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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誓状，“向主席发誓。”
“哈哈哈哈！”张睿文笑得脸红扑扑的。
他想，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张睿文是最近半年，才慢慢喜欢上李蘅的。
准确地说，是在自己遇到意外，被李蘅救下，还在他的悉心照顾中一天天恢复神后，才意识到自己慢慢喜欢上李蘅。
张睿文不觉得自己这算是什么报恩行为。
他也同样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如果换一个人，他会不会喜欢别人。
张睿文从不认为这种“如果”会成立。
世上没有一个“如果的人”摆在面前，就一定会在后来才出现。
真有这种“如果”，那么为什么当时出现的不是这个人，而是李蘅？
后来才出现的，就一定不是这个“如果的人”。
所以张睿文从来不信什么“如果是别人”。
出现在他身边的人是李蘅，所以他就是喜欢李蘅。
真要说，那么这个“如果的人”就一定是李蘅。
张睿文抬头看着李蘅，问他：“那你之前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也准备向你表白？”
听到这话，李蘅的脸颊慢悠悠地红了起来。
张睿文见状，觉得他这反应着实可爱，忍不住又抱紧他的脖子。
于是，李蘅的声音在张睿文耳边响起，“我……之前感觉得到。”
张睿文心想，感觉不到是追求不到位。
而李蘅能感觉到，说明自己学辛酉小说里的方法，是有效的。
回头就去给辛酉投霸王票！
张睿文笑道：“所以你是故意抢先的？”
“我……”李蘅又道，“我只是猜你今天可能会……”
“哈哈。”张睿文便说，“但我因为工作忙打乱计划，你就将计就计，是吗？”
李蘅轻轻一笑，声音柔和得宛如寒夜里的春风。
李蘅说：“不算……就是……觉得今天是个很好的机会，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张睿文下意识说道，“圣诞夜真是好日子！这些话你准备多久了？”
李蘅答道：“也没有很久……”
张睿文这才松开李蘅，他看着李蘅的眼睛，笑问：“可是你知道现在水池有喷泉，也准备好这段话，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李蘅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紧张，“我……怕你……后悔……”
听到这个答案，张睿文以为自己会生气。
毕竟我喜欢你，你凭什么觉得我又会后悔对你的感情？
可是张睿文现在的心情，却反而很轻松。
这个答案，永远比一句“我发现原来我没有那么喜欢你”要好太多。
但是，张睿文还是很奇怪。
怕他后悔……？
张睿文抬头问道：“你怕我后悔什么？”
李蘅抿了抿嘴唇，连眼睛都飘忽到其他地方去。
他说：“你是……老板，这么大一家公司的执行官，而我只是个保镖……”
张睿文心想，居然这么巧，李蘅的想法几乎与小说里的男主一样。
总觉得身份、地位、入、门第等等因素，会成为他们俩的障碍。
但是张睿文能理解小说里的男主，自然也能理解李蘅。
他不怪李蘅，因为张睿文也没有告诉过李蘅，自己有那么喜欢他。
现在，张睿文可以正大光明地告诉李蘅，让他知道这些因素完全可以淡然处之！
在张睿文看来，这些世俗关心的东西，在他心里统统不都不算是什么问题！
“那又有什么关系！”张睿文双手扶住李蘅的脸，“可是我喜欢你啊！”
“我知道。”李蘅挤出笑容来，“我现在知道了。”
张睿文松开他，一脸得意地说：“而且你现在腰杆可以挺得更直一点，我是老总，你就是老总的男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然而李蘅看起来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张睿文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道：“你是老总的保镖，那我还是老总保镖的男人，哇感觉还是我很厉害！”
李蘅完全理解张睿文说这话的意思，希望他不要再纠结这件事。
而且他的话……的确很好玩。
李蘅的脸上终于变成轻松的模样，还点头说：“厉害极了。”
要是张睿文长尾巴，这时候就能看到他身后那尾巴左右摆动得厉害。
张睿文拍了下李蘅的胳膊，“所以以后你不准有这种想法，不然你就是小看我。”
“不会再有了。”李蘅摇头。
再也不会有了。
张睿文抬头，揉了揉李蘅的脸，好让他神情不要那么严肃，还说：“我开玩笑的，你紧张什么？”
李蘅反倒是说：“紧张的，因为是你。”
张睿文忍不住跳进李蘅的怀抱，“哇，李蘅你……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李蘅赶紧重新抱住张睿文的腰，得他摔下去。
张睿文笑着说：“你不知道，我现在真想跳进池子里，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李蘅终于从刚才的紧张情绪中缓过神来，他说：“不行，天很冷，池子的水也很冷，我会心疼。”
说完，李蘅还低头亲了一下张睿文的额头，又用一副小心翼翼的目光看着他，眼神中在询问，刚才他这样亲一下，行不行？
张睿文则是彻底呆住。
他看着李蘅的眼睛，比起刚才的李蘅，他觉得现在自己的脸颊，一定比李蘅还要红，而且就像是烧起来似的。
张睿文低下头，额头抵在李蘅的肩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蘅看张睿文没有拒绝的情绪，便当做他是默认。
默认又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不好意思？害羞？难为情？
大概每一种都有可能。
李蘅只是笑着把人拥入怀里。
他心想，太好了，张总是喜欢他的。
气氛太好了，身后喷水池的水量减小，但霓虹灯还在尽力地营造节日氛围。
张睿文靠在李蘅的怀里，他根本不想从这么温暖的怀抱里起身。
他心想自己更应该早一些告诉李蘅，但是今天这个日子，也刚刚好。
以后每年的圣诞夜，他都可以与李蘅在一起度过。
这是他们终于在一起的纪念日，以后工作再忙，也不可能忘记了。
这么想着，张睿文忽然发现，他肚子饿了。
“呃……”张睿文抬头看着李蘅，“我饿了……”
李蘅连忙点头，好像在说他也饿了似的。
张睿文忍不住笑了起来，再一想他们预定的餐厅现在没位置，又忍不住忧愁。
张睿文说：“这里附近你应该熟，我们随便去吃点什么吧。”
李蘅连忙点头，又说：“但是这里附近都是快餐厅……”
“快餐就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