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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边,整个人都温顺平和起来配上他出众的容貌,远远看像个天使。他认真的擦拭着手中的瓷器,像是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有什么东西悄悄蔓延开来,无声的浸润着两个人。
林诚很快就拾好了,做这些事对于他而言并不陌生,不过是从前每天必须要做的一小部分罢了。出了厨房,就看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正站在客厅里,黑衣的是今天下午见过的老者,白衣的自然就是沈括了。
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沈括转身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这三个屋子,你挑一个。”
林诚对住在哪里没什么意见,随便指了一个看着顺眼的。
“行,胡叔你安排一下。”那位长者点了点头,低声应下了。
“行,那今天就这样,都早点休息。”家里忽然间多了个人,沈括也有点不太习惯。
“少爷晚安。”胡叔微微鞠了一躬,带着林诚走了。
上楼打开手机,沈继然发来消息询问明天几天来接他。
“照常。”
手机突然显示有新消息,点开一看,是秦梓兮。
秦梓兮勉强算是沈括为数不多的,可以说是仅有的朋友了。
那大概是沈括九岁的时候,秦梓兮的爷爷秦老爷子因生意失败,无奈之下只得举家搬迁,入京投奔老战友。当时沈括刚回沈家不到一年,还未站稳脚跟,处处都是陷阱。他们来的那天,沈括被老爷子派去泡茶,仆人故意把茶叶放在最高处,小沈括踩着板凳去拿,谁知板凳的一条腿被人削去了一截,才刚刚拿到茶叶就直直摔了下去,正好碰到了身后的桌子,老爷子一整套汝瓷茶具直接归了天。
小秦梓兮当时是秦家的独苗,家里怕他摔着碰着很少让他出去玩,第一次看见这么俊俏的同龄人都看直了眼,跟在小沈括后面甩也甩不开。见沈括被派去泡茶,小跟屁虫趁大人不注意也偷跑了过来,谁知道刚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小沈括踉踉跄跄站起来立刻跑去从残骸中扒拉那套汝瓷茶具,越翻心越凉。
完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沈括抽着鼻子,倔强着不肯让他们流下来,但心里的慌乱仍抑制不住的蔓延开来。
这才回来不到一年,又要被赶出去了吗?
远远着传来跑步的声音,是听到了动静赶来的众人。声音越来越近,沈括心里也越来越无助绝望。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了上来。转头一看,是那个叽叽喳喳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家伙。
“没事,有我呢。”虽然看着还是不太靠谱的样子,但却莫名的让人安心。
众人闯进来后都被这一地的残骸吓傻了眼,忙不迭的去请示主人,没过一会两位老爷子都闻讯赶了过来。
“爷爷,我闯祸了……”刚看见秦老爷子的身影,小秦梓兮就哭着扑了上去。“都…都是我不好,故意吓沈哥哥才害得沈哥哥摔了下来,还打坏了那么多东西,我…我…呜呜呜……”眨眼间就已经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好不怜惜。
“这……”秦老爷子为难的看向沈老爷子。
“老沈,看我家这熊孩子干的好事,明天我全都给你送一套新的过来。”
“没事,孩子还小,东西也不贵,碎了就碎了,正好图个岁岁平安。”
秦家人走了后,沈括在书房跪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秦家还是送来了一整套的明代官窑青花。
就这样,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一颗友谊的种子悄悄种下,缓慢却坚定的长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卡文了……
第5章顾家
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列航班号。
这是什么意思?
没过一会,又发来一句:先别让秦家知道。
不知道这小狐狸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五年前沈括说要出国学医,秦梓兮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闹着也要一起,秦老爷子头疼的不行,最后被闹的没办法,还是妥协了。
秦家小公子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次也不例外。本来妥协的结果是出国学经商回来好接手家里的生意,结果他直接把录取书偷梁换柱,阴奉阳违去学了戏剧。等消息传回国内,人家都已经在大洋彼岸混的风生水起了,老爷子气的不行,放出话来:要是这不孝孩子还敢回来就打断他的腿!也不知是怕了老爷子还是在异国玩的乐不思蜀,秦梓兮这些年来还真一次都没回来。
秦家最近一直风平浪静,也不知道他突然回来要干什么。沈括向来搞不懂这个来一出是一出的人在想什么,索性当作没看见,删掉了短信。
处理完几封邮件,时针不知不觉地已经转到了12点,晚上吃的有点多,沈括胃不好,有点积食,到现在都还是不太舒服。
嘴里叼着烟,手一边揉着胃一边朝阳台走去。他的烟瘾不重,大部分是为了应酬,平时也只是偶尔才抽一两根。
靠在扶手上,浅浅的微风吹过,沈括怡然的吐了一个烟圈,随意的看着楼下的景色。
他对花花草草的没什么研究,再美的花儿最终的下场也不过是零落成泥碾作尘,还不如种点果树,成熟之后还有新鲜的果实可以吃,花农们对主人的要求自然是没什么异议,于是整个花园就被各种各样的果树填满了。
胃里的垂坠感持久不散,沈括有点不耐烦,腿脚一动,跳起了华尔兹。这也是秦梓兮拉着他学的,学校经常会有舞会,秦小少爷说想和他一起跳的人太多了他不想伤害其中任何一位姑娘,于是就拉了沈括做他的舞伴,还美其名曰看他太累了带他放松放松。去了几次之后,全校的人都以为他们公开了性向,接连几天,沈括都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的求爱。直到最后沈括忍无可忍把他们一个个都揍了一顿,这场闹剧才总算时间落下帷幕。为着这事,沈括足足两个月没有跟秦梓兮说过话。
沈括的华尔兹其实跳的不错,配上柔缓的晚风,不自觉地就加重了脚步。
跳着跳着,沈括的眼神无意识的往楼下一瞟,平时黑着的地方好像映着灯光。
睡前林诚挑的屋好像就是楼下这间吧。
沈小少爷终于有了扰人清梦的自觉,夹起尾巴乖乖地滚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早,沈继然按时等在门口。
“您今天气色不错。”
“嗯。”沈括淡淡地应了一声,沈继然发觉老板不想多说,鞠了一躬,拉开车门请老板上车。
“昨天的您去场子里的事已经传开了,虽然明面上场子是黑吃黑不小心砸坏的,但二爷估计已经把帐算您头上了。”
“无妨。”沈括不在意的摆摆手,“算我头