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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合同书,左手边搁着一大摞高高文件,还有一小叠矮的,显然一上午的时间,这位总裁大人已经高效率地完成不少工作。
傅景行面露讥诮,“纪总,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办公。 ”
纪长顾面无表情盯着合同,“不然? ”
傅景行忍无可忍,上前揪住纪长顾衣领,挥手狠狠--拳。
他没有躲,文件哗啦散落一地。
傅景行双手攥拳,红着眼笑了,“纪总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她死了, 你他妈连个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派人杀了她....”
纪长顾倏然逼近傅景行的脸,一字一句,“她没死。 ”
“人在你那? ”
傅景行心跳陡然加速。
事实上,他就是不相信沈灵枝就这么死了,不管是理智上还是情感上。更何况,现场只有猫的血。他是来套话的。
“没有。”
一句话又让傅景行的心沉入谷底。
“没有你又他妈知道她还活着! ”
“她不可能死。 ”
嗓音极沉,压抑。
男人黑眸里的平静终于分崩离析, 仿佛伫立悬崖却又不肯回望深渊,透着执着的疯狂。
她怎么会死?昨天凌晨她还好好的,碎尸案都没能夺走她的命,她怎么可能死。
傅景行沉默了五秒。
这个男人就连悲伤也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他分不清这到底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纪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阴暗变态的占有欲,得不到的,用尽任何手段也争取不到的,你会直接毁灭。我听说你小时候,破坏了很多东西。”得不到的玩具,摔烂,得不到的食物,扔掉,得不到的衣服, 剪碎....林林总总,都是从他身边的老佣人打听到的。
纪长顾,可不就是一个占有欲爆棚的变态。
在亲眼目睹他和枝枝做爱后,心生妒意毁了枝枝,完全有可能。
否则, 他怎么会让枝枝继续囚禁在监牢里。
纪长顾神色不变,“你又如何?喜欢的东西,都恨不得拿来做研究实验。”
“起码我他妈不会杀人!”
傅景行心态有些崩了,一路上他不停地做心理暗示,现场没有枝枝的血,她不可能会死。可是, 现场的搏斗痕迹,弹壳,无一不在彰显昨晚的激烈斗争。从纪长顾嘴里又挖不出任何答案。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不顾阻拦留在房间陪她。
她那么娇嫩,他都生怕一用力把她身体折断了,她怎么承受得住成年男人的攻击?
傅景行胸口神经一抽一抽地疼,好不容易拼凑起的心好像又要裂了。
心中郁气无处可发,他粗暴地扯开_上衣两颗纽扣,骨关节攥得嘎吱响,“纪长顾,是男人就别躲。”要不是他这个变态,枝枝早就出来了!
纪长顾当真没躲,也没还击。
女秘书在门外很不安,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碎响,急忙推开门。
大伙儿心目中高冷沉稳的纪总歪坐在沙发.上,衣衫拧巴,嘴角发青,双手扎到花瓶碎片,鲜血顺着修长指尖蜿蜒滚落。
女秘书暗叫一声天啊,手忙脚乱地叫人赶紧送纪总去医院。
纪长顾起身前,对傅景行淡淡丢了一句,“我没派人杀她。”他怎么可能,怎么舍得。
傅景行心里的郁气没有消散多少,随手翻起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
新的,一个字没动过。
原来高高的那一摞才是纪长顾没动过的文件。
楼下。
车子还未发动,纪长顾启唇嘱咐秘书,“对外传出我住院的消息。”
女秘书惊愕地睁大眼,这个伤....不至于住院吧! 就算住院,平常纪总不都是尽可能保密,不让纪总的二叔抓到任何可能罢他职位的把柄吗。
“你对我的指令有意见?”
“没有。”
女秘书哪敢忤逆他,立刻着手办此事。
很快,新闻放出纪氏集团总裁重病住院的消息。
男人缓缓闭上眼,掌心摁向胸口。
记不清这里有没有被傅景行打伤,莫名的,疼得厉害,比两个月前更甚。
如果她还活着,对他有那么一点心,她会过来看他的。
会吧。
然而,一个多星期过去。
除了在郊外河里捞到刑警的尸体,沈灵枝像彻底蒸发在这个世界, 毫无音讯。
市人民医院,vip病房。
沈灵枝一直是半昏半醒的状态,偶尔好像听到几声软软的猫;叫。
等到她完全清醒,距离中弹已经过去一周。
房间是静谧的白,纯白的窗纱静静垂落,阳光跳跃在睫毛间,她轻扇了几下睫毛,听着耳边细微的仪器运作声响,慢慢意识到这是医院。
“醒了?”
熟悉温和的男声从另一侧传来。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高大男子立在床侧,宽肩背挺,玉树临风,光是气质就给人一种温暖可靠的依赖感,脸棱角分明,属于沉稳的帅气,高挺的鼻梁架着细细的金框眼镜,嘴角总噙着若有似无的笑,透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
这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外科医生,是她认识的程让大哥没错了。
“……”
沈灵枝刚想打招呼,发现胸口疼得厉害。
程让按住她手,“不要急着说话,好好休养。你运气不错,子弹差一点打到心脏,如果再偏离两公分,情况就很危急了。”
男人的手干净修长,指尖微凉,似刚用过消毒液。
沈灵枝大拇指弯曲点了两下,表示感谢。
程让一如她记忆里一般,是个善良可靠的白衣天使,她想他应该有很多疑问,但他一个字都没问,到了时间就过来给她换输液瓶。
又过了五天,沈灵枝才勉强能开口说话。
程让却少见地拧起眉,“你的身体状况不是很乐观,已经连续12天给你加输营养液,可你身体的营养依旧跟不上。”
沈灵枝眉心一跳,难道是因为中弹流失了体内大量的阳气?
59、猥亵男神
可现在她躺在这里动也不能动, 上哪儿找阳气去?
沈灵枝发了很久的愣,等她回过神,程让正温和安静地凝视她。
她有些窘,“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我想安排你去做个全身检查,你的身体可能某个机能出了问题。 ”
“不! ”沈灵枝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声音一缓,“我是说,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不会有事的,就是需要某种...特殊治疗。”
“什么特殊治疗?”
“ ,”沈灵枝说不下去了,难不成要说需要男人内射或她吞吗。
“你放心,不管如何,我会尽全力治好你。 ”
程让似下意识要揉女孩的头,手一一顿,又无声无息地兜回白大褂里。
他的声音实在温柔。
简单几个字,酥得她的耳骨都在发麻。
沈灵枝突然觉得罪恶感十足,她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他不仅一句怨言也没有,还尽心尽力地照顾她,甚至怕她困扰,连最基本的一句“你是不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