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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觉得人不像什么好官。他现在又没个凭证,容易吃亏。
于是,贾珍前思后想抓脑袋想着想着,抓了自己的发带,看着那带着小珍珠的发带。嘿嘿笑了一声。
他就算在军营里,私人用品还是很有奢侈纨绔风格的。
寻了当铺兑换了七两银子,贾珍也知道自己被人坑了,先去医馆给自己看了下脚,而后寻了家看的过去的客栈里吃喝了一顿,又好好睡了一觉,补足了眠,养蓄锐之下,没银子了,便去赌坊小赚了一把。够盘缠了,便雇佣了马车,安逸的在马车里翘着二郎腿睡大觉,花了四天,来到了苍成县。
还没到县衙,听着大军已经开拔走了。
贾珍完全悲愤了,气怒了。
他难得一次为国流汗流血还歪了脚,这帮人就这样对他!
虽然怒气冲天,但是肚子又饿了的贾珍看看仅剩的三文钱,将自己的里衣脱了,穿着重新买来的成衣,将里衣送到了绸缎庄,兑换了十两银子。然后就入酒楼,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理,然后因为吃霸王餐,被扭送进了县衙大牢。
一进大牢,贾珍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什么环境,恶心死了!
“放我出去!你们放肆,知道我是谁吗?”
“兄弟啊,别嚎了,就算你是天皇老子,现在也没人管你。所有衙役现在都挨家挨户去找人了。”角落里,有人看了眼贾珍,痞笑了一声,拿下夹在嘴里的稻草,道。
“找人?”贾珍闻言眉头一挑:“找谁?”
“不管找谁,你别靠近他。”又有人提醒了一句,不过声音透着股冷意,跟冰碴子似的。
“你又是谁?”贾珍带着分意味深长的笑意,看了眼最后开口说话的人。这人明显的书生打扮,跟这个大牢完全格格不入。
“他不过一个穷酸书生,没钱还要进京赶考,这不就被打折了腿。”之前说话的人起身逼近贾珍:“知道这牢里什么规矩?长得不错啊?外地的,我先前怎么没见过你?”
“放肆!敢对老子出言不逊?”贾珍哪怕是半瘸状态,但是吃饱饭的,啥都没有,正浑身憋气没法说呢。
直接一脚把人踹翻在地,踩在人子孙、根上面,贾赦呸了一口唾沫:“爷八岁就上青楼,十二岁称霸京城,你们这种傻叉见多了。”
说完,贾珍看眼书生,抬头:“谢了啊。我叔说了涌泉相报。你叫啥啊,进京赶考?秀才?你要进京没地方去,就上荣宁街,跟门房说一声,就说是我贾珍让你上门的。”
听到打闹动静而来的狱卒闻言,下意识问:“可是恩毅侯贾珍?”
“废话,我叔……不对,现在贾家我爵位最大,哈哈哈哈哈哈。”贾珍笑了一声:“去,把你们县令给爷叫过来。”
县令来了之后,一见面便腿软了一分。虽然驻军城外,不用他侯着,但是他还是拜见过的,更别提现在贾珍没寻到,这周边就差掘地三尺了。忙不迭恭请贾珍出去。
但贾珍脾气上来了:“霍叔祖父带兵走了,那我爹他们呢?”
这问题县令哪里回答的上来,一见“家长不来接,我就不走”模式的贾珍,忙不迭去信告知。
没一个时辰,贾敬和忠义亲王便来了。
贾珍见状,哼唧了一声,刚想矫情炫耀一下自己的能耐,便听得外边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没一会儿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珍儿!”
“赦叔?”贾珍看着一个健步挤开众人扑上去的贾赦,还没来得及感动,看的那后面缓步而来的龙颜,当即脸一扭:“皇……皇皇……叔你你你你你你你……”
“你近七天了没有消息,你叔担忧,特意请假而来。”崔宇沉声解释了一句。
忠义亲王闻言,带着眸光打量崔宇。这不要江山要美人?不像是崔恩正的性子啊?
崔宇扭头。他虽然是有其他原因来的,但是忠义亲王这什么脸色?明明这口皇帝锅该是他的才对。
偏偏就要打扰你们一家团聚,哼!
第114章功成名就下
叔,您果真是我堂堂叔!
不是亲叔!
有这么坑侄子的吗?
贾珍哆嗦的起身打算给皇帝行礼。本来他大爷一样端坐的,连他爹,甚至连忠义亲王都不鸟一眼。并肩王虽然很尊贵,若是从前,他贾珍没准也点头哈腰的,但是现在相处过过一段时间后,心理那点畏惧早就荡然无存了。反正他骨子里是知道这个概念的有他爹在,再怎么作死,忠义并肩王也不会动他一根汗毛。
但皇帝不一样啊!
在家里他贾珍能翻天的闹,可在皇帝跟前,还是要恭敬的,让任何人都挑不出错处了。这皇帝和忠义王的身份很微妙很尴尬,稍不留神,没准被有些小心思的人钻了漏洞。
他贾珍里外还是拎得清的。他现在也被迫属了忠义王一派了,享受便宜“后娘”的好处,不说替人争脸,可到底不能拖后腿。后娘好,他才能更好。
“哎,珍儿,慢点!”瞧着贾珍起身,还没走两步就一拐一拐的,不光贾赦,便是忠义也是慌着了,个个一叠声的叫起了“传太医/请太医。”
“父亲,赦叔,没事儿,就崴脚了而已,我自己医馆看过,不过之前打架又伤了一下。”贾珍还没弯腰,听着耳畔那急声呼唤,心理倒是熨帖多了,认真解释了一句。
“父亲?”忠义亲王喃喃了一句,乐开了花,听不见其他词了。
贾赦却是着急了:“有没有受伤了?有没有内伤之类的?”
贾珍面对这嘘寒问暖,视线使劲的望崔宇身上望。
崔宇瞧着贾珍难得拘谨的模样,走近两步,朝人颔首了微微露出“长辈”慈爱的笑容,示意自己已经到人要行礼问安的心意了。而后拍拍贾赦后背,安抚着贾赦的情绪:“恩侯,现在人寻到了,我们先去落脚的庄子,让人给珍儿好好看看,瞧他这模样,也颇为憔悴,需要休息一二,才有神,对不对?”
说实在的,贾珍虽然灰头土脑,衣冠不整了些,但论神,着实比他这些连日担忧,害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长辈们好了很多。
崔宇眸光扫眼贾珍,倒也有些欣慰之感。
“对,先出去,这味道难闻死了。珍儿,你吃苦了,不过够硬气和帅气了。”贾赦原本悬着的心落下后,便笑眯眯宽慰起自家大侄子了:“这通身气派,不用砸钱,花魁也倒贴。”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谁生的。”忠义亲王与有荣焉道。
贾珍:“…………”
化为“侄子吹/儿子吹”的两人一左一右就扶着贾珍乐颠颠往外走了,边走还各种吹捧着:“珍儿现在肯定是别人家的孩子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