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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简单!”白使劲一抽,木头茬子怎么能抵得过白的衣服,咔的一声就折断了。
门外幽幽地传过来另一个人的声音,“阿弥陀佛。施主,这是你们的东西吗?”
守心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熟悉的牛皮纸,衣服上还沾着可疑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搬宿舍(w)
求轻拍……
第82章犯戒8
白看过去,第一印象,白衣俗装,墨珠盈身。
说是白色,倒不如说是银白色,因为它看起来有些暗暗的。
银白色袈裟,佛法灭尽。淡淡的纯白条纹整整齐齐勾勒出一块块矩形的福田,衣领处一个个‘’蝉联起来,深入胸前,被外衫遮住。
袈裟扣,如意钩。均是莹莹的白色。
脖子上挂着指头大小的珠子连成的佛珠,怕是加上主珠,要有一百多颗。右手腕上挂着配珠,粗略看过去,估计是十八子,十八颗。另一手上还缠绕着两圈,看样子怕是念珠。
第二印象,薄唇,浅眉,瑞凤眼。
尤其是那双眼,眼尾优雅地微微上翘,有点笑眯眯的样子,看过来分外熟悉。
挑挑眉,没想到,唇红齿白这个形容词不是白说的。先前只能感觉到这人的生命力和能量体,只觉这人很是强大,天赋异禀,是佛修的好料子。
如今开了眼,再细细看过去,也是个俊俏好儿郎,若是不在佛门,估计会有不少妖鬼来祸害他。这样一想,出家反倒成了好归宿,就是可惜了这副皮囊。
本应该是干干净净的袈裟上沾上了点点栗色,果然不愧是鬼医的黑暗料理,看样子估计是洗不掉的。
“谁!”远墨立马站起来,以戒备的姿态站在白前面。在他都看不透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凡人,怎么会不可疑,定是陷阱!更何况,还是一个和尚……
白也站起来,拍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从远墨的身后走了出来,拍拍远墨示意他稍安勿躁。
“咳,不好意思啊。那是不要的东西,我不知道外边还有人,就那么随手一丢,没想到就砸到你了。”
守心右手拿着那牛皮纸袋,只能单手立掌。“阿弥陀佛,无妨。施主客气了。”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念珠上,眼睛低垂,并不去直视对面的妖邪狐媚。
白看向被弄脏的袈裟,他记得袈裟对和尚来说,好像还挺重要?这下好,恩情没还呢,又一桩事过来了,不知怎的,白老是有预感,他这人情怕是要越欠越多了,以后还是要离这人远一点。
白指指守心袈裟上的一块污渍,“那个,你的衣服,要不,你把它脱下来,我洗完了再还给你?袈裟,应该挺重要吧?”
一般来说,人类遇上这种事,是要这么做的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弄脏人的衣服,是不是应该帮人洗来着?理论上是没错的。
“无碍,施主不必多此一举。”守心的眼睛颤动了一下,最后还是这样说了。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哪怕,他是个出家人。
远墨站在一边,看见门口的守心就觉得糟心,又想起白被人救了,恩人还是个和尚的事情。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把手中的黑刀换到另一只手上。
身后就是白方才躺着的木板,黑刀很长,远墨随手一戳,力道有点大,也没注意到能不能伸展开长长的刀鞘,只能听到’咚‘的一声,然后就是’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了。而先前的’咚‘一声分外清亮,好像是敲在什么空心的东西上面,发出的明亮声响。
守心和白一起扭头看向远墨的方向,只不过,一个看的是脸,一个看的是刀;一个看的是人,一个看的是东西。关注点完全不一样。
白有些无语,这熊孩子,“你干嘛呢?”
远墨默默往前提一把,无辜地看向白,“手滑,没住力道。”
白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他是个优雅的铲屎官,“什么东西掉了?”
远墨保持着懵懵的状态,“没有什么东西啊。”
“是块木头。”守心走过去,蹲在远墨旁边,捡起一根一尺见长的小木棍,掂了掂,又说,“不是木头,是块铁,看起来像是钉子。”
“钉子?”白也凑过去,的确,说是木头,倒不如说是放久了的已经生了锈的金属,”这么长的钉子?是做什么用的,还是在这里……”白终于想起违和感在哪里了,这个守心,不是一般的天赋异禀,能够一眼看破这里的幻境,修为怕是跟他不相上下,或者说在幻境阵法上的修为不逊于他。他可是活了上万年的老狐狸了,一个人类,可能吗?
白拿过守心手里的东西,他好歹活了那么久,在阵法上说不得第一,前几还是有信心的。不过,没有被迷惑,要么是自身修为极高,要么就是有宝物傍身。还有可能是因为佛家本就清心静气,心中无一物,自然无尘埃可拂,所以才能不被幻境所困。不管怎么说,不论哪一种,都是个厉害的人物。
有些兴味地看向守心,“没想到,大师竟然这么厉害,连我家主子都没看出的幻境,到您这里,竟是如此小儿科,真是佩服啊。”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好隐瞒身份的了,他也许能瞒得住,但是远墨不行,道行还不够。
黑色的斗篷下,是月白色的衣摆和衣袖,宽大的衣帽往后拉,遮住了光洁的额头,露出好看的眉眼,还有几缕纯白的发丝,在黑色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守心微微瞄一眼远墨,那斗篷,想必是这位的。他和这个人关系很好,主子?是在叫这人吗?他和这人竟然是主仆关系吗?看不出来,反而这人要对他更尊敬在乎一些,他也对这人更随意些,有些高高在上的长辈意味。
只不过,守心眼睑半阖,闪过流光,他和这人关系很好是了。
“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贫僧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明明是施主破了这幻境,贫僧才看清这实景。”
“我?”白很奇怪,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可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是知道的。这和尚说是他,那,不是他就是远墨做了些什么,一些他们不经意间做的,没有意识到。
转转手里的钉子,守心是在什么时候进来的?对了,好像是衣服挂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他记得,咔地一声来着,然后守心就进来了。
东西……低头看向手里的钉子。
原来挂到衣服的不是木头棍子,而是这个钉子啊!白有些哭笑不得,竖起那根钉子,”原来是你呀。“
本以为是普通的东西,却没想到是个了不得的关键物品。
“不过,”白转身看向守心,用钉子指着守心,“为什么会是这么个钉子呢?有什么道理吗?”
守心看看白手里的钉子,不慌不慢地转向远墨的方向,眼睛往远墨的身后看去,黑刀所指的地方,白方才躺的地方。
“阿弥陀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