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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名,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将绝愿意将自己的命与长生紧紧相连,或者说得再具体点……
从那一刻起,长生就是他的命。
这样的言语,任谁听来都是一句不折不扣的情话吧?
散千金曾以为将绝的剑永远不会有名字,因为将绝压根就不懂“浪漫”二字的意思,他没那个耐心和别人一样尽心思地为剑取名。
而今那把凶戾的长剑却有了名字,它的存在便是将绝本人最难以言说的浪漫,散千金甚至能感觉到这名字背后几欲喷薄而出的汹涌情感。
“剑名的确是‘长生’。”将绝低低地笑道,仿佛他刚才说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捏碎酒坛的散千金在这笑声中敛下了心神,他无视了周围投来的诧异视线,随意挥了挥手让不远处的伙计又送了坛新酒来。
如果说之前散千金还觉得将绝动心这件事颇有趣味的话,听到这话后他便再也起不了一丝一毫的玩笑心思,因为楼上那个男人远比他想得还要认真。
谁能想到那个铁石心肠而又放荡不羁的将绝,有朝一日会认真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呢?而这却恰恰是世人无法否认的事实。
“……真看不出来,你将绝也会有今天。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这么醉生梦死下去了。”散千金似是感叹地说道,语气中没了之前的戏弄,反而带上了些许薄凉意味。
“世事无常罢了。”将绝不经意地瞥了正在和度秋凉聊天的长生一眼。看着长生的俊美容颜,他突然想起了当年在雪山之巅看到的靡丽盛景。
那是他和长生的初见。这小子在苍白冬日中对着友人之墓呢喃自语,骤然飘起的漫天花雨下奏响的却是惊心动魄的张狂之曲。
那时候将绝以为他不会对长生一见钟情,现在想来他大概太高估自己了。最初那一瞬间的悸动其实早已扎根在心底,只是被他自欺欺人地忽略了而已。
“总说帝阙是三千世界最富有的人,我倒是觉得,今日这三千世界的财富榜榜首要易主了。”散千金仿佛没有察觉到将绝的顷刻失神,他抬着手慢悠悠地摇晃起杯盏来,“两位仙帝的真心啊,可实在是值钱得很。”
“呵,帝阙那家伙……”将绝听到散千金又将长生和帝阙扯到一起,面上不禁划过了不悦之色,他那半阖的眼眸下皆是暗潮涌动。
“你有事就直说,别再扯些有的没的。”将绝终是厌倦了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直接开口让散千金说正事。
就像散千金了解他那样,将绝也清楚散千金是个什么样的人。散千金虽然看起来潇洒不羁,为人却比他还要凉薄几分。这个男人遍览千娇百媚,一转身却连美人的名字都不曾记得。
这么一个完全不把爱情当回事儿的家伙,怎么可能为了几句不知真假的流言而大老远地跑过来追问他?他知道散千金找他肯定是有正事要说。
但也正因如此,将绝之前才不想赴约。他现在根本没空理会散千金,更不想知道对方带来的是怎样的消息,因为无论是何种消息,都代表着难以摆脱的麻烦。
“我最初也没打算和你扯这么多,毕竟你又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美人……”
散千金打开了手边那坛新酒,升腾而出的酒气使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男人的面上慢慢露出了似醉非醉的神色,他像是在欣赏手中的烈酒,又像是在回忆他口中所提及的娇艳美人。
事实上就算将绝不开口,散千金也不想再和对方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再聊下去他觉得他就快压抑不住自己的凉薄本性,对着将绝说出一些不怎么动听的嘲弄之语了。
他根本不在乎爱情,所以将绝和帝阙动心之事在他看来万分荒唐。与其继续说下去,还不如静下心来和将绝聊一聊正事。
“还记得我刚才说这个位面挺热闹的吗?其实不仅是这个位面热闹,大千世界的一些位面最近也‘热闹’得很。”
散千金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说到后半句话时他的唇角浮现出了些许冷意,显然他口中的“热闹”一词别有深意。
仰头灌着烈酒的将绝闻言动作微微顿了顿,他那掩在酒坛下的晦暗眸光也慢慢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散千金:猝不及防地被友人洒了一脸狗粮,别说话,我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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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在修真界叙旧
“‘热闹’?”将绝玩味地念着这个词,念完之后他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男人面上的冷意一朝褪去,随之而来的却是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息。
正在和长生聊天的度秋凉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顿时微不可见地抖了抖身体。度秋凉当然不知道将绝到底在想什么,但他却看得出将绝的笑容下暗藏的戾气。
这个男人哪里是在笑?世间哪有人会笑得这般杀意横生?!
度秋凉竭力压抑住心底涌起的恐慌感,他硬生生地逼着自己移开了视线。而当他的目光重新落到长生身上时,他才发现自己竟被将绝刚才的笑容骇得满身冷汗。
度秋凉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失态,所以他装作一无所觉地继续和长生聊天,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时他的心中已萌生了退意。
直到此时,度秋凉才醒悟到他活得太过天真了。他一心想要接近将绝,却下意识地忽略了将绝的赫赫凶名,忽略了这个男人是从刀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事实。
将绝是连仙帝们都为之忌惮的危险人物。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比帝阙好相处,如今他能安稳地倚墙喝酒,根本不是因为他脾气有多好,而是因为……
度秋凉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长生。他知道,将绝能平和地待在这里,只是因为长生在此处罢了。如果长生不在这里,他独自面对将绝的下场绝不会比昨天对上帝阙的要好上多少。
度秋凉感受着自己几欲要满溢而出的恐慌之情,垂下的眼里闪过了挣扎之色。他知道离开这里他就能恢复以往的从容,可他却根本下不了决心。他太过崇拜将绝,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离去。
另一边的将绝完全没在意度秋凉的纠结,他还在继续着和散千金的对话。
“散千金,一阵子不见,你说起话来倒是委婉了不少。”将绝说着又轻轻扯了扯嘴角,掩在笑容下的戾气却变得愈发深重。他像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