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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而来不承天威,便理当受肖某管制。若是不满,即日回京,圣命下来,微臣不敢不从。”
云钰被气得够呛,却偏偏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恩将仇报非君子所为。
这果子也不知是何灵物,莹莹生辉,照出肖长离的脸,英朗之中透着几分柔和笑意,云钰不由得有些紧张。
可若是乖乖听话,实在也非天子作风。
“我若是不吃呢?你当真敢……”没等他说完,一只手轻轻托住他下颌,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袭来,云钰不由张了口,只觉口中微凉,那果子已经入了口。
“公子早些歇息,微臣告退。”
云钰怔了半晌,果子都入了腹化为灵气渗透百骸,他才回过神来。
人已经走了,门也关好了。
云钰咬牙,这个肖长离真是越来越大胆,事成之后回宫,一定要罢了他的官!
翌日清晨,寒意渐深,云钰觉得咽喉不适有些鼻塞,想是昨晚着了凉。他在床上赖了一会,将肖长离定为了始作俑者,大晚上不睡尽折腾。
他闻到了桂花的香气,馥郁怡人。
这县衙内,似是没有桂花树吧?
他穿衣下床,打开房门,见石桌上放了一捧桂花枝,香气吹入屋内,顿时满室生香。
这个肖长离……
下人端了碗汤过来:“大人吩咐小的煮了姜汤,公子趁热喝吧。”
云钰接过碗,一口入喉暖意入心,整个人都热乎起来,那些不满很没骨气得消去了大半,早忘了想要罢他官的念头:“你家大人呢?”
下人道:“大人一大早就去往东祠了,听说昨晚有人情况恶化,死了好几个。唉,还不如一早烧了干净。”
云钰凝眉,不安起来。
第17章惊为天人
此时的东祠哀嚎阵阵,人心惶惶,西边空地上燃着一堆余火,依稀可见尸骸错乱,烧得不辨人形。
幸存的村民都被关在了祠堂内,韩东正带人守在外面。
云钰上前道:“肖长离呢?”
韩东指了指里面:“在里头。你说奇不奇怪,这般吓人的东西,大人怎么就是一点儿都不怕呢?”
云钰皱眉:“他在里面做什么?”
韩东耸耸肩:“我哪知道……”
“你身为总捕,怎可让大人只身涉险?”云钰不满心起,斥责道。
韩东还挺委屈:“是大人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啊。”
云钰示意他让开,他还不干:“大人说了,任何人不能进去。”
云钰皱眉,对沅战使了个眼色,沅战不动:“里面危险,公子不能进去。”
云钰愠怒,果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么,没一个人听他的话!
拗劲上来,他直接推开韩东,打开门走了进去。沅战只好跟在后头,做好迎接任何危险的准备。
里面的情形不似云钰想象的那般惨不忍睹,几个村民躺在地上,肖长离盘腿坐在一旁,双目微闭,听到声音后看了过来,对上云钰的眼神。
云钰不由心中一动,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肖长离并未回答,云钰见他面色苍白,左手负在身后,官袍之上有血迹斑斑,预感不对,上前抓起他的手臂,只见他手腕上有数个小红点,白皙皮肉下更是凸起密集诡异的小疙瘩,还在缓缓蠕动着,朝臂上游离。
“你……你做了什么?”云钰难以置信看着他。他这症状,分明已是体内进了蛊虫。
肖长离没有回答他的话,道:“此地污秽,公子请回吧。”
“即便你救不了人,我也不会当真怪责于你,你这又是何必?”云钰心情有些复杂,想起方才来时看到数名大夫还在,便遣沅战去叫来,肖长离道:“不必。”
他走出门外,立了一会,回头道:“公子请回。”
云钰被他这淡漠的态度激怒了,他让自己回,他就偏偏不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这地头蛇莫不是还要遣官差将我绑了不成?”
肖长离微微叹了口气:“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云钰哼哼,“别以为我生性宽和大度便肆无忌惮,即便你畏罪殉身而死,这渎职之罪,你还是要担。”
有说自己宽和大度的吗?
肖长离有点想笑,好在他习惯了面瘫,笑得很不明显。
云钰见他直挺挺站着,心里越发不悦,同时还有些担忧急切,抓起他的手又看了看,那些小疙瘩已经游上了臂弯。他拔出沅战的剑递过去:“自己来吧,还来得及。”
肖长离还是那两个字:“不必。”
云钰快被他气得吐血,这闷葫芦木头脸又自以为是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当真是自知无能打算自杀谢罪?
“肖长离,你若是想死,我成全你便是。”云钰扬剑,手腕却被握住了。
“我并不想死。”肖长离慢慢取下剑还给沅战,“我在等一个人。”
“谁?”
肖长离又不说话了,慢慢松开手,转身看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云钰觉得自己迟早要被他气得早逝,难怪以前父王见了他就头疼,将它调得远远的。
这个人真的有将人逼得狗急跳墙的能力。
在他心下腹诽之时,一个白衣人从天而降,一把抓住肖长离手臂,将袖管撩至肩头,一张符纸拍下,两指按在其上,顺着臂膀缓缓压下。
只见那些小疙瘩疯狂窜动起来,一点点被逼至手背。肖长离整只手都肿胀了起来,片刻之后数点红芒破肉而出,又被飞窜而去的符纸包裹住,眨眼消散无痕。
云钰瞠目不已,这白衣少年来得太过突然,尤其容貌之出众竟是他前所未见,让他这真龙天子都比不过他半分芳华,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少年也留意到了他,瞥了一眼,冷冷移开视线。
肖长离一条手臂泛出可怖的青黑色,手背上更是数个血洞十分吓人,他毫不在意似的,对那少年道:“广寒?”
少年没理他,满脸都写着三个字:不高兴。
肖长离笑了笑,道:“若非用这个办法,你想必不愿出来。”
广寒冷哼一声:“狡诈。”他想起某个人,心里更是厌恶。
肖长离道:“虽然不知道广岫是如何威胁你来的,不过既已来了,说明你已接受了结局,接下来,还请与在下好好合作。”
“我只答应护你周全,其他的一概不管。”
“昨日幸得赐药,不过可惜,不太管用。”
“药水是广漠配的,有没有用,与我无关。”
“无论如何,多谢相救。”
广寒扭头,没有说话。
肖长离有点无奈,这个广寒果真如广岫所言,脾气十分一言难尽。
他看了看云钰,道:“这位是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