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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话。
就在贾赦这边进入了日常的工作模式,崔宇还在路上狂奔,虽然他安排了各处中央巡逻队伍下地方进行督促,自己只不过是挂名罢了,但是一入民间,他还是忍不住多操心一番,四处走走看看听听民生。
而且崔宇思前想后,还是顺着大运河南下,去了一趟江南。江南盐政漕运历来是治理的难点重点。
对于自家儿子这工作态度,泰兴帝完全不想说话。他一开始听到太子监国的消息,还以为崔宇完全会在河南跟贾赦恩恩爱爱一两月,然后打道回京。
岂料啊,一开门惊见儿!
也得亏自家“儿媳妇”是个男的,也爱好公务,否则就崔宇这性子,没准都娶不到媳妇。
崔宇也知晓泰兴帝不想听烦人的公务,只挑了些老人家爱听的来说:“到底是孩子参加院试考试,现如今也是恩侯没法前来,我正好路过,便也来关心一二。”
“这话倒是像样。”泰兴帝喝口茶,而后炫耀着:“有我指点,看看琏儿,本来最多十来名的,一下子就到第一,小三元了!等八月参加乡试,保准拿个大四喜!我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监考官和出题人,把握个出题人心态还是准准的。”
虽然官场不乏机灵的人,但是贾琏这小三元也是实打实的,有真才实学的。
现如今的出题人以及殿试监考官:“…………”
“我……”崔宇捂了捂额头:“我想从今科后宣布增加些杂学科目。”
“你什么意思啊?”泰兴帝不满了,就差摔杯子掀桌了:“知道我们辛辛苦苦陪读押考题有多么辛苦吗?知道培养出一个小三元有多么不容易吗?说改就改,你拍脑袋呢?”
发泄完作为一个“陪读老人家”的怨念后,泰兴帝猛灌一口茶,让自己冷静冷静,眉头拧紧:“是西洋流行的那种?这有些提前了,蛮夷之念还是根深蒂固的。”
“父皇,您看几百年前宋沈括的《梦溪笔谈》明宋应星的《天工开物》内容便涉及了天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质、医药、农学等等,这些在正统文人中的确是旁门左道,但不可否认对于生活也的确有诸多帮助的。我打算另外增设一科,多些名额,好引导民间风气。”
“随……随你。”泰兴帝还有些不开心:“家里从前没有参考的不知道啊,现在一陪孩子读书还要考试,这心啊就不知不觉偏了,有些怨念了。”
崔宇垂首笑笑:“父皇,我参加过科考,也颇懂这滋味。但不管如何,做人总要朝前看要学会变通的。之前牛继宗带了的那些工匠还有本朝一些船夫等因缘巧合之下,发现了新式的晒盐法。若此法被试验可用,那么我要大动盐商……”
“这些你自己心里有谱就行了,但是朕必须强调一点。”泰兴帝面色凝重了一分,看向崔宇:“你现在是天子,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是不让你微服,但最多在京城内你单枪匹马的走走可以,可一旦出了京城,该有的护卫还是必须要的。新乡驿站大火的事还近在眼前呢!”
“是,父皇!”崔宇老老实实认错:“这一次,不过我和恩侯接到您的来信,恩侯想着开封景色也不错,也挺适合您游山玩水的。若是等乡试结束后,不愿回京城,倒是可以去河南,先玩开封再逛洛阳……”
瞧着认真推荐游玩景点的儿子,泰兴帝摩挲了一下茶杯。他早就接到了信件,也知晓贾赦极力邀请。
虽然想想有些小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你们都要忙于公务,又没人陪着我,还不如和两孩子一起好,小草他们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几个没准一起游玩一下大江南北,看看这锦绣山河。”泰兴帝道:“那药罐子也就那样没几年了,我呢,也快老了,趁着还能走动前,想要四处走走看看。”
“父皇您这话说的,现……”
“不提这事了,看你这眼圈跟蜀猫一样,好好休息一下。”泰兴帝起身:“琏儿他们倒是参加宴会去了,等他们回来,让两小的来给你请安。不过……”
泰兴帝后退两步,悄声:“这两孩子桃花运都挺旺的,记得开导开导。”
“好的。”崔宇郑重的应下,起身恭送着泰兴帝出门后,倒也躺下休憩了一二。等醒来,见过贾琏贾蓉,问过日常生活后,倒也说起了这事。
崔宇认认真真开导着如何挥剑斩桃花。这事他业务熟练啊,虽然第一次选秀因为有个奇葩,倒是吓得朝臣安静了两三年,但朝中一直有选秀的声音。
他全凭自己一颗坚定的爱心跟“催婚族”作斗争。
第156章老夫泪汪汪
崔宇分别从“老丈人”和“女孩子”两个身份作为切入点,言辞犀利无比的分析了“家世”、“外貌”、“品性”三方面对婚嫁的影响。
当然崔宇也说了些自己私人的经验总结:“纵观那些能够传承几百年的耕读之家,他们家总有条规矩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我觉得这点对于家族的传承也很重要。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是人总会或多或少有些偏心,不知不觉就会站队。到时候顺了这个误了哪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堆积起来没准就酿成了大祸。”
贾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义父,我懂的,先生也说过要尊重女孩子的,这个世代其实很多风俗是束缚女子的。我听过安乐姐姐的事迹,她哪怕是靠着自己再军中站稳了脚跟,可是更多人还是看着她公主的尊荣。她们需要比我们男子付出更多的血汗才能得到旁人的一句赞誉。”
“可是有些女孩子实在是……”贾琏叹口气:“哪怕是身不由己略有苦衷,但总觉得那样有些过界。”
闻言,崔宇拍拍贾琏的肩膀,眉头一挑露出抹好奇来。那薛家围追堵截到什么程度,能让贾琏发出这样的感慨来。
贾琏很大程度是受余先生影响的,君子端方,还是个温柔的人,用他亲爹的话来形容,大抵带熊侄子带多了,还打小立志要当个好叔叔,身上便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奶嬷嬷光环,对着平辈或者年龄比他小的,就差带着“慈爱”笑了。若不是太过,哪怕私下里,贾琏其实都不会朝他说一句不客观的话,就怕自己不中正的评价会影响了他的判断。
“叔,哪有那么多不得已啊,还不是看你俊,看贾家权势!”贾蓉撇撇嘴,朝崔宇告状:“崔爷爷,那个薛家太坏了,他们家小胖子还带着去我青楼。虽然我三四岁时候就被我爹带着去玩过了吧。这样就算了,那薛家还有其他一些人还用药勾、引我,也不看看我是谁!药罐子堆里长大的。”
“什么?”
“义父,没蓉儿那么夸大其词,当然是有那么点点了,不过我们还是能够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