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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不少灵药,于灵术异法颇有受益,此时已可随意念驱动魑魅火,无需再以纯阳血为引。
所谓得天独厚,便是如此。
他制住丫鬟,感受着她身上的煞气来源,推开她左肩衣衫。只见少女白皙的肌肤上正爬着一块乌青的人皮,人皮上状如乌鸦的图形扭曲狰狞,眨眼朝丫鬟后背遁去。
肖长离驱动魑魅火紧按住丫鬟的天灵穴,微一用力将她转了个身,一手拍了过去。那块人皮却极为灵活,堪堪自他掌心溜走,滑向丫鬟腰间。
肖长离顾不得许多,扯开丫鬟的衣衫,循其踪迹,一把将其抓在手中。
人皮如同活物般在他掌心疯狂扭动,更如水蛭一般欲往他的皮肉里钻。肖长离凝神屏气,在它钻破皮肉之际燃起魑魅火,将其牢牢困住。过了一会,那块人皮便在魑魅火威力之下被烧成了灰烬,在肖长离掌心留下一个可怖的焦洞。
那丫鬟晕死过去,肖长离扶住他她正要为她拉好衣衫,忽见门口一个仆从张大了口,怔了一会赶忙捂住眼睛:“大、大人莫怪,小的什么也没看到!”说完便溜了。
肖长离叹了口气,将丫鬟放在床上,掩门出去了。
第38章芡山孤村
这一夜的流言传出,肖长离在石郢的名声更差了。百姓都暗地里说邵远程是真小人,而他是伪君子。肖长离只若未闻,只做着一个父母官应当做的事。
不觉中秋佳节已至,各式月饼齐售,百姓团圆赏月,沉寂已久的街市也热闹了起来,花灯璀璨满街,堪比皓月。
肖长离的中秋却只能一人独过,临天黑了,月饼都没人为他送来一盘。
他立在庭院独赏明月,回溯过往,曾经的繁华如同云烟散尽。他不留恋,只唏嘘物是人非。
一个人影轻轻靠近,肖长离转头看去,见又是那个丫鬟,不由有点犯怵。
“大人……这是奴婢自己做的月饼,大人……若不嫌弃……”小丫鬟尚年幼,没见过世面,对这位大人暗生情愫,却敬畏过多。听人说他曾猥亵自己,她并没有印象,只觉他这般模样这般气度,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
何况即便真的做了,也没什么2不好。
此时见他一人形单影只,她心下不忍,拿了亲手做的月饼来,想着要是能陪他一同看看月亮,也是极好的。
肖长离却并未领情,淡淡道:“不用了,我不喜甜食。”
丫鬟低头咬了咬唇,只得端着盘子走了。她知道这位年轻的大人不苟言笑难以亲近,想着时日久了,他或许能发现自己的好来,即便不能,能时常看到便已足够。却不料没过几日,宫里就来了道圣旨,说了些什么她不太懂,只知道这位大人要高升,离开石郢了。
接到圣旨的肖长离面容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刘元直等人暗地里嚼舌,说他分明没做过什么,怎么就竭诚尽节、忠贯白日了呢?
果然是有背景有门路的,这一升就又给升回正三品大理寺卿去了,感情人家这个县令就是当来玩玩的,玩够了就扔了。
几人一时又是艳羡又是嫉妒,明里还是言笑晏晏其乐融融,为肖长离办了高升宴席。
随传旨宫人一同前来的还有数十人的大内护卫,说要贴身保护肖长离进京赴任,尽快抵达。肖长离却说要等下任县官到了,做好一应交接才能走。
似是知他所想,继任的县官很快就到,是个颇有学识和见地的新科两榜进士,对改造石郢这个贫困县踌躇满志。
为了让他能够安心回京,云钰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肖长离拾了为数不多的行礼,如来时一般轻装简行。
队伍驶离石郢,他看着平静广袤的空岁山,心中的阴霾却并未散去。
他知道,一切并没有结束。
芡山,孤村遗世独立,与世无争却知天下大事。
这里鲜有人至,一旦有人来,便绝不简单。
这一天,这里就来了两个不寻常的人。
他们在晨曦初现时走入村口,恶犬比人更快感知到不速之客的到来,狂吠着冲了出来。却在扑咬出去的一刹那,被一根桃木枝戳穿了咽喉,呜呜叫着软倒在地,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苏苏拔出桃木枝,抖去上面的血肉,无声无息跟在寒子玉身后。
“长进不错,看来你挺有天赋,不枉我将惊谴传给你。”寒子玉赞赏得揉了揉苏苏的头。
苏苏面无表情,脸色却有些泛红。
眨眼之间,风声鹤唳。
看着一众围过来的村民,寒子玉悠然笑道:“各位莫要紧张,寒某此行,并无恶意。”
当前一个村民神情凛然看着他:“一来便见了血,我等可没看出好意来。”
寒子玉道:“恶犬伤人在先,若不反抗,便是我这位小兄弟见血了,各位于心何忍?”
那村民冷哼一声:“忠犬认主守宅,二位擅闯在先,自然要下这份见面礼。”
寒子玉叹了口气,目光在众人脸上划过,冷冷道:“各位鸠占鹊巢,竟是毫无羞耻之心么?”
众村民闻言脸色微变,看着眼前这个笑眼温润的年轻人,皆感觉到了一丝压迫。
“罢了,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有一桩买卖要谈。”寒子玉又恢复了闲散浅笑的模样,兀自往前走。村民们不知他的底细,一时不敢妄动,只堵住了他们的路。
“远来是客,大家不必这般紧张。”一个灰衣中年人走来,面上是友好和煦的笑容,眼睛微微迷起,将眸中光暗敛,“不知阁下说的,是笔什么买卖?”
寒子玉看了看他,道:“一笔你我共赢,只赚不赔的好买卖。”他抬手,五指微转,掌心幽幽腾起一道白芒,缓慢凝聚成了一只尖喙长尾的鸟,扇动双翅腾空而起,在晨曦之中盘桓而去。
双翅如蝶舞,尾翼如流云,在空中撒下银光点点,最后融入晨光散去,如昙花一现再难追寻。
“这是……巫?”中年人眉心微敛,末了侧身一迎,笑道,“原来是贵客到来,还请恕我等招待不周。鄙人谢墨,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寒子玉笑了笑,道:“原来是南岳巫觋之后,失敬失敬。不过可惜,这桩买卖,阁下还没有与我谈的资格。”
谢墨闻言并无丝毫不悦,道:“阁下说的是,不过说到资格嘛,不知足下又是以何种身份来与我们谈呢?”
寒子玉微微靠近过去,道:“前朝韩姓之后,不知够不够身份?”
谢墨眼睛眯了眯,笑道:“够,自然是够。这边请。”
二人随谢墨走入村内,周遭村民噤若寒蝉,目光如狼似虎般盯着他们。谢墨对边上一个村民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