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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悄声解释了一句:“被人套麻袋先揍了一顿。”
那幸存下来的两个禁军,分别是神英侯的次子和北静王的外甥。原本是想着来攒些功德,谁料遇到此等事。
在律法审判前,这两先套着麻袋,用纨绔规矩先照顾了一下田仁,揍过打过,甚至神英侯家的还拿银针扎了个十指连心。
他们大理寺迟到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犯官田仁,你可知罪!”宋学慈主了主位,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
被拿掉麻布的田仁面露惶恐之色,语调也有些结巴:“大……大人,您说什么,草民听不懂。草民是赵儿庄的赵叁,我……我还要告人施用巫术!”
“巫术?”宋学慈轻笑一声:“哦?”
第138章审判贪官上
不管是大理寺还是暗卫们真心要寻人方法多着,哪怕是大海捞针,也能把海水给抽干了,一点点的从泥沙中淘出银针来。
更别提这一次大火之猛,比政变那一场更惨重,乃开国以来,甚至翻遍史书都找不到的千古奇案。钦差队伍一行一共有两百六十人,其中负责粮草押送的禁军共两百人,除却一队禁军押着一批粮草和五个户部小吏先被蔡钦差派往焦作,剩下一百五十五人,只幸存三人。
还有原本驿站一行的小吏四人人,帮工八人,只幸存了一人。
还有!
还有这附近李家村全村上下四百多条人命。
这世间若真有神灵,那就该把人天打五雷轰!
贾赦想着此人犯下的滔天大罪,再看看堂上看着田仁还能如此沉着应对,气得呲牙裂目,面如锅底。
恶人自有恶人磨。
贾赦哪怕忙着赈灾一事,但自打马道婆被押送到新乡后,还是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见过一回。
马道婆哪里敢再弄虚作假,她家都直接被御林军抄了,各种法器也被查了个底朝天,还去了大理寺牢房转了一圈,完完全全老实了,想着戴罪立功。一听贾赦话,忙不迭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扎小人。
要了田仁的生辰八字,扎了起来。其他人还怕这田仁年庚都有假,从他的起居室里揪出几根头发丝来。
然后自然便是田仁要死要活了。
贾赦还能分出一分心思回想一下“三个臭皮匠的旁门左道”,主审之位上的宋学慈捏着惊堂木的手背泛着青筋,睥睨了眼跪地还有能辩驳的田仁,一字一顿,不急不缓,开口:“好!你说你是赵叁,清白无辜的耕读之人,本官倒也是受理你这案子,且说说怎么你就被巫术了呢?这可是很严重的罪啊。”
说起这“巫术”一词,田仁是真真泣血含泪起来了。
一月前,他使了金蝉脱壳之计,离开了新乡,回到府城,过起了寻常老百姓的生活。
半月前,他听到了所有的富户人家都被贾赦派人请了过去,心理还透着一分不屑与自豪。他把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捏造得及好,能够低低调调,默默无闻的过日子,只等风声过去了,东山再起。
可是那一日却忽然间遭了聚变。
田仁眼眸阴沉了起来,那一天
那是极为寻常的一日,他正跟自己的一妻一妾用午膳,其乐融融之际,忽然间感觉头隐隐的疼起来,那股疼痛不亚于被蛇虫鼠蚁啃噬。
喊过一声“头疼”后,便感觉自己似乎成了提线木偶一般,不受大脑控制,随手就拿起汤勺将左右贤妻美妾烫了个正着,此后更是冲进书房,拿了剑,要杀要砍的。
“此后两天,草民一直昏昏沉沉,不得清醒,家眷也乱成了一团,请了些道士和尚来也依旧不得其门,可过了几天便又自然好了,而后又再犯。直到草民被冤抓之前,还是反复着,求大人明鉴啊!”田仁跪地,直磕头呼喊道:“这不管背后作邪之人与小民有何冤仇,可这巫蛊之术确是律法明明白白记载,属十恶不赦的大罪,还望大人能够早日抓出这宵小,草民一人命贱,死不足惜,但若是将此运用那……”
留下意犹未尽的一声叹息,田仁适当的表现出一股惶恐担忧之色。他自打清醒后也怀疑过此事是堂上这些人所为。可那时候一时间却没有能力和时间来分辨一二。
“本王倒是挺明鉴的,听你自述,家里饭菜倒还不错啊,还能拿烫泼着用呢。”宋学慈缓缓开口,闲聊着:“本王跟其他官吏,可舍不得用浪点水,整日干窝窝头吃着啃着噎着了好几回。”
“是啊。”边少卿附和了一句:“看来还真是该低调点。本省的富贵乡绅如今恐怕都没赵员外家餐桌丰富的。不过王爷,话说回来民间出高人啊!听说佛也有金刚怒目,下官听闻几个遭了灾乡野黄大仙,齐齐跳舞诅咒过田仁一家呢,让他们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赵叁,你说说你跟谁结仇了,要不是作恶比得过田仁,恐怕那些神婆道婆大师道长的,还没功夫理会你。”贾赦笑眯眯的看眼田仁,和善道:“要相信朝廷,相信皇上,还得相信老天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大坏蛋的。”
这田仁简直是冷血无仁不配为人之辈。要让开口承认自己的做所作为,恐怕不突破他的心理防线,都逼不出话来。
长得一模一样,都能说是双生子呢。
不过再能耐,也比不过他们几个臭皮匠群策连环计。
“回……回大人的话,草民素日向来与人和善,都没跟人红过脸,哪来的结仇之说。”田仁心理气得冒烟,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依旧有条有理的:“草民知晓那狗官田仁罪恶滔天,诸位大人也急于破案,可……可不能随便找个相似的面容的,指着我让我认罪伏法啊!”
“也没让你强行认罪伏法啊,我们可是公开审理的,老百姓们都看着呢。”贾赦道:“你说是赵叁,王爷还甚至接了你的案子,我们不正替无辜的你想主意嘛!怎么就强逼你了呢?”
老百姓闹开了:“就是!”
“我反正就我一个人,诸位大人,我要做法咒那狗杂种,到时候定会按律伏法。”
“咒死那狗贼!老天爷要开眼,雷劈死了他!”
“…………”
“肃静。”宋学慈拍了拍惊堂木,冷笑了一声,忽然又说起来了:“田仁,你以为自己真把履历造得清清白白,就没事了?你的血缘总不会是假的?你说田景是不是你儿子,还是那赵宝儿是不是你儿子,说吧,说完咱先滴血验亲。”
听到此话,田仁心中咯噔一下,面上难得有些慌乱,但因其被打肿的脸,倒也看不太出来。
捂着腮帮子,倒抽口冷气,田仁道:“王爷,那那那……草民可听闻过滴血验亲是假的。”
“一般方法的滴血验亲,的确是偶尔配不上对。但是!”宋学慈左右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