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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隙，他低头从纸盒里扯了两张纸，狠狠地擦了擦楚亲过的地方，“感受到了我的冷漠了吗？楚总，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恶心。”
楚死死地盯着赵小天擦唇的动作，对方神情里的恶心和厌恶原来并不是伪装，是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这一点，楚整个身子轰然倒在了身后的办公椅上。
赵小天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手指掐在手心也忘了痛，良久，他才垂了垂眼，当着楚的面从包里翻出化妆镜和唇膏，对着镜子重新给嘴唇上了一层润唇膏，补好妆后，他又给自己的衣服扯了扯，这才提起包包往门口走，“楚总，如果今天你是为了通知我这事的话，我作为海天的第二大股东，我投反对票。”
“赵小天，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等赵小天走到了门口时，楚仿佛才回过神来。
赵小天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却并没有回头，“那里新人倒是没有，不过旧人倒是死了一个。楚，我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的，说爱你时便是真的爱你，那么，说不爱了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你死，或是我亡，在这一场争夺战中，只有这两个结果，再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握住门把上的手有些发紧，赵小天看着金属制的门锁上倒映出的那张阴森森的脸，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海天，你要是胆敢让姓顾的来插手，我宁愿它破产。所以，你大可以联合董事来驱逐我。”
话落，赵小天利落地开门出去了。
楚盯着门口看了许久，手轻轻地放在心口上，眼泪就从他眼眶中滑落下来。
终于，他把那个人的爱意和无怨无悔都挥霍光了吗？
“楚，我可真喜欢你啊！”
“楚，我爸妈把我赶出来了，全世界就只有你和我好了。”
“等到同性婚烟合法的那一天，楚和赵小天要做国内第一对夫夫！”
……
“可是，楚，我不爱你了。”
楚闭上眼，脑海里都是赵小天的脸，从十八岁稚气未脱说欢喜到二十六岁的致成熟地说不爱了的模样，每一张脸都无比清晰。
每一张脸，都是他的最爱，这一辈子都无人能取代赵小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无比地清楚这一点。
然而，人生怎么可能只有爱情？
他也没有说谎，对心爱之人下狠手，他舍不得，但赵小天确实是舍得的。
想起赵小天临走说的话，楚自嘲一笑，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海天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自己来指手画脚。”
对面冷笑一声，“不需要我指手画脚？我要是不帮你一把，你以为你真能斗得过你那旧情人？楚，别怪我没提醒你，霍二少一旦插手帮他一把，你就等着一无所有吧！”
“我一无所有了，不正如了顾总的意？”
“你……楚，我没你这么卑鄙！”
“哼？我卑鄙，比得上顾总？为了自家侄儿子，不惜血本买热搜，踩着人上位……顾总对自己侄儿子这么热心的，我都快要怀疑对方是您的亲儿……”
“你给我住嘴！”
惹恼了对方，楚轻笑一声，眉眼却是冰凉一片，“你踩贺铭，我管不着，但海天，我劝您，最好别来插手。”
“哼，楚总这是要我对你旧情人手下留情？难道你这是旧情未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顾总心了。”想到赵小天的决绝，楚就觉得心头一阵一阵地钝痛，“顾总别忘了，我们两个就算成婚，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电话被对方就势掐掉后，楚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仰面靠在了办公椅上，抬手捏了捏眉骨，片刻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打开了微博。
赵娘娘怕是真的要凉，都被人撕成渣了没人出来辟谣。
细数赵娘娘手里的艺人红过的历史，除了宋影帝靠的是实力，貌似其他的大腕都是靠各种炒作红起来的。
之前那位海天今天瞒天过海了的博主不就说过吗，赵娘娘每天都在拉皮条了，人称外号金牌老鸨。
说起来，都是我们太愚蠢，这次没有get到这位z娘娘炒作的点，你们想啊，同是手里的艺人，没准人家是想让广大腐女帮着这位小哥哥和顾少爷炒cp的，哪知道，cp没炒起来，直接带着圈中大佬开始撕逼了……
楼上别一枝独秀，请坐下。
说起来，最委屈的怕是江川、文雯等这些艺人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经纪人替新晋小草草们炒个热度，结果把他们这些老牌艺人也给招黑了……
嘤嘤嘤，有个金牌老鸨拉皮条的经纪人，云游的大咖们的清纯人设都要集体崩坏了啊。
啧啧啧，云游某总估计今年要给赵娘娘发年终奖，这次的炒作简直妙不可言啊。
……
虽然网友们很容易被人带偏，但更多的时候，他们迷一样的关注点，也让人捉摸不透。
说起来，网上这阵腥风血雨楚虽然开了个头，但并不是他推波助澜掀起来的。
那两张照片是他让人放网上去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让顾黎踩贺铭上位，二是在贺铭之前的热度消下来，大众对其的关注进入一个疲惫期时，继续给他制造话题，让网友反观，给人招黑。
本来一切都在楚的意料之中，万万没想到，某金主会突然蹦出来带节奏，再加上《凰途》剧组的大佬跟风转发，网上的言论彻底一边倒，好不容易博点关注度的顾黎博了一身的黑热点。
不等他做出反应，结果顾月心直接出手，在网上把贺铭的私人信息都给爆料了出来，然而这些料对贺铭的粉丝来说，根本没有影响，微博上关于他的负|面新闻虽然铺天盖天让人害怕，但大家只要稍稍一注意就会发现，贺铭的粉丝根本就没有影响，他几百万的脑残粉反而越挫越勇，这一番爆料下来，也不过是空给人制造话题炒了热度。
想到自己尽心机搜来的信息，只不过给人做嫁衣，顾月心哪里甘心，大手一挥，就让人将顾黎也是赵小天签的艺人的消息爆料了出去。
顾黎签约那会，正是贺铭被人黑的时候，顾月心那时本就瞧不太上赵小天，委婉地表达过不希望赵小天把顾黎签在他手上的消息暴露出去。
顾月心也没想到自己这不惜出尔反尔的行为并没有给自己的侄儿子把热度炒起来，反而是把赵小天连带着整个海天的都带到了舆论的风尖浪口。
首页刷下来，赵娘娘三个字随处可见，楚越往下看，眉头就皱的越紧，对瞎掺一脚的顾月心恨得不行，海天股价因此大跌，董事会确实不满，不过更多的是指责他的无所作为。
“又青，你去联系一下顾黎，让他录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