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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京城守军和其他东北那些守军抽调过去打,没准会水土不服的。但若是光东南那些驻军去,又怕沿海地区其他海寇浪起来。所以,不妨在茜香附近那些地区,直接招兵买马。反正那些海疆边区都是穷山恶水的。”
“按着你这思路,若是山民因此居功自傲了,后续的治理怎么办?就像你们打架,打完架了难道就一脸伤?总得找太医来看看,敷药是不是?”忠义亲王听着贾珍有理有据的分析,倒是抬眸看了眼人,继续抛出问题来。
“我擦,打完了还要我考虑?我管你叫亲爹成不成啊?您老考虑那么多事干什么啊?”
屋内氛围瞬间透着股死寂。其他人视线若有若无飘向了忠义亲王。
忠义亲王无视众人透着过来各色视线,一脸慈爱的望向贾珍:“为了让你叫爹啊,乖儿子。”
“你……”
“再说了,你打架完了,你难道不考虑会不会被自家老爹论起来再暴揍一顿嘛?万一,你爹押着你赔礼道歉怎么办?若是你们互相原谅,但是心里却越是嫉恨起来怎么办?想想你前半生众多横行霸道的事件中,你没有没让你对手心服口服的一次?”忠义亲王继续循循善诱,拓贾珍的思维。
旁听的贾赦懵逼了,打架还能打出学问来。
被直问的贾珍更是懵逼了:“我爹从来不押着我赔礼道歉,他敢凶我一句,我祖父会拾他的。你……您老这一连串的假设不成立啊。”
“再说了,”贾珍不理解:“打到别人心服口服就好了,知道我是谁的,谁敢真动手打我?只有我揍别人的份,真把我打伤了,我叔祖父也会生气的。”
就算他叔祖父走了,可守孝过后,基本上他赦叔就起来了,再然后便宜亲戚太多,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介于头顶上罩着他的大树是无缝衔接型的,贾珍打心里是不懂忠义亲王忧愁啥。保持权势,让人一直畏惧着,不就好了?
换成国家,那就保持军队战斗力,不就成了?
“霍叔爷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永远的常胜将帅,但是可以有常胜军啊!”贾珍还活学活用,道了一句。
忠义亲王被噎的非常生气,若是可以的话他想爆掉贾珍的头,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啥。有他这么又聪明又睿智的后娘这么手把手的教导,结果看问题还是这么片面。
“你要有全局……”
忠义亲王这话还没说出口,贾敬已经拂尘一挥,不虞开口:“珍儿能想到这些就不错了,再叽叽歪歪干什么?”
“就是。”贾珍嘟囔了一句:“给钱还不够?”
“我我我我……”
“我知道你是为珍儿好,想锻炼他。但开窍不开窍的事,全在他自个。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我们何必管太多。”贾敬面无表情开口:“你先前不是还想去大漠看日出,去草原骑马,去海边垂钓嘛?想游遍大江南北,趁着我现在还有点养老钱,走吧。”
司徒能舍弃太子身份,可三十年的太子教育,那早已融入血肉中的思维,怎么割舍?
看了眼猝不及防说起情话的贾敬,忠义亲王回过神来,扫眼那角落里沉默的皇帝,也心中有数。
到底是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有些事的确要该注意注意。
抬手毫无顾忌的搂着贾敬,忠义亲王笑眯眯的应一声好:“就我们两个,谁都不带!”
“恩。”
众人恍恍惚惚,猝不及防的被喂了一顿狗粮。
贾赦感觉自己有点开窍但又懵懵懂懂的没理解透,不由日常祈祷起爹来,求爹保佑他脑袋聪明伶俐些。
崔宇羡慕极了,好一对恩恩爱爱的,无拘无束的,说走就走,还有钱的狗男男,哼!明明他的重担是司徒的。
霍珏也羡慕极了,准备将满腔怒火对准茜香,势要把茜香灭成渣渣。
泰兴帝垂首喝茶。打一架何其容易啊,打完后的治理才是难。说起来,他这个皇帝也命苦!贾代善还算乖巧听话的,霍珏管打不管埋的。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接到大捷的奏报,气得嘴角都冒泡了。那种少数部落,奇葩的信仰,奇葩的逻辑,奇葩的难管。
守业更比创业难。
他懂司徒的气愤点,可懂了,他现在也只不过是建议罢了。
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发号施令的人。
泰兴帝喝完茶,看着还在腻腻歪歪的忠义亲王,起身往外,让崔宇和贾赦作陪。
“恩侯,把你家拾拾,我和那三个孩子没准得住你家一段时间了。”泰兴帝说来还带着股遗憾:“早知道当初就赐你个大点的。”
道观在郊区,有山有水地盘大,住惯了,让他去住城里方寸之地,肯定不适应。至于皇宫,虽然大,但规矩多啊,不能挑食,多惨。
贾赦一时间还接不上这跳转的思绪,傻愣的看着泰兴帝。
“这一场也算给小将们试炼。看霍珏那态度,贾珍就算啥事不干,也会被拖过去蹭个军功。反正恩正啊,这事随他,就当他花钱买爵了。老二那闺女在南边,他也会借此跟过去看看的。贾敬不跟过去,谁管他?那不就得剩老幼了吗?”泰兴帝挺挺胸膛:“虽然我能管,但是发病起来没准比三孩子更熊怎么办?”
闻言,再看看一脸骄傲的泰兴帝,贾赦恍恍惚惚应了一声。
“恩正啊,记得多准备些药材,看样子余先生也过去。”虽然心里是想着要“建议”为主,但是泰兴帝说起来,还是难带着命令的口吻。
“什么?”贾赦惊了:“先生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他……”
“他要干的事情,你拦不住。”泰兴帝沉声:“再者,茜香又与前朝那些余孽有所联系,你想想他名字余仇己。这事不彻底解决掉,他是余生都在仇恨自己。你说说他干啥这么高道德标准的要求自己呢。”
哪怕是出身对立面,泰兴帝感觉自己还是得佩服一句,外加埋汰一下。人呐,偶尔也可以自私点的。
说完这些战前事,泰兴帝示意贾赦去看他心心念念的先生去了。待人一走,泰兴帝上下扫眼崔宇,深呼吸一口气:“幸亏你今日是有正经事来,否则朕不想见你。”
“多谢父皇关心。”崔宇想想半月前那飞来的蹴鞠,哭笑不得,弯腰行礼,感谢泰兴帝相助。
“那是,我……”泰兴帝倏忽面露茫然:“刚才说到哪里了?”
“正经事。我这次前来主要是向您讨教征讨茜香一事以及后续的处理。虽然……”崔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将先前您批阅与此相关的奏折阅览了一遍,但还是有些困惑,还望父皇您指点一二。”
泰兴帝听完,心理开心,但是面色却依旧露出茫然之色,眨眨眼:“指点?”
说完,泰兴帝又是揉揉头:“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