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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本十分低调几乎可以冒充正统书籍的册子,云钰感受到了柳原的良苦用心。
父王母后皆已离世,他于这方面又缺了根筋,若无人启蒙指点,恐怕便会这般两眼抹黑不谙世事下去,惹来笑话。
要他找宫女来学,他是断然不愿的,可若是和他,这本册子便对不上了……
云钰脸上一热,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恬不知耻,竟能想到那般龌龊之事上去。
他摇摇头,在殿内来回踱步,欲将那些东西甩出脑子去,却越想心越乱,越乱,便越有些好奇。
两个人无论是男是女,应当都差不太多吧?
看看,亦无妨吧……
他走回去,看着册子心中争斗半晌,最后还是拿起来,一页页翻看。
这册子绘录详尽甚有意趣,将初次的起承转合细细描述,笔法亦是上乘,人物勾勒神态体貌更是灵秀端雅,竟无丝毫荒淫低俗之感。
云钰看着看着觉得有些眼熟,翻到末页,见画师署名竟是本朝一位书画名家,画作千金难求,想必这本春宫册子亦是世间再无第二本了。
云钰有些懵,他实在无法想象一双描绘锦绣山水的手是如何绘出男女欢爱的。
他更想不到的是,在他偷摸摸看春宫时,会被人撞个正着。
“呦,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广岫的声音忽然响起,云钰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扔了手中书册,却偏偏抛进了广岫怀中。
“见了我不必这么激动吧。”广岫笑嘻嘻,随手拿起书看了看,之后发出一声惊叹,拖了长长的尾音,“呦……”
云钰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可见了广岫隆起的腹部后,他已顾不得难堪,惊道:“真人,你这肚子……”
广岫看得正起劲:“这画的真够劲,水里都能玩,还有这个,你看这姿势哈哈哈哈……”
云钰见他毫不避讳,尴尬得咳了一声,难耐好奇,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肚子,硬邦邦的,隐隐有一股暖意传来。
“真人,几日不见,你怎么就怀上了?”他本以为会是卫翊,却没想到是广岫自己怀了,“莫非这就是那石卵中的灵胎?”
他正要回手,广岫拽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着脸笑道:“没事,多摸摸,让我儿子沾些龙气。”
云钰觉得好笑,又有些好奇,便又仔细摸了摸:“真人,这孩子……你是如何怀上的?”
广岫道:“这你就不懂了,那石卵虽是天地造化而生,要将灵胎孕育完全还需以人之灵气孵化。我将它这么贴身搂着,日夜以灵元滋养,他便会慢慢长大,以后模样跟我一样帅。”
云钰问道:“可孩子该怎么出来呢?”
广岫道:“到时候了他便会自己打破石卵出来,就跟孵小鸡崽似的。”
云钰看着他的肚子,虽隔着衣服也能看到隐隐有光华流转,更是好奇,道:“真人,可否让我看看这灵胎究竟是何模样?”
广岫大大方方就解开衣袍:“自然可以,别只顾着看,多摸两把别客气,这趟就是专程来你这蹭龙气的。”他原本想偷偷蹭一些就回去,结果这小皇帝倒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这下可就不必客气了。
广岫撩起衣袍,只见一只玉色的蛋状物正吸附在他腹间,幽幽散发莹光。云钰伸手摸了摸,虽硬却热乎乎的,隐隐还能感觉到心律般的轻微跳动。
他又凑近一些想看看里面的孩子,却隔着石卵外壳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团小小的黑影,似乎还在动。
“如此奇异,当真玄妙。”云钰感叹,随即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不过,从这里头出来的孩子,与常人可有不同?会不会被视为妖邪怪物?”
广岫嗤笑:“我的皇帝陛下,你怎也与那些凡夫俗子一个心思。太古之时天地不分,这世界就像个大鸡蛋,咱们的盘古大帝便在此间孕育而生,你说他是妖怪么?往近了说,那位大闹天宫的斗战胜佛不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云钰闻言安心不少:“那,灵胎多久才能长成?”
“灵胎多久长成得看孵养之人本身灵气如何,天赋异禀聪慧如我,只需数月即可,若是资质平庸者,恐怕连灵胎都孕育不出来。”他挑挑眉,将大肚子一挺,“你以为灵胎是这么好得的?”
云钰若有所思,道:“那真人看我,可能孕得灵胎?”
广岫看了看他,暗暗发笑:“你可是堂堂天子,美人佳丽取之不尽,让女人去生便是了,劳心神要灵胎做什么?再说了,这个得要两人灵神合一肉体相融才能取到元孕育灵胎,一个巴掌可拍不响。”他面露揶揄,调侃道,“莫非皇上你,不要女人?”
云钰脸上一热,嗫嚅道:“我就是问问……对了,真人怎么知道这里面的是儿子?”
“两个男人的元出来的不是儿子是什么?”广岫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别提多猥琐,“怎么,皇上也想试试?,”
云钰低着脸摇头,手中忽被塞进那本春宫册子,广岫笑得一脸了然:“若真想试,看这个是不顶用的,我有不少珍藏,改日给皇上送来。画工虽不如这个好,重在实践嘛。”
云钰一张脸已是通红,连广岫几时走的都未留意到。他攥着手中的册子,心里有些痒痒的,迟疑片刻,他揣着册子出了寝宫,拒了宫人跟随,又去找肖长离了。
日已西沉夜幕初降,寒意更甚,云钰走时心神混乱,忘了加衣,走到肖长离的黎华殿时已冻得嘴唇发青手脚麻木,整个人抖个不止。
其时肖长离正在吃晚饭,见他这样便将他拉进来,关好门,隔绝了冷风寒气。
“皇上……”肖长离正要说话,云钰两手忽然摸上他的脸,借他脸上的热度来暖手了。
他的手冷如冰,摸在脸上凉意透骨,肖长离却眉头都没皱一下,站着任由他摸。
云钰觉得暖和了一些,见他没有拒绝,索性多摸了一会。
别看肖长离终日一副神情像只木雕,面庞却是白净,摸起来温润光滑,手感十分不错。云钰摸了摸,蹭了蹭,又捏了捏,将他一张脸捏扁搓圆,玩得不亦乐乎。
肖长离有点无奈:“皇上来此,可是有事?”
云钰将他的脸往中间挤,看他说话时嘴巴一动一动甚是有趣,笑不可抑:“没事便不能来找你么?”
肖长离没说话,脸被挤成这样,保持沉默才是维持形象的最好法子。
云钰玩够了,放开他的脸,走到暖炉边上暖暖身子:“不知长离可喜苏可久的画作?”
肖长离道:“苏公工书善画,长于泼墨,亦擅肖像,乃书画名家,微臣自是仰慕。”
云钰狡黠一笑,取出画册:“正好,我这里有一本他的人物画作,甚有意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