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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为意地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光不错嘛,以后也要注意保持~”
成才远远地望着这个如松翠立,如石玉成的的少校,只觉天通云淡,心底最后一丝阴霾随着吴哲的笑容飘散开来。
两人互相招了招手。再见!
身后一个路口处,突然传来一段摇滚乐声,伴着吉普车的引擎声:
welcometothehotelcalifornia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suchalovelyplace,suchalovelyface 如此可爱的地方,多么可爱的面容
plentyofroomsatthehotelcalifornia 酒馆里许许多多的房间
anytimeofyear,youcanfindithere 全年的任何时候,都有空房可住
两个卫兵互相对视一眼,齐大少又来了。
齐桓戴着墨镜,一手搭在窗沿,冲外面的成才道:“急什么呀,我批准你走了吗?上车!”
成才晕晕乎乎地带着行李上了车。看着车辆载人复返,又惊又喜的吴哲追上去拍着车门:“喂喂,也捎我一程啊。”
齐桓淡定地摇上所有车窗:“害我白虚惊一场,活该你走回去。”
不过完全没有影响吴哲的好心情,他兴奋地找到袁朗:“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
真是没头没尾没道理,一听就是随口说来敷衍人的。可是吴哲窘得舌头顿时打结,伶牙俐齿变作笨口拙舌,“哎哎”好几声,半句都说不出口。
袁朗轻轻敲了下吴哲的脑袋:“我说真心的。只是觉得该向你学习一下,对别人宽容些,对自己也宽容些。”
怦!
怦怦!
怦怦怦!
心跳再一次加速。这人平时没正行,偶尔一句蜜语,真tm该死的甜!
演习结束时已是初冬,转眼便是新春元旦的日子。
吴少校打了他来老a后的第一份请假申请。
“你年假不是都给许三多了吗?”袁朗很舍不得这个高质量的劳动力。
吴哲把元旦刚发的新日历移到桌中央:“请瞧瞧这四个清晰醒目姿态优美的阿拉伯数字,过去的一年已流水匆匆转瞬而逝,现在是新的一年。”
“我们现在缺人啊,元旦人就不齐,春节又要走一波,你个少校不发扬下风格,把归家的机会留给那些新兵崽子?”
吴哲很有耐心:“可不就是趁着年前把假清了,才好为了祖国人民尽职尽责地守护新春平安吗?我已经一年没回去了,大家要顾,小家也要顾啊。”
袁朗把执勤表摊开:“你又没女朋友,什么时候不好非凑情人节的日子?齐桓请假了,我请假了,现在你也请假了,老a都没个主事的人。”
“不还有铁队长吗?”
袁朗深以为然:“丢给他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给我坦白一下,情人节有什么特别活动?”
看着对方挤眉弄眼,吴哲涩涩地咽下一捧苦水,把心一横:“是!”为了请假什么都顾不得了,大不了被他取笑一阵子罢了。
袁朗却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半分要开玩笑的意思,他轻轻地叹了一声:“啊~”几分释然,几分惆怅。
“行吧,我给你批5天假。”
“5天哪够啊,至少7天!”吴哲还在试图讨价还价,“这一来一回就2天了,孝敬父母一天,拜访爷爷奶奶一天,姥姥姥爷又一天,我还约了朋友去南京玩呢。”
袁朗已经龙飞凤舞地签了假条:“听说南京的秋天比较漂亮,还是下半年再去吧。再晚就碰上春运了,万一赶不回来多耽误事情。”
一锤定音。
☆、相亲
吴哲的旅行计划虽然泡汤了,但衣娱亲的时间总算勉强够用。留两个晚上约上发小出去嗨皮一下,也挺好。
“新开业,没人气儿!你别看地段偏,但是绝对值!”作为晨昏完全颠倒的自由撰稿人,李老师兴致勃勃地为吴哲约齐了初中时的狐朋狗友,并在情人节的这天临时为大家找到了一个还能挤得进人的偏僻酒吧。
太偏了。四周一片高楼工地,间或几截荒了半年被人当成垃圾场随意倾倒的空地,乌漆麻黑地简直让人想起鬼故事。一条脏兮兮的破旧小巷,隔很远才有一个路灯亮着,时不时还滋啦一声。
“看到这一切,我深深地怀疑我穿越了。”一个朋友开玩笑。
他们把车停在路边,穿过深巷,直到酒吧门口才隐隐听到里面的轻歌曼舞之声。一个工地包工头样的小老板也在极力邀请一位穿着职业套裙的年轻女性入内。
那女性年轻干练,化着淡妆,一双高跟鞋衬得体段婀娜,一看就是平日在市中心金融大楼里进进出出的人。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很奇怪,吴哲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那白领说:“王老板不必客气,今天是我请客。伍师傅下午挺身而出,赶走了打秋风的混混,我们的工程进度因此不受影响,请一定给我这个机会,聊表寸心。”
她一直面向王老板身旁一个农民工模样的男子。此人戴着工地的安全帽,身上的安全服尽是灰尘泥污,看不清样貌。却站得挺拔如剑,身姿笔直得有些过分,立在那两人之间,有种格格不入之感。
李老师推推吴哲:“这人像一个人。”
吴哲微笑:“不像人难道像李老师不成?”李老师做事很靠谱,做人却极不靠谱,偶尔被朋友戏谑为禽兽。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李老师也咯咯笑,他向来对此称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小哲子越来越会说笑话了。这人不像我,倒像你。”
吴哲压低声音:“他不是像我,他是像一个军人。”
众人恍然大悟。确实,两人的站姿很像,抬头挺胸,有种常年训练产生的一丝不苟的味道。
“咦,”那军人终于拔步而行,李老师惊诧道:“这人腿好像有问题?”
伍师傅站时看不出异样,走起路来却难掩跛态。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昂首阔步,脊梁挺得笔直,比起李老师这种走一步摇三摇的家伙要更像一个正常人。
吴哲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名字伍六一。不会这么巧吧。
“你确定在巷子里面?”巷外一个出租司机正在犹豫。乘客把司机骗到偏僻之地然后杀人夺财的新闻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他偷看了一眼副驾上的壮年男子,敏捷利落,身材板实,心里愈发慌了起来:“这巷子不好调头,要不您就在这儿下吧。”
袁朗一眼就捕捉到司机的慌乱。他环视一周,附近的马路上横七竖八停了不少车,可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