近的几人往水缸里拖去。
张忠几人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拽了几个人回来,其中一人不及营救便被扯了进去,瞬间淹没在缸中浊水之内,只能听到惊恐叫声越来越低。
水缸噬人之事不胫而走,百姓惶惶,却仍按捺不住好奇心前来,隔着几丈开外围观。
肖长离一行人到现场时的效果却比这水缸更厉害,围观百姓都躲远了。
肖长离走到水缸前,能看到被拖进去的人浮在水面,面目扭曲已有腐烂的趋势。
忽然,肖长离看到那人睁开了眼睛,满目惊恐。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漓漓淌着血水伸了过来,嘶哑的声音被闷在水中模糊传来:“大人,救我……”
肖长离不由伸出了手,眼看就要触及,忽然刮来一阵疾风,苏玳雪的声音响起:“不要碰!”
肖长离一怔,眼前已没了睁开的眼和伸出的手,水缸中浮尸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腐肉。
“他在迷惑你,不要看。”苏玳雪化为清风在他耳畔道,“这些事你管不了,走吧。”
肖长离默然良久,吩咐韩东封锁此处,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后便走了。
苏玳雪说的不错,他能破案,却不会捉鬼。
回去路上他拐到南街,站在福全客栈下。
这是县上最大最好的客栈,以他的身份,必定会暂住此处。
他身上味儿太重,便不打算进去,等了一会,忽听身后有人叫他,熟悉的声音。
“肖大人,站在这里做甚?”云钰手中捧着几只烧饼,大概是有些烫,他两手交换着拿,皱了皱鼻子,“你这一身什么味道?”
肖长离后悔来之前没有配个香囊戴上,后退了一步:“微臣……”
云钰盯他一眼:“嗯?”
肖长离闭了口,拿出怀中的冰魄:“此物还给……云公子。”
云钰皱眉掩鼻:“不用了,你先着吧。”
见他要走,肖长离一怔,跟了过去:“不进去?”
“进去哪?”云钰道,“这地方贵得很,银两要省下来给沅战治伤。我暂租了间小屋,在那头住。”他指了个方向,肖长离想起在县志地图上,那是个清贫之地。
看着少年帝王的背影,肖长离有些出神。
云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听说今早出了桩水缸噬人的命案,肖大人不去查案么?”
肖长离道:“鬼神之力,微臣无力可施。”
“鬼神之力,倒确是难办。”云钰推门进屋,想起昨日所见骇人之景,有些心有余悸,“若是办不了,不如上报州府,请高人相助。那位广岫真人,与你肖家不是大有渊源么?”
肖长离垂首不语,其实他确有此意,只是不知他愿不愿意了。
第8章人鬼成婚
“皇上……”
沅战一见云钰就从床上滚下来要行礼,云钰将他扶回去,道:“说了多少遍不必行礼,养伤为重。”
沅战诚惶诚恐又不敢违抗,诺大一个汉子憋得耳根子都发红。
云钰将烧饼递给他,自己拿了一个啃,见肖长离还杵在那,道:“肖大人这屈尊降贵的,还有事?”
肖长离道:“此地粗陋,还请公子与下官一同回县衙暂住。”
云钰笑了笑:“你的县衙便是什么好地方了么?我一来就听说了,里头闹鬼。”
肖长离道:“县衙鬼怪已清,公子可以放心。”看了沅战一眼,他又道,“县衙虽然简陋,亦有几名粗使仆役可供驱遣,沅侍卫的伤想必也能好得快些。”
云钰被说动了,别的不提,照顾人他确是不太擅长。住在县衙,确有诸多方便。
“也罢,便叨扰大人几日了。”
肖长离眼眸微微一亮,面上还是古井无波。他在附近叫了几个脚夫,当即就将沅战抬去县衙,又叫了顶轿子请云钰上轿,自己在边上跟着。
行到半途云钰就下来了,这乡野之地的轿子坐着不舒坦,轿夫抬轿水平也不高,一路颠得他难受,不如两条腿走来自在。
“我此番微服而来,顺道看看百姓民生,肖大人不会给我闹得人尽皆知吧?”云钰在肖长离身边道。
肖长离板板正正道:“不会。”
看他的模样云钰有些无语,说是不会,这番行径却就差张口嚷嚷说这里有个大人物了。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